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敏離開的時候給了柳安世一個嫵媚的笑臉,笑得柳安世有些不知所以,以前秦敏在離開時都會瞪他一眼,像這種嫵媚的微笑則隻有在和他說話之前才出現過幾次。
這是秦敏今天的又一個反常現象,柳安世想了一會兒,實在想不出這種現象背後的原因,也就不去管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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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哥!”一把嬌脆的聲音再次打斷了柳安世的思緒,聲音的製造者是一個十七、八歲的美麗少女,這個少女和秦敏的打扮不一樣,一件藍色短袖緊身小上衣,配一條白色的七分褲,看上去青春又時尚,是一身標準的女大學生打扮。
柳安世應道:“小柔來了,五點了嗎?”說著他抬手看了看表,四點二十。
蘇柔甜甜一笑道:“沒呢,今天課少,我來的早一點兒。”這個少女正是劉遠山幫柳安世找的“幫手”,去年剛入學的大一學生蘇柔,她和柳安世同歲,不過比柳安世小半個月,柳安世又是老板,她便用“柳哥”稱呼柳安世。
柳安世站起身來,微微一笑道:“先進去吧,外麵熱。”要是秦敏看這一幕,一定會十分生氣,因為這呆子竟然會笑,還懂得關心別人,而對著她時卻是一成不變地呆樣。其實柳安世離開寺院已經四個月,而飯店也開了兩個月了,隨著了解的東西越來越多,心理上已經有了很大轉變,不再是以前那個“呆子”了,而他眉宇間之所以還會有一絲呆氣,隻不過是因為他現在與人接觸的還不多,事情也經曆的太少而已。
蘇柔呼了口熱氣,笑著點了點頭後,又羨慕地道:“我要是能像柳哥這樣不怕熱就好了!”
柳安世笑了笑,沒有說什麼,轉身提起椅子走進了店內。
蘇柔微微噘了噘小嘴,對柳安世的沉默很是不滿,她對柳安世的這項“本領”一直很好奇,找過很多機會直接或間接地問過柳安世,可柳安世卻每次都是這樣,一笑帶過,隻字不提。
其實蘇柔不知道,這個問題柳安世根本就沒辦法回答她,因為柳安世從小就不畏寒暑,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
“清雅閣”裏安有空調,蘇柔舒服地籲了口氣,對柳安世道:“柳哥,時間還早,看會兒電視吧!”說完,也沒等柳安世回答,便徑自走到電視機前將它打了開來。
因為“清雅閣”開張後,柳安世便堅持住在了店裏,所以劉遠山不止幫他配了電視和DVD,還在他那間廚房後的小臥室裏擺了台電腦,不過柳安世一般都是在晚上關門以後才會弄這些東西。蘇柔有時下午沒課或課少,便會先過來這看看電視,她看電視一般隻看新聞,有時也會弄些偶像劇的影碟來看,柳安世則對武俠劇和曆史劇比較感興趣,不過他從來都不會和蘇柔爭,蘇柔看什麼,他就跟著看什麼。
其實蘇柔的性子多少有點以自我為中心,從第一次來這看電視開始,她就從未問過柳安世想看什麼,向來都是自己一個人就決定了,不過柳安世做了十七年“和尚”,雖說還達不到“大慈大悲、普度眾生”的高度,卻也養成了一副隨和的性格,對蘇柔這個唯一的員工不但不會擺什麼老板架子,相反還盡量把事情都攬來自己做,隻要一個人忙得過來,就不會讓蘇柔動手,因此蘇柔也就從來沒把他當做自己的老板,而是把他當成了好朋友。
其實柳安世之所以會這樣做,除了性格的原因外,也是出於一種潛意識裏的責任感和對於美麗女孩的保護欲,隻是他自己沒意識到這點罷了。
兩人看了會兒電視,快到五點鍾時,蘇柔打開DVD,放起了中國古典音樂,不一會兒,吃飯的人陸陸續續的來了,兩人便忙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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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閣”憑借獨特的風格和菜肴,在臨海大學內也已經小有名氣了,很多吃多了油膩食物的學生和老師都經常會來這換換口味,在中飯和晚飯時段,店裏都是座無虛席,所以一個月下來也能有個八千左右的純收入。柳安世每個月給蘇柔的工資是一千五百元,以蘇柔每天的工作時間和工作量,一千五的工資絕對是過高了,可誰又會相信,如果不是蘇柔的極力推辭,她的工資還遠不止這個數呢?
劉遠山在幫柳安世找來蘇柔時,讓他看飯店的生意情況來算工資,隻要不低於五百就行,其意思其實也就是生意好的話可以再加個兩三百塊,這也是劉遠山對蘇柔的承諾。對校長介紹的工作,蘇柔當然是很放心的,她剛上大一,能找個這樣的工作勤工儉學可以說是很不錯了。在第一次發工資時,由於每天的帳都是蘇柔和柳安世一起算的,所以她知道飯店這個月的收入有七千多塊,而柳安世竟然拿了整整三千七百元給她,把她給著實嚇了一跳。蘇柔不是那種喜歡貪便宜的人,這麼高的工資她是無論如何也收不下的,而當她知道她柳安世之所以給這麼高的工資,竟然是因為他覺得這個店就他們兩個人經營,賺來的錢要兩人平分時,她不禁又是好笑又是感動,當下便和他說了老板和員工的區別,並且表示自己隻要八百的工資就很滿足了,但柳安世覺得太低,於是二人在一番你來我往後,她的工資便定成了一千五百元,而經過這件事後,她對柳安世的好感也上升了一大步,因為柳安世是一個世間少有的純潔而又善良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