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才人要盡快壓製住皇後掌控後宮,協助丞相父親奪得皇權,因此並不跟雲瀟爭執對一個宮女的處罰。
“翠香一個低微的宮女也確實大膽冒犯皇後,本宮不幹預皇後娘娘懲治下人。”輕蔑的說完,餘才人強勢道,“皇後娘娘也休要幹預本宮,李元必須服刑!”
“餘才人,你真是執迷不悟。”雲瀟冷冷道。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餘才人這是與皇後對著幹起來了。
餘香螺的心腹太監,聽從餘才人的命令,按住李元擎起廷杖打下去。
噗!噗!
一個院子兩處行刑,蘇繡院一時間亂作一團。翠香哭,李元叫,沈才人一句加一句的譏諷餘才人,鄭芙蓉怕事態不可收拾不停地勸和,嬪妃們在一旁議論不休,宮女們嚇得哆嗦。
軒轅睿聞報迅速趕來,一聲怒嗬,震攝了院子裏所有人的聲音,“住手,你們在此聚眾喧囂做什麼?”
餘才人嚇得臉色大變,慌張跪下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不是在早朝嗎,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臣妾參見皇上。”眾才人齊齊行禮,
“奴婢叩見皇上。”所有采女,太監宮女全部跪下叩頭。
“皇上,皇後娘娘冤枉,奴才冤枉。”李元還被兩個人壓製著動彈不得,哭著告狀。
“瀟兒?”軒轅睿的目光落在雲瀟身上,果然見到她一臉慘白的怒意,頓時神色緊張,“怎麼回事?”
雲瀟搖頭,“
“皇上,皇後娘娘和沈才人無理取鬧,攪擾臣妾懲治奴才,請皇上明察。”餘香螺惡人先告狀,連忙解釋此時混亂狀況緣由。
“啟稟皇上,餘才人找上門頂撞皇後娘娘,臣妾看不過眼說了幾句。”沈才人挺著腰板反駁。
軒轅睿慍怒的目光瞪向餘香螺,怒叱,“你竟敢對皇後不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想翻天?!”
“皇上,臣妾不敢,臣妾為治理後宮鞠躬盡瘁,請皇上理解臣妾的諸多難處。”對皇上的偏袒指責,餘香螺感到甚是惶恐和悲哀,皇上的心完全係皇後身上,根本不偏向她這邊,她日夜操勞治理後宮弊端,不僅沒得到皇上的一句讚許,反而受到皇上的冷待和厭惡,如此不公正讓她情何以堪。
“皇上明斷,臣妾隱居在此與鳳權宮事何幹?餘才人竟然找上門挑釁,無緣無故懲治李元,臣妾豈有坐視不管之理,請皇上恕罪。”雲瀟聲音平淡,但言辭極為犀利,縱然餘才人口齒伶俐,雲瀟也並非愚齒之人。
雲瀟從沒在皇上麵前貶低任何一位嬪妃的德行,今日是忍無可忍,也是餘才人目空一切自己往刀刃上撞。太後親授命的鳳印,皇上萬不會收回,隻能讓餘才人威風掃地,盡失人心,從而打壓餘才人的囂張氣勢,達到架空鳳權之目的。
“朕沒有責備你之意,朕是擔心你的身子。”軒轅睿低聲安撫。
“多謝皇上關懷,臣妾通過此事捫心自省,頓有警醒。”雲瀟無力的訴苦,蒼白的麵容顯得極是悲滄,“臣妾枉為一國之母,空有皇後虛名,在後宮已尊嚴全失,任人欺淩。”
“皇後娘娘,你,你,皇上,臣妾冤枉啊!”在餘才人眼裏,皇後向來和淡漠,從沒得見過皇後跟誰對過手,此時方知皇後麵似柔弱,卻是個不好惹的主,惶恐跪下喊冤。
“皇上,李元無過,卻受了重刑,都是臣妾無能,沒有阻止得了餘才人。”雲瀟撩衣跪在地上,傷感的道,“臣妾無顏繼續坐擁皇後尊位,懇請皇上廢黜臣妾,擁立德高望重的新後,後宮從此安寧無事,也了卻了皇上的後顧之憂。臣妾空頂著皇後的頭銜對臣妾有害無益,倘若沒了皇後這頂高帽,勢必會少些事端,生活的平靜些。”
“你在朕心目中是最尊貴的女人,你永遠是朕的皇後。”軒轅睿扶起她。
雲瀟依然傷感,“隻有皇上視臣妾為尊貴,皇上不在之時臣妾連才人的尊嚴都沒有,連自己的救命恩人都保護不了。”
李元從刑凳滑到地上,跪著告狀,“稟皇上,餘娘娘不僅在言語上輕視一國之母,而且竟敢藐視皇上的旨意,請皇上為皇後娘娘做主。”
“皇上……”餘香螺剛要申辯,被軒轅睿嗬斷,“住口!”
“皇上,這裏每個人都可以作證,奴才沒有冤枉餘娘娘,奴才所稟句句屬實。”李元乘勝追擊,一口氣都不容緩。
“皇上,臣妾作證,餘才人對皇後不敬。”鄭芙蓉首先跪下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