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瀟臉色微沉,“晟王有話請講。”
軒轅威回過神,說出一句糾結的話,“當初,本王沒有中皇上的計謀,你已經是本王王妃。”
“晟王,若隻是談這件事,我去話可說。”不想談論這種無聊的問題,可麵前是個不按牌理出牌的人,令雲瀟無可奈何,“我現在有夫君、有兒子、有美滿家庭,又提那些往事做什麼?”
“本王還是獨身一人。”軒轅威冷冷的嗓音裏劃過一抹酸瑟,遂視著雲瀟,幽幽道:“瀟兒,本王想你,想你在墨城之時對本王的情意,本王後悔不跌,刻骨銘心。”
雲瀟苦笑一下:“走過的人生不可能倒轉,忘記那些不愉快的日子吧。”
軒轅威沉了沉冷眸,他忘不掉,永遠也忘不掉雲瀟這個女人,今生今世不能跟最心愛的女人纏綿度過還有何意義?
“他也傷害了你,你因何原諒他?”軒轅威總是不解,這個問題纏繞他很長時間,三皇子才是真正傷害她的人,可是,為什麼自己爭不過他,為什麼雲瀟會投到他的懷抱中?
“……”雲瀟無語。因何原諒她自己也說不清,也許從一開始知道真相就想原諒他。
“因他陪你墜下懸崖令你心動?”軒轅威不想說但還是說出口,這幾年他思來想去自己情場失敗的原因,終於想到這個關鍵。
雲瀟眸光一熱,這句話真是提醒夢中人,“正是如此,有什麼比生命更重要,可他義無返顧的為我舍了。當在懸岩下起死回生那一刻,我的心已然被他感動。”
軒轅威瞥了一眼對麵異動的花叢,問道:“如果當初陪你落下懸崖的是本王,你能原諒本王?”
呃……
雲瀟無奈搖頭,“我不知道,因為沒有如果……隻有事實。是他救了。”
軒轅威麵露惱意,把手中的寶劍握的咯咯想,心隱隱作痛。
糾結半晌,方才沉聲道:“瀟兒,在本王昏迷期間,多謝你的援助,本王終身不忘,今日本王特來謝過。”
“晟王客氣了。”就為道謝獨闖九雲府?他就不怕皇上怪罪?
“本王告辭,你,保重。”軒轅威拱手一躬,轉身離去,風中飄來一句:“若再離宮,務必去邊關,本王會保護你,一輩子。”
雲瀟看著他隱沒的身影自言自語,“我永遠不會離宮了。”
“朕也不會創造機會放你離宮。“身後一個低醇的聲音響起。雲瀟扭頭見到軒轅睿從花叢中緩緩踱出來。
“你何時到的?”
“晟王一到九雲府,侍衛就稟報了朕。”
雲瀟很是尷尬,不知該怎樣解釋。軒轅睿伸臂將她攬在懷中,潤聲道:“朕會讓你的生活幸福快樂。”
軒轅睿和雲瀟在九雲府住了十多天,,開始實施第二步計劃,去江南巡遊。把車駕隨從留在九雲府,像以前一樣身邊隻帶著幾名侍衛。皇上巡遊江南消息絕密,世人看來皇上依然住在九雲府閨苑。
兩人並不急於趕到江南,沿途遊覽風景,隨心所欲,過了長江中已是半月以後。在江南停留第一站是烏蓬鎮。
房東見到雲瀟不認識,可雲瀟卻跟他很熟,房東深惑不解,聽聲音似曾相識,但還是沒見過這個自來熟的俏美人。
雲瀟也不戳破,贈了些銀兩,房東莫名其妙的收下。心裏嘀咕:果真有天上掉餡餅一說。
尚餘早已回京繼續執掌逍遙宮,江中航運商行由雲家一個精明強幹的掌櫃掌管生意,生意依舊紅火。
“尚公子回來了。”江中航運的管事早已得到消息,興高采烈地迎接尚二公子。
雲瀟穿上男裝變作老板,在商行做起了生意,因有軒轅睿跟在身邊,白發蕭蕭很是惹眼,不便久留下來,便與軒轅睿走上回京的裏程。
一路遊山玩水,著實過了把海闊天空的癮,回到京城時已是離京二月有餘,若不是皇太後生辰在即,兩人還想去青竹嶺住幾天,跟茶農聊聊茶鄉的風土人情。
回到京城,軒轅睿便投入到國事中,日理萬機,雲瀟執掌後宮,日子過的很順心。
春去夏至,轉眼又一春。
軒轅睿再度休假,攜雲瀟出宮遊玩散心,可是皇太後不樂意了。皇上把國政扔給大臣監理。自己出宮遊樂,這算什麼?皇帝坐擁江山,掌理國政豈是這般散漫兒戲?
軼康見太後煩惱,獻上一計,“太後若重病在床,皇上不就回來了。”
“對呀,這個辦法甚妙,哀家重病在床,睿兒還敢不趕快回宮。”太後狡猾的笑道。
段太後忽然暈倒了,從此中下個頭暈的毛病,病在床榻起不了床。
這日,軒轅睿和雲瀟在青竹嶺從茶園回道籬簷小築,坐在那株香螺茶樹旁飲茶,欣賞著翠綠茶葉,聊著一天遊玩的趣聞。
看著那株香螺,軒轅睿心裏泛起一陣愧疚,這株唯一的香螺意在他的眼裏有著非凡的意義,香螺無比神聖、無比純潔,宛若雲瀟的化身,可卻讓自己在酒醉中讓踐踏了聖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