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木一點不給留麵子,是女人怎能不認得那是一件抹胸小衣,雲瀟分明在扯謊掩蓋苟且之事。
“你的衣衫隻是腰裏掛破一點,衣角哪掛碎了?”
“是裏麵那件衣角,休木!”雲瀟小臉羞得通紅,嗔怒的一雙眸子慌得不行。
休木依然冷冰冰的瞪著雲瀟不依不饒,“你說謊,我都看到了……”
“休木師妹。”
軒轅睿突然開口截住休木的話,親手倒了一碗茶水,微笑著將茶碗遞給她,“休木定是渴了,喝碗茶水潤潤喉。”
呦喂!美男就是美男耶,連端茶碗的姿勢都那麼受看!
休木那醜臉立馬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謝謝軒公子 ,那個,廚房那邊風涼。”她略有羞澀的接過茶碗,小心的捧著閃進竹屋內隱了身影。
哦!
雲瀟鬆了口氣,休木不留情麵,若當眾揭了那事,那有多羞人呢,幸虧他出手止住了休木的話。雲瀟回房重新穿好衣裳,出門直接奔向休木的竹屋。
休木坐在窗前正捧著那茶碗,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不舍得喝下去。
“休木!”
雲瀟一聲低吼,嚇了休木一大跳,寶貝似的護住那碗茶水,冷冰冰的一瞪眼。
“幹什麼?”
“你為什麼當著眾人的麵讓我丟臉?”雲瀟前來興師問罪,這個可惡的尼姑差點弄得她沒臉見人。
“你還有臉來吼我。”
“吼你又怎樣?誰讓你胡說八道啦。”
“我胡說八道?沒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你們做的那事我都看到了。”
“你看到什麼了?”雲瀟見她這般說法,倏然緊張起來。
“看到你光著身子讓他親你,親你,親你……那裏!”休木一指頭戳到她的鼻子尖,眼睛不由自主的溜向她的胸部。
師父派她出去找回他們,在山坡就見他們親親啃啃摟在一起滾下山坡,解懷撕衣,淫⌒蕩的不堪入目,她扯著嗓子故意呼喊驚散他們苟且。
“啊!你小點聲。”雲瀟嚇得一把捂住她的嘴,她若再嚷嚷,怕是院子裏的人都會聽見的。
休木一把推開了她,“我今生最恨見不得光的苟且男女,我就是被一對狗男女給害成現在這個鬼樣子的,我能不恨嗎?我恨,恨死了!”
雲瀟軟下語氣,“休木,我知道你心裏裝著仇恨,可我又沒害你,幹嘛讓我來當替罪羊呢。求你了,你若是說出去,睿兄也丟了麵子,他會恨你的。”
這句話說到點子上,休木霎然落了聲調,“軒公子會恨我?”
“睿兄是最顧麵子的人。”
休木萎了氣勢,一屁股坐了下去。
她怎能讓軒公子恨自己呢?軒公子是世上最好看的男人,而且還對著她這個醜尼姑溫柔的笑,他笑的樣子太好看了,她喜歡看,非常崇拜他那一身尊貴的氣質。
“不是你想的那樣做苟且之事。”雲瀟想到用昭王府大婚來掩堵休木的大喇叭嘴皮,此時她沒有發現自己自己的心正的點點滴滴的裝下了軒轅睿。
依著桌邊望著窗外搖擺的竹枝,不由得思緒回蕩,幽幽道,“成婚那天夜裏,有很多惡人圍住喜房要殺掉我,我九死一生才逃出府,後來,睿兄要帶我逃到江南,不料卻被逼到懸崖上。”
“你們成婚了?”休木驚訝的瞠大眼睛。
“那算是成婚嗎?沒拜完堂,沒掀蓋頭,沒洞房花燭。”雲瀟沉眉低婉,他們的確沒經過成婚之禮,但雲瀟在心裏默認,她已經是睿兄的妻子,即使沒有婚禮又如何?
“蓋上紅蓋頭,入了洞房就算成婚。”休木成婚時也沒有與新郎行交拜禮,所以,她認可雲瀟的婚姻,“我是不是打散了你們的洞房。”
休木也經曆過新婚之夜的驚魂,原來她們是同病相憐的女人,隻是她的愛煙消雲散了,而雲瀟雖然九死一生,卻得到了天下最俊美最多情的男人的愛。
“沒關係,我還要感謝你把我們分開,睿兄身子虛弱,內傷嚴重,剛才出去散步都很吃力,經不住洞房的折騰,等他的傷痊愈了,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洞房。”雲瀟微挑眉稍,眸中閃動著一抹幸福的光花。
“你知道要累壞他還哼哼唧唧的誘惑他,讓他脫了你的衣裳。”休木矛頭尖銳,可語氣不再冰冷。
“你……”雲瀟臉一紅,唔——竟然全讓她看去了。
“在山坡上我就看到你們倆個摟在一起滾山坡了。”休木嘟嘴。那倆人光天化日之下做晚上的事竟不知害臊,倒是她看著臉紅心跳的不自在。
“啊!你為什麼不躲開,還一直看到山坡下,你,你,哎呀……”雲瀟氣惱的扭過身,羞惱了片刻,方才回頭,“休木,我想讓你帶我去襄城一趟,給睿兄買幾件像樣的衣裳,再弄點好吃的回來給睿兄換換口味,這幾天怕是已吃膩了我做的雞和羊,吃膩了山野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