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趙冬溪和秦典的關係也慢慢有所緩和,倒像是相處了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樣。
在此期間,趙冬溪見了一次孫瀟。
兩個人打照麵的時候彼此都是一愣,孫瀟過來拿文件,本以為是秦典一個人住的地方,結果過來看見了趙冬溪。
那一瞬間的衝擊對於孫瀟來說是不小的。
秦典開門迎了她進來,也沒有絲毫解釋的樣子,將文件遞給她就徑自忙去了,留下兩個人麵麵相覷。
到底還是孫瀟打破了平靜,“你回來了?”
趙冬溪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孩子已經快要四個多月了,肚子已經有些顯懷,孫瀟明顯瞧見了。
她臉上的表情不是太好,“你們還是糾纏到一起了?”
趙冬溪給她倒了杯水道:“這事說來話長,還是不說了吧。”
“嗬……”孫瀟雖然打心眼裏還是向著趙冬溪的,但是一到秦典的事情上,明顯就懟趙冬溪非常不滿意,表現出來的也都是鄙夷和輕蔑。
大有一種,肯定是你纏著他的感覺。
秦典在屋子裏聽著外麵的動靜,臉上表情淡淡,看不出來有什麼意思。
趙冬溪總得介紹給他身邊的人,和他最好的也最親的,大概就是孫瀟這個幹妹妹了。
所以他用這樣的方式讓他們見麵,好讓孫瀟知道,趙冬溪對於他的意義。
他養著一個懷孕的女人,這個女人懷的肯定是他的孩子,那麼這個女人的位置便可想而知。
他不想多費口舌,用這樣最直觀的方式告訴她是最好的。
想到這裏,秦典打開了電腦,安心地開始了工作。
“幾個月了。”孫瀟忽然靠口問道。
趙冬溪也沒有想過隱瞞,畢竟瞞也瞞不住,所以隻能如實告訴道:“四個多月了。”
孫瀟伸手拿杯子的動作一頓,旋即又笑了笑道:“你們倒是動作很快,不過,你能告訴一下我,這算什麼嗎?”
趙冬溪也給自己倒了杯水,為了緩解尷尬,她握著杯子站在那裏靠著身後的牆,目光淡淡道:“不知道。孩子來了,我沒有權力殺死他,更何況……”
她頓了頓沒有說下去,她想說,如果因為這是秦典的孩子而就必須不能生活在這世上,那麼她可以讓這個孩子和秦典完全沒有關係。
但是秦典在裏麵,趙冬溪知道他在聽著,所以她想了想還是沒有說。
孫瀟卻隻以為她是心虛,嗬嗬一笑道:“行了,你也沒必要這麼緊張,你們兩的事也糾纏了這麼久了,我早就沒有什麼想法了。隻不過我隻是希望你不要再騙他了,他向來信你,被你傷了也不知道報複回去,大概隻有你一個人有這樣的待遇了。”
她說到這裏,想了想繼續道:“所以,希望你也能偶爾有點良心,不要再讓他受傷了。”
趙冬溪低頭沉思了一下,出乎意料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孫瀟站起身來,“行了,你好好養著吧,小希有個伴我也挺高興的,不過這樣看來,秦典和吳晨的這個婚離定了。”
趙冬溪點了點頭道:“這是秦典的事,我還不是很清楚,你可以去問他。”
孫瀟一愣,頓了頓道:“你對這個倒是不怎麼感興趣,有點意思。”
趙冬溪道:“這和我也沒什麼關係,離不離婚能不能離婚隻能決定我能不能和他生活在一起,我決定不了他們到底能不能離婚。”
孫瀟笑笑,“你倒是看得開。”
趙冬溪頓了頓道:“畢竟中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有些事太計較了不好,況且誰也不知道不到最後誰會不會變卦,所以也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孫瀟眯著眼睛看著她,她覺得自己似乎有些看不懂這個女人了。
而此時此刻待在裏屋裏的秦典,眯著眼睛盯著電腦,渾身卻散發出來一種十分低沉的氣壓。
他終於明白,原來趙冬溪到現在,還不肯相信他,她一直覺得他在開玩笑麼?
秦典渾身散發出來危險的信息從屋子裏走了出來,兩個人看見他這個樣子,反應有些不一樣。
孫瀟知道,秦典是生氣了,而且生氣的很嚴重,她也知道秦典的生氣中帶著些不甘。
而趙冬溪也知道秦典生氣了,但是她沒有什麼感覺,這些話她沒法對著秦典說出口,借著孫瀟這樣說出來倒也剛剛好。
“還有事嗎?”秦典盯著孫瀟問。
孫瀟對於秦典多少有些敬畏,所以站起身道:“沒有了,隻是很久沒有見過趙總了,猛然撞見不小心就多說了幾句話,那我就先走了,你們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