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羽掛了電話。
戴玉的疑心越來越大,一整天找不到自己,慕白羽竟然沒生氣,竟然還會問自己事情辦好了沒?
做賊心虛!
鄢子很可能在慕白羽手中。
假如,慕白羽隻是想要了鄢子的命,那麼,自己還是安全的。
可怕的是,鄢子在斷氣之前,會不會將自己與他密謀的事情告訴慕白羽啊?
越想越害怕,戴玉突然覺得,自己應該回到月亮灣別墅去,探探慕白羽的口氣,探探他到底知道些什麼。
知已知彼才能有勝算。
返回就簡單多了,不再繞道與換出租車。
四十多分鍾後,戴玉回到月亮灣別墅。
隻是,這裏,跟舊宅一樣,漆黑如塗了墨汁。慕白羽的車不在,人也不在。
恐慌過後的戴玉火大了,難怪慕白羽主動給自己打電話,原來是試探一下自己會不會回來。
哼,肯定又和那個小狐狸精鬼混去了。
戴玉氣急敗壞,掉頭就走。
她猜,慕白羽和小狐狸精一定在楓林別墅!
對,到那兒堵他們去!
坐上出租車,戴玉的心情變得異常的不好,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混到如此的地步?這樣寒冷的夜晚,這樣孤寂的夜晚,何處是自己的家,何人,才是知冷知熱的人?
她不知道反思,這一切,不正是她自己造成的嗎?
雪花,在車窗外一個勁地飄,飄……
兩個問題戴玉都想錯了。
第一個問題,戴玉認定鄢子被慕白羽劫持了。
錯了。此刻,鄢子正在王恩龍的手裏。
那個郊外的小吃店已關張,在王恩龍意外地獲得度假區配套工程後就關門大吉了。
王恩龍不當小吃店老板了,可那幾個隨了幾年的徒弟卻依然留著。隻是,這徒弟的身份在一夜之間改變了,一個個變成了王恩龍的貼身保鏢。
要不是淩微疾言厲色地喝止,王恩龍真想讓他的這幾個保鏢穿上黑色西裝戴上大墨鏡,隨他四處招搖、顯擺。
養著這幾個以前拿菜刀如今拿砍刀的徒弟,並不僅僅隻是護身擺威風,還有更重要的任務。
比如,今天的這件事情,王恩龍就覺得自己的錢米不是白花的。
他們,輕而易舉地將藏匿在戴玉舊宅的鄢子給弄到了小吃店。
至於王恩龍是如何查到鄢子的藏身之處,這還得多謝淩微的提點。
那天,王恩龍將戴玉所說的事情一一地告訴淩微。未了,惱怒地說:“抓住鄢子這個王八蛋,我非剁了他不可!隻可惜的是,不知他藏在哪。”
淩微悠悠地說:“越是覺得不可能的地方越有可能。”
王恩龍不明白這話意。
淩微不耐煩地直接點明:“戴玉的住處!”
“不可能吧?賤貨敢把鄢子藏在桂林別苑?還是藏在姓慕的別墅裏?這更不可能,慕白羽和鄢子是死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