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的山路上,車子緩緩的行駛著。
已經入了秋,車裏開了暖氣,趙冬溪的力氣一點點恢複過來,於是便微微調整了下自己的姿勢。
秦典專注地開著車仿佛車上沒有別人一樣,他的側臉看起來十分冷峻,整個人都顯得有些陰鬱。
紅燈的時候趙冬溪打了個噴嚏,打破了這詭異的沉默,秦典適時點了跟煙,將窗戶開了個小縫。
趙冬溪很想問秦典些什麼,卻始終都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而且秦典現在的狀態,讓她有些害怕。
她見過秦典發凶的樣子,也見過他異常陰暗的樣子,現在的秦典似乎就介於這兩者之間。
說他可能氣急了把趙冬溪從車上扔下去也不無可能。
所以趙冬溪在等一個機會,等一個可以開口的機會。
終於秦典開口問道:“在哪?”
趙冬溪知道她是問的她要去哪,她想了想道:“我家,地址沒變,就之前那裏。”
秦典手上的動作停了停,隨後拐了個彎,繞過了那個紅燈。
又是沉默半晌,趙冬溪才終於開口問道:“你在外麵,過得好嗎?”
秦典似乎有些急躁地敲了敲方向盤,隨後冷淡道:“怎麼?周夫人也關心這個?”
趙冬溪一頓,隨後道:“我、我想跟你解釋一下,我沒有……”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秦典截住了道:“你不用解釋了,我們之間沒什麼關係了,這大概是最後一次見麵了,周夫人不防說一說除了周先生,你還和誰在一起過?”
“我沒有……”
趙冬溪脫口而出,她很生氣想狠狠地罵麵前的這個男人一頓,可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他雖然誤會她了,但是他知道的一切也是現在這時候所謂的事實啊。
所以她忽然覺得,要是秦典不願意聽,那些真相似乎也就一點都不重要了。
她不在嚐試跟秦典再次說話了,她覺得即使再說,秦典給她的也仍舊是羞辱還不如不要。
這樣還能自己騙自己久一點,這樣興許對兩個人也都好。
聽秦驍的意思,現在的吳晨似乎對秦典還比較在意的樣子,所以大概現在兩個人的感情也升溫許多了吧。
她可能真的要嫁給周浩了,這似乎是秦典回來也沒有辦法的事。
趙冬溪不再看秦典了,反倒看著車窗發呆,倒是秦典卻忽然開口了道:“周夫人三番四次地想要跟我解釋這些,該不會真是喜歡上我了吧?”
趙冬溪身子一僵,沒有說話。
秦典也沒有說話,安靜地等著她答複。
終於趙冬溪開口道:“秦總想太多了,我隻是不想讓你誤會我罷了。”
秦典嗬嗬一笑道:“周夫人這話說的倒是有趣了,你既然不喜歡我,又何必在乎我誤不誤會呢?對吧?”
“我……”
趙冬溪猛然語塞,她想對啊,秦典說的確實沒錯啊。她既然不喜歡他,那他就是無關緊要的人了既然如此還管什麼他誤不誤會這樣的事呢?
車子裏再次陷入了沉默,秦典忽然加快了車速。
冷風從那條縫隙裏灌進來,弄得她瑟瑟發抖。
秦典斜了她一眼道:“周夫人你現在好歹是有夫之婦,希望你能重視一下自己的身份,大冬天穿這麼點勾引別人,是不是很爽?”
趙冬溪覺得秦典現在的嘴,簡直要惡毒的爛掉了。
她終於沉不住氣懟他道:“爽不爽與你有何關係?”
秦典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後將整個車窗都打開了。
趙冬溪避無可避,卻緊咬著下唇,不去理會。
秦典加快了車速,趙冬溪被吹的雲裏霧裏,根本不知道他有到哪裏了。
等到了地方才發現,秦典根本沒有送她回家,反而帶她到了一家酒店。
趙冬溪這下是真的不知道秦典要做什麼了。
於是她直接開口問道:“來這裏,做什麼?”
秦典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來看了看道:“你說呢?來酒店要幹什麼你不知道?我們之前不是做了那麼多回?”
趙冬溪忽然有些害怕,她腿上已經恢複了不少力氣,於是她忽然打開車門,準備離開。
可是她下了車才發現,那香的後勁很大,她雖然有了力氣,但還是走不了路。
秦典慢條斯理地下了車,看見她蹲在那裏,笑了笑道:“你就這麼害怕嗎?還是說你覺得現在的我沒錢了,所以不肯跟我睡?”
趙冬溪臉色慘白,整個人都慌張起來,她和秦典不能再做那種事了,尤其是現在這個境況。
現在做那些事,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