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冬溪對於小時候的記憶記得不是很清楚,她小的時候因為她爸爸的關係一直是他們小孩子堆裏的孩子王,並不是什麼乖巧的主,雖然趙媽媽一直教導她要做一個文靜的乖乖女,但是卻是適得其反,她從小就很不聽話。
所以那麼多的玩伴裏麵,趙冬溪很難記得還有秦典這麼著的一個人,不過等她翻箱倒櫃找完所有小時候的合照時,終於在一個照片的角落找到了隻有一半身子的秦典,而那時候的記憶也像洪水決堤一般朝她洶湧的撲來。
秦典的身世在當時來說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隻不過他現在厲害,所以沒有人敢招惹他,但是在很小的時候,幾乎和他們一般大的孩子都是欺負過秦典的。
趙冬溪一想他居然把大她一歲的秦典給弄哭了,她就有一種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覺。不過說起來,到底是因為什麼惹哭秦典的,她倒是一點也不記得了。
她對於秦典身世的記憶也隻是小時候的那一點點,還是通過別人知道的,她母親不怎麼說閑話,所以圈子裏麵的八卦什麼的,她知道的很少,卻也總知道一點。
她記得秦典是六歲的時候被送回來秦家的,秦家不承認他媽媽,所以趕他媽媽走了,他媽媽似乎當時什麼都沒要就走了,而秦典留了下來。
秦典的爸爸一向以圈子裏麵的好男人自居,這事情鬧出來之後,自然怒不可遏,對秦典沒有什麼好臉色,家裏的其他人都是看著他的臉色行事,對於秦典自然也不會多加照顧。
所以看著照片上土裏土氣的秦典,趙冬溪倒是覺得一點也不奇怪了。
她盯著那張照片看了很久,想了半晌應該怎麼因為這事跟秦典道歉,可是這事僅僅道歉就能解決嗎?趙冬溪想了半天,最後還是覺得,還是先別提這事了,這算是秦典的黑曆史了,指不定秦典會惱羞成怒到什麼地步呢,既然秦典是來報小時候的仇的,那麼乖乖聽他的話,讓他找回麵子,那就對了。
趙冬溪這樣想著,就把那張照片再次扔回了相冊裏。
窗外路燈斜照進來,大街上傳來車輛行駛的聲音,要是擱在以前,她一定是受不了這樣吵鬧的地方的,隻不過後來沒錢,隻能暫且將就了。
平日裏都是十分困倦,所以倒頭就睡也不覺得吵,今天大抵是睡的多了,怎麼著也睡不著了,秦典小時候的樣子來回在她麵前晃,弄得趙冬溪煩躁不堪。
她慢慢地想起來,後來似乎再也沒有見過秦典,因為他似乎是被送走了,出了國,她也沒在意,因為那時候她的身邊已經有鬱澤了。
誰能想過,鬱澤那個溫柔的人,貫穿了她青春的始終,甚至差點就要貫穿她人生的一輩子的時候,卻就突然那樣消失了,而她卻爬上了別人的床呢?
關於對鬱澤的記憶,似乎打開回憶的閥門,就全部都是他。笑著的,跑著的,學習時候的,甚至生氣時候的,一幕一幕都在她的腦海深處一一放映,趙冬溪想,她堅持了一年之久,卻終究還是想他了。
趙冬溪迷迷糊糊睡了一晚,睡得很不踏實,所以鬧鈴一響,她就醒了。趙媽媽醒的更早,等她出去的時候,趙媽媽已經在廚房忙開了。
趙冬溪吃完早餐,慢慢悠悠晃下樓等出租的時候,忽然被一輛黑色賓利擋住了,車窗上的玻璃搖下來,一個陌生的男人對著她笑著伸手道:“趙總早啊,我是田文理。”
趙冬溪隻愣了一瞬,就扯了個笑碰了碰他的手道:“田總早,一大早就從B市趕過來,辛苦了。”
田文理似乎有些訝異,倒也沒有表現的太明顯,隻開了後車門道:“也不過一個小時的車城,這倆城市挨著不辛苦,不辛苦。趙總去公司吧?我剛好順路,捎趙總一段?”
趙冬溪想都沒想便拒絕道:“不用了田總,我叫的車也快到了,您應該趕時間吧?那就不耽誤您了,您慢走。”
她伸手去關車門,卻被田文理一把推了回來道:“趙總這是還為上次的事生氣呢?還是說嫌我這車沒有秦總的車好呀?”
趙冬溪沒有答話,田文理繼續道:“這往後還要合作嘛不是,趙總這樣拒絕我,就是不給我麵子了,對吧?”
趙冬溪抬頭對上他的眼睛想了很久才說:“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田文理自然開開心心請她上了車,趙冬溪剛剛坐上車就道:“還真不是田總客氣,您這車呀還真沒秦總的好,他的車上呀,沒有這味,幹淨的很。”
田文理的臉色猛得一暗,旋即又笑了笑道:“趙總還是個嘴皮子利索的,看來之前確實是小瞧趙總了,不過呐,我這車穩,不怕摔跤,你可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