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之前欺瞞兄長,請兄長恕罪。”雲瀟看著尚餘含笑道歉。
尚餘的心跳生生亂了拍,眼前的女子尤為尊貴耀眼,真是沒料到,她就是自己的東家,逍遙宮的創立者。
“兄長,請將黃金裝箱抬到車上,待小妹換裝後即刻離開京城。”雲瀟吩咐。並不能在京城耽誤太久,一旦軒轅睿回過神,必將自己追回去,須得盡快離京遠離。
“為兄這就親自取金。”
雲瀟三人換上民服,怕宮裏有人隨後把她追回去,不敢耽擱太久,匆匆上車離去,尚餘看著走遠的馬車,一顆心也隨之而去。
“小姐,為什麼不讓尚公子派人保護啊!”小婉掀開車簾,看著尚宇身後的四個大漢,不解的問道。
“不便讓更多的人得知我前往青竹嶺。”雲瀟不認識那幾個大漢,感覺嘴風不實不靠譜,民間的護院不似王府裏的侍衛忠心耿耿,訓練有素。
“哎呀,小姐,忘了帶銀子,這一路沒有銀子怎麼吃飯住店啊。”小婉終於想起身上一文錢也沒有。
“匆忙間倒是忽略了盤纏,這倒不難,把我的首飾賣兩件,出了宮這些東西也不能再戴了。”雲瀟苦笑。
“也隻能這樣了。”小婉撅起嘴心情不快,跟著小姐出門一貫風風光光的,從沒這般落魄過,小姐當皇後還不如在雲府做小姐順心呢。
晚宴後,有許多急奏的折子亟待批示,軒轅睿不得不在禦案前挑燈翻閱奏折,抬頭看看窗外的一彎月牙已經升至很高,想起雲瀟午後醋意大發的模樣,不禁啞然而笑,等一下哄她高興後,要好好挪揄她一下才有趣。
“皇上駕到!”
安兆庸的高聲報駕傳遍鳳元宮的各個角落。
玉屏公主躲在偏殿中,心裏緊張得不得了,期待著女兒的洞房花燭一切順利。
“奴才恭迎皇上回宮。”“奴婢恭迎皇上回宮。”
李元帶領太監宮女在大殿門外跪地迎駕,秋月帶領宮女在大殿內跪地迎駕,軒轅睿走進寢宮大殿,一切如常,隻是他沒有注意到秋月一臉的不佳。
皇後獨自出宮,皇上不聞不問,秋月心涼涼的,十分擔憂皇後離宮後會遇到危險,沒有陪伴皇後出宮,秋月心裏已是不安,皇上在鳳元宮娶新妃,更讓她心懷惱憤。
“主子睡下了?”
軒轅睿隨口問門內迎駕的秋月。
“稟皇上,新娘娘在等皇上掀蓋頭。”秋月冷冷回道。
“掀蓋頭?”軒轅睿詫異的看了眼寢宮,今日寢宮內與往日不同,幔幃換成了紅色,床幃也是紅的,寢室裏還點著兩隻龍鳳紅燭,一股奇香飄滿寢室,軒轅睿深深吸了一口香氣,這種香氣聞著很舒服。
好香!好聞!
寢宮門外,玉屏公主見皇上進入寢宮,吩咐身邊的一個宮女進去奉參湯,隻要聞上一陣子花香,再喝了這碗湯 ,皇上就得迫不及待的跟惠兒洞房花燭,惠兒馬上就是惠妃娘娘了。
迷情花香,加上一碗參湯,或者一杯花茶,湯和茶裏都加了激發情欲的特製香料,再有抑製力的男人也難抵禦這一杯湯茶。
“皇上,小禦膳房燉製了參湯,請皇上禦用。”小禦膳房宮女恭敬奉上一碗參湯。
“撤下。”軒轅睿不想喝。
宮女維諾而退。
“皇上。”又一個宮女被玉屏公主派進來奉茶。
“都退下吧,秋月,為朕褪衣。”
軒轅睿沒什麼心思喝湯喝茶,今夜即使沒有迷情香,他也想早點上床歇息了,明日雲瀟離宮去青竹坡,就要分離,他今夜急著勸好瀟兒破涕為笑,盡情地雲雨合歡。
“奴婢遵旨。”秋月的臉色更臭,磨磨蹭蹭的為軒轅睿脫了衣裳,然後,上前打開幔帳。
床上坐著一個身著喜服蒙著蓋頭的新娘子,軒轅睿眸光曖昧的看著新娘子,驀然失笑。
“瀟兒在做什麼?這般布置想重溫一下新婚之夜?”
秋月驚詫的聽著皇上對新娘喊出皇後的名字,方才明白皇上根本不知道今日納新妃,全是玉屏公主在搞陰謀,擠走皇後,欺騙皇上,想讓惠兒成為惠妃。
“皇上,蓋頭下是惠妃娘娘,不是皇後娘娘。”見皇上坐在床上伸手去掀紅蓋頭,秋月急忙阻止。
“惠妃?”軒轅睿愣神間,捏著紅帕兩角已然掀開了紅蓋頭。
“新娘是惠妃娘娘。”蓋頭掀開了,秋月確定的話很無力。
“什麼?直是胡鬧!”
軒轅睿看是惠兒,臉色遽變,惱火萬分的伸腿移開床榻,怒道: “來人,即刻把薛鳳惠送回寧壽宮。”
“皇上,皇上。”玉屏公主一直在寢殿外聽消息,這時從外麵飄進來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