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兄,王爺脾氣急躁,身份尊貴,容不得頂撞,睿兄不可忤逆,不可因我而惹禍上身。”
“你我兄……哦,你我兄弟結交情深義重,兄弟受欺,為兄焉能袖手旁觀。”軒轅睿嘴角掛著一抹淺淺的笑意,可心底隱匿著深深的愧疚,這幾天他如同在油鍋上煎熬一般。
軍權和女人,兩頭重,難以棄掉一頭。
瞥了楊凡一眼,有必要勸說一下晟王這位忠於職守的侍衛小頭目,“楊侍衛,你們要尊重雲公子自己的意願,遵從倫理道義助他自尊。”
“小人以王爺馬首是瞻,不敢僭越。”楊凡明白昭王所指的意思,王爺對小雲的曖昧之意確實不雅,但盡管如此他也不會逆反王爺一絲一毫。
“楊侍衛,你不敢僭越晟王的尊嚴,竟敢輕視本公子之意?”軒轅睿語氣不驚,卻隱含一股震懾力。
“這……”
楊凡麵色一僵,他是誓死不會違逆王爺,可嘴上卻不敢頂撞一個字。握住拳頭,蹙緊眉頭,手心都沁出冷汗。雖然他武功一流,但跟這位權傾朝野的昭王爺抗爭,還是頗為打怵。
“睿兄,不必難為楊侍衛,與他無關。”雲瀟注意力全在跟軒轅睿的淡然談笑中,並沒在意揚凡的過分緊張。
軒轅睿眸光威冽的瞪了楊凡一眼,轉眸看向雲瀟,“為兄奉勸你自尊自愛,不可再做晟王的貼身侍衛。”
“睿兄盡可放心,我立下軍令狀收集草藥,就是為了辭掉王爺貼身侍衛一職。”話說到此,雲瀟心思微轉,她又沒賣給晟王,何必身陷在墨城,在那霸王身邊連日經曆鬼魅之夜,看來,今夜,或是明夜要想辦法逃走。
“楊凡,代我稟告王爺,我決定不回北府了,你早些回去複命吧。”
話音未落,隻聽門外一聲暴嗬,“放肆!誰給你的膽子?!”
軒轅威一身鷙氣的跨進門來,健碩的身軀遮住了身後的房門,如一尊鐵塔立在雲瀟麵前。
“王爺?”雲瀟嚇得一哆嗦,手中的茶杯斜倒,熱茶潑了一手。
“好燙!”
她扔了茶杯,捧著燙紅的小手,疼的咬住粉唇,眼淚隱在眼眶中,手雖是很疼,可眼淚多半是嚇出來的。
軒轅睿迅即起身剛要動作,軒轅威的動作更迅速,一把抓住雲瀟的手腕,將她的手拽到水盆旁直接浸到水中。
“真笨!”一聲低罵,包含了無盡的寵溺。
軒轅威一抬手,辛駱適時遞來燙傷藥,雲瀟泛紅的手背被抹上藥膏,頓感清涼舒服疼痛全消。
藥鋪裏所有的人皆瞠目錯愕,高高在上的王爺,竟然溫柔嗬護一個小侍衛!
軒轅睿雖是麵色無瀾,可鳳眸中射出無數把小飛刀,恨不能把軒轅威碰雲瀟瀟的手腕截掉喂狗。
雲瀟的手臂被拉扯的疼痛,咬牙哆嗦著嘴唇,想道謝,又心慌意亂說不出一句話,就那麼傻傻的站在那裏,直到手被拎起,人已被拉出門外方才回了神。
桀驁尊貴的男人怒發衝冠,拽著迷糊的小女人跨出藥鋪,而不明狀況的小女人神思依然徜徉在牛角尖中,竟還不怕死的點火助燃。
“王爺,我,我不作侍衛了,我想……”
“你想臨陣脫逃,還是想找死?嗯?!”軒轅威猛地轉過身,步步向她逼近,冷寒的嗓音似乎在飆發的邊緣。
該死的女人,離開他想投到昭王的懷抱嗎?
不許!!
“啊,不不……”她驚悸抬眸仰視著軒轅威,後知後覺明白了眼前的狀況,大氣都不敢喘,一步步被他逼退,手依然被他攥在手心,手臂疼得不得了。
嗚…這家夥看得她這樣緊,她還想逃到哪裏啊!
“還想逃嗎?”軒轅威壓下怒氣,停下步步逼退,臉對臉,就這麼等著她回答,貌似她若回答的不盡人意,他便會將她生吞活剝。
“不,不敢了。”這隻可惡的霸王。
“毋須懼怕他!”軒轅睿衝出門外,大聲鼓力。晟王霸愛他的女人,激怒了他的自尊心,他要收回棋子,奪回愛妾。
“睿兄……”
軒轅睿閃身來到雲瀟身旁,如風,如影,如龍飛虎嘯,一把抓住她的另一隻手。
“別怕……跟我走!”
深睿的鳳眸傲然揚起,瞪向軒轅威那黑潭似的冷眸,四目相接,哢——哢哢,電火雷鳴。
男人之間的較量,看不見刀槍的戰場上,充滿霸道和鷙焰。
兩個人中之龍,同父異母的兄弟,為一個女人翻臉對決,棋逢對手各不相讓。
雙王爭妃陰霾而凶悍,不僅僅是爭奪心愛女人,暗底下大多有江山皇權的因素。藥鋪門前充斥一股火藥味,似乎一場決鬥就要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