蕭祁戴著口罩遮住了半張臉,眼眸裏帶和淺笑,就這樣靜靜地低睨著兔子,不說話。
待兔子揉好自己的小腦瓜,這才開口道:“蕭祁,咱找個地方好好談談吧。”
蕭祁的臉上閃過一瞬的詫異,逐漸變得十分淡定,微微咳嗽了一下便沉重地“嗯”了一聲,隨兔子在操場的長椅上坐著。
操場上是高三的學生跑步做運動,各種加油的聲音徘徊著,卻遮掩不住兔子和蕭祁的談話聲。
隻見兔子有種難為情地紅著臉,垂眸不看蕭祁,“額,你和妳兒到底什麼關係啊,你看她今天??”
“我和她沒有關係,她是被打了?臉腫成這樣。”蕭祁輕輕一笑,儼然一副不知道內幕的模樣,濃眉一皺,悶悶地打著咳嗽。
“嗯。”兔子的小臉上立刻沉重了起來,單手拍在蕭祁的肩膀上,緩緩道:“你趕緊去安慰妳兒吧,別說你們倆沒有關係,否則我就打死你。”
“??”蕭祁一副很無辜的模樣,眼眸裏閃爍著不明覺厲的光芒,輕輕喟歎一聲,起身正當要離開的時候,一滯回眸道:“你確定?我這樣過去安慰她,她說不定就會打死我。”
“那麼多廢話幹什麼啊!”兔子立刻急了起來,將蕭祁重重地推開,坐在長椅上小憩。
雖然說,周玲已經承認是她打的,但怎麼說,兩個人也是同學,不可能下手那麼重,而且兔子記得,周玲從小體弱多病,根本就不可能??
許多個為什麼纏繞在兔子的腦海裏,兔子這才得出一個結論:不可能是周玲。
但,又會是誰呢?看米妳兒那樣子是不可能說出口的,而且她也不想計較什麼。
兔子悶悶地沉思著,小嘴紅潤地嘟囔著,麵前卻走來一個自己最不想看見的人,兔子秀眉一皺,不語。
“喲,這不笙洛的女朋友嗎?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裏,是被笙洛給甩了麼?”那人並沒有穿著校服,臉上也化著十分濃的妝,好似輕輕一拍就會拍下一層淡淡的白皮,此人就是周秀穎。
“哼。”兔子悶悶地哼了一聲,作勢要離開的時候卻被狠拽一把扔在椅子上,沉悶的響聲兔子一屁股下,連帶周秀穎那熏人的妝容放大在兔子麵前。
殷紅的雙唇一張一合的,漾出一株妖豔無比的花,秀眉輕挑,不屑道:“小姑娘,挺有毅力的啊,打了你朋友你還這樣?是不是要我打你?”
兔子那雙眸子立刻嗔大了,稍縱即逝的震驚閃過眸底,不知不覺間,居然被周秀穎扯到一個了無人際的地方。
這是一個廢舊的器械室,鎖上的門不知為什麼很容易地被踹開,周秀穎把兔子重重地扔在地上,將身後是門給關上。
唯有小窗照射出的光線照耀在兔子清秀的臉上,刺痛德她下意識把雙眸眯成一線,周秀穎居高臨下地冷睨著兔子。
“妳兒是你打的?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不怕教務處扣你分?”兔子臉上沒有絲毫的恐懼,隻有那股子倔強。
“嗬。”周秀穎冷哼一聲,塗了豔麗的指甲油的玉指輕挑兔子下巴,猙獰道:“我怎麼不敢了?是她活該,表麵上那麼高冷,實際上卻是個勾引別人的狐狸精!”
周秀穎的話語十分難堪,兔子的立即站起,指著她吼道:“才不是呢!蕭祁喜歡她,她喜歡蕭祁,倆人都在一了,什麼勾引啊?你有病是不是?!”
“住嘴!”周秀穎狠狠地瞪了眼兔子,一屁股坐在地上,緩緩道來:“可別說我狡猾,我去找過蕭祁問過,他可沒有承認米妳兒是他女朋友。我打人從來都是講究真理的,而且周玲那妹子單戀地我都看不下去了。”周秀穎從褲兜裏拿出根煙,紅唇微含著煙蒂,煙霧繚繞在暖陽下,氤氳著她不真實的容貌。
“其實,你不化妝也很好看。”兔子幽幽地說道,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居然有一瞬是不討厭她的。
“嗬嗬,現在討好我放你回去啊?想得美,”周秀穎賞了記白眼,淡淡地睨了眼手表,皮笑肉不笑提醒著:“已經上課了,你現在回去說不定就會被罵,還不如留下。”
“扣分怎麼辦?”兔子緊張兮兮地問道,完全忘記就是因為麵前的人而遲到的。
“??我是說午自習啊白癡,這時候大多都沒有老師。”周秀穎敲了下兔子毛茸茸的小腦瓜,眉頭微癟:“嘖,你怎麼這麼白癡啊,真不知道喬笙洛是怎麼看上你的??”
“什麼看上啊??”兔子不滿地嘟囔著紅潤的小嘴,可憐兮兮地垂著個腦瓜,“天天都使喚我,如果我做了什麼他看不慣的事情就讓我做卷子,自從和時老師結為親戚,卷子更是多德沒話說??而且每天都給我捆上狗鏈,你懂不懂我爸媽還他爸媽look我的那種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