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晨同趙冬溪握了手很禮貌地笑了笑就攙著秦典準備離開,秦典也沒再說什麼,跟著她走了。
趙冬溪站在那愣了一會兒才衝溫千安笑道:“不好意思啊,一個生意夥伴,不好不打招呼,我們現在去吃飯吧。”
溫千安自然不懷疑,乖乖地點了點頭跟著她繼續往前走。
那家烤魚店很大卻不是很貴,裏麵人爆滿,兩人排了號在旁邊等著,趙冬溪有些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啊千安,還要讓你等。”
溫千安“嘖”了一聲說:“還跟我客氣什麼呀,我不是說了嘛,隻要小溪能做的,我就一定能做。不過還是很抱歉,當時你爸爸出事的時候,沒能幫到你。”
趙冬溪愣了一下,才說:“哎呀,你不是沒在嘛,我知道你的心意的,咱倆就別客氣了。我告訴你哦,這家店雖然看起來有些舊,但是魚超好吃的哦!”
溫千安連聲問:“是嗎是嗎?我最愛吃魚啦!”
趙冬溪笑著點頭,腦子裏卻一直在想那個女的到底是誰,她感覺了很眼熟,但是一直想不起來。
等的過程比較漫長,兩人開始胡扯,扯著扯著就扯到了溫千安的婚禮上。
剛剛說到這裏的時候,終於排到了她們,倆人去挑了魚,然後坐在座位上,趙冬溪正在想要怎麼樣岔開話題,就聽見溫千安說:“我和阿澤大概是要離婚的。”
趙冬溪了一愣,抬眼看了看她,給兩人都倒了杯水,這才似安撫道:“你胡說什麼呢?你們不是剛剛結婚?怎麼會。”
她不知為什麼莫名有些心虛,低下頭去喝茶,溫千安自然沒有察覺到她的情緒,將下巴擱到桌子上說:“結婚的那天,阿澤就說了,他是被逼的,他的心裏頭有人,隻是沒辦法,最後才和我舉行了婚禮。”
趙冬溪端著茶杯的手一抖,想了想才說:“他怎麼這樣?逗你玩的吧,我怎麼不相信還有父母逼婚這一說呢,都現在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年輕人做不了自己婚姻的主啊,除非啊,他所說的心上人是個假的。”
溫千安聽她這麼說有些疑惑地抬眼看她,頓了頓才說:“可是他都沒有碰過我,就連牽手也隻有幾次,而且我也答應他了,隻要他說離婚,我一定配合。”
趙冬溪沒來由的生了氣問:“為什麼啊?憑什麼他娶就娶,他離就離啊!”
溫千安頓了頓才說:“因為我當時也是被琴姨逼著嫁過去的,我……我本來也是想跟他離婚的,隻不過他真的很溫柔,隻相處了不到三個月,就有點喜歡他了……”
溫千安的臉上泛出可疑的紅暈,趙冬溪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起了他和鬱澤剛剛開始談戀愛的樣子,她平素野慣了,大大咧咧的不大計較,倒是鬱澤每當有人提起他們倆的關係時,都會偷偷臉紅。
趙冬溪笑了一聲說:“喜歡就去追啊,他都娶了你了,還真能讓他離了不成。”
溫千安又是一愣,正準備再說些什麼,魚上來了,兩個人也都餓了,各自忙活著吃魚也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其實是趙冬溪不再接話了,她處在這麼一個尷尬的身份上,實在是沒辦法理清楚三個人的感情,索性沉默,溫千安大抵也以為她煩了,沒再說什麼。
兩人幾乎沉默著吃完飯,溫千安又開始絮絮叨叨說開了,隻是不再提結婚的事,說的都是些好玩的有趣的東西,趙冬溪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著她,腦子裏一團亂麻。
溫千安說要送趙冬溪回家,趙冬溪猶豫了一下還是拒絕了,她總覺得有些別扭,溫千安也沒強求,就跟她說了聲再見,開車走了。
趙冬溪沿著那條長街無目的的慢慢走,手機忽然振動了一下,她打開是溫千安發來的,語氣有些可憐兮兮的:小溪啊,你是不是嫌我煩啦,對不起啊,可是你知道的,我幾乎沒什麼朋友,除了你我不知道再找誰說這些,你別生氣好不好。
趙冬溪停下腳步,盯著那段話發了會呆,隨後回複道:“想什麼呢,是我今天公司有些事,有些心不在焉,下次在約,我們在好好聊。”
溫千安很快又回複了說:“那就好,魚很好吃,謝謝你!”
趙冬溪又回了個:“好好開車,到家了跟我說聲。”
那邊又迅速恢複了個:“好的好的。”
趙冬溪沿著長街一直走,她記得和鬱澤的初見,自然也記得和溫千安的初見,雖然她對溫千安一直沒有什麼太深的感情,但是她知道,她對於溫千安來說,大抵至關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