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冬溪知道自己是走投無路,所以這條路她到底選的對不對,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隻是知道暫時跟著常福生比她一個人在外麵四處漂泊妥當,況且之前要是她一個人,那麼做什麼幹什麼都比較隨意,也不會擔心那麼多。
可是現在她肚子上還有塊肉,她下意識地想保護好這個孩子。
兩個人飛回去她們公司的時候,所有的人看見趙冬溪都大吃一驚。
趙冬溪一個多月沒有回來,大家都以為她辭職了,卻沒想到,見到的領導卻是一副十分狼狽的模樣。
她租的房子因為房東來找過她幾回,人都不在,房東也聯係不上她,恰巧這個月該交水電費了,房東總是找不到她人,以為她不住了,所以直接將房子的門鎖換了,重新租給了別人。
所以她剛一回來實在沒有地方可以去整理整理自己,就先去了公司,想著整理整理自己的東西再做下一步打算。
之前屋子裏的所有東西被房東扔的扔,送人的送人,現在也都什麼沒有了。
好在趙冬溪把工資都存在卡裏,而卡帶走了,所以也沒有丟失什麼貴重的物品。
但是突然失去了能安身的地方她還是有些慌,再加上同事們看著她的眼神,趙冬溪忽然有種特別特別想哭的衝動。
她後來受的委屈太多了,想哭的次數也太多了,但是每次都隻能將眼淚咽下去,因為她身後再也沒有什麼可以依靠,她所能依賴的人僅僅隻有自己啊。
常福生也發現了一些端倪,嗬斥了大家幾句,隨後大家都各自忙各自的事去了。
常福生之前一直都跟趙冬溪說給她換個地方,但是一來之前的房租還沒有到期,二來她也習慣了在那裏居住,所以沒有答應常福生。
現在剛好有了機會,常福生之前倒是沒想到這一點,所以這事對於兩個人說都有些突然,所以這時候到了公司常福生才打電話給趙冬溪安排個地方住著。
她暫且被安排到了休息室裏,因為幾天了都沒有睡好覺,所以甫一放鬆下來,就很快睡了過去。
常福生打了電話之後進來準備叫她,結果發現人已經睡著了,所以找了個薄被給她蓋上,退了出去。
他想了很久,還是給秦典打了個電話。
秦典的電話幾乎是立刻就被接了起來,常福生還是頭一回打秦典的電話打得這麼利索,所以一時沒反應過來。
反倒是秦典率先開口道:“人還好嗎?”
常福生愣了愣才回答道:“不是很好,很憔悴,你們之間發生什麼了?說實話秦總,您把我的員工逼成這樣,我是有些不高興的。”
他話語說的嚴肅又正式,秦典連忙道歉道:“很抱歉,常總,這是我的問題,以後您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說。”
“那可不敢,您秦總現在可是娛樂界的風雲人物,我可惹不起您。”常福生不高興道。
秦典那邊沉默了一陣道:“還是那句話,拜托常總幫我照顧一下這人,往後一定想辦法對您表達謝意。”
“不用了,我說了我自己的員工我會照顧,我打電話的目的是希望秦總知道,以後我的員工,大概是沒辦法借給你用了,你這樣太過分了。”
他這話說得倒是有點重了,隻不過,他當初確實是以為秦典要用趙冬溪幫個忙的,畢竟之前趙冬溪的公司裏麵的一些事情確實得她插手,再加上秦典第一次來找他幫忙,都是道上混的,誰能不給誰一個麵子呢?
可是他沒想到,說好的一個月結果突然變成了一個多月,結果人好不容易回來了還給弄成了這個樣子,實在讓人心裏頭不舒服。
況且他常福生可是個硬茬,給麵子歸給麵子,觸碰了底線他誰都不鳥。
所以秦典也是知道他的脾氣的,再加上知道了趙冬溪很安全,他也就稍稍放心一些了,所以也隻好回話道:“常總可能有點誤會,因為之前我們是戀人,所以才走到了這一步,往後我們可能還是要打交道的。”
“免了吧!即便是戀人也是之前的事了,現在跟我在這裏提什麼?有意思嗎?連自己的戀人都保護不好,現在給弄成這幅模樣,你秦總也好意思?總之,以後不準再動我的員工,否則,別怪我不講情麵了。”
常福生可以說是非常生氣了,所以說話絲毫不留餘地,秦典有些苦笑不得,但還是得拜托他照顧人,所以一直好脾氣的道歉加解釋,最後總算說的常福生不再懟他了,卻也沒給他什麼好臉色。
兩人一通電話打下來居然過去了半個小時,常福生有些生氣秦典耽誤了他半個小時的工作,卻沒想明白,是他先打的電話。
趙冬溪的住處很快被安頓下來,這次的環境十分好,離公司也很近,因為暫且能安定下來,所以趙冬溪覺得哪哪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