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心情十分欣悅,請皇帝得空過來一趟,立即領二皇孫去祖廟認祖歸宗。問過皇帝可還在禦書房,離朝一個月好多國事須皇帝定奪,怕是沒空抽身。
然而,軒轅睿很快來到寧壽宮,帶著二皇子到祖廟,眾大臣也在祖廟外為二皇子祈福。
從祖廟回來,太後與二皇孫說了一會話,眼見已到午時,吩咐擺了一桌豐盛的午宴,名曰:一則為皇上回宮接風洗塵,二則慶賀二皇子回宮認祖歸宗。
禦膳房早已有備,不到半個時辰,一桌最高級別的皇家酒宴已經擺到寧壽宮的膳桌上。
軼慷奉旨把還在禦書房批閱奏章的皇上請到寧壽宮來。
皇帝失蹤多日,太後有話要質問三皇兒,不過不急,吃過午膳再說也不遲。
“二皇孫,坐到皇祖母身邊來。”太後看著二皇孫滿臉都是喜氣。
“謝皇祖母。”二皇子很有君子風範,抱拳躬身行個禮,惹得太後心花怒放。
“二皇孫小小年紀竟這般知禮,小嘴也甜甜的,不愧為皇家血統,皇後教導的很好,皇孫兒,快坐到皇祖母身邊。”
太後坐在主位,把二皇子安排在身邊的座位,任誰都看得出,太後非常寵溺二皇子,給了前所未有的寵愛。
“這道宴席是慶祝二皇子回宮認祖歸宗,也是為皇帝和皇後雙雙回宮接風洗塵。”
“臣妾替宏兒謝母後聖恩。”雲瀟微微福身謝恩,唇角綻出的笑意有些牽強。
“皇後,起來入席吧,皇帝也入席。”太後看向三皇兒,見他負手站在一旁默不作聲,情緒很低落,一聲‘皇帝’ 招呼他上席,以是提醒他身上擔負的天下國家之重任。
夜幕降臨,軒轅睿從禦書房出來,徑直來到鳳元宮看望瀟兒,希翼能看到瀟兒含怡迎駕的樣子,然而,瀟兒不在鳳元宮,似乎從回宮後還未踏入這桌宮苑。夜幕下,鳳元宮依舊一片蕭條,因為女主人已經不在多年,宮人都被調到別處,出來迎駕的稀稀落落沒幾個人。
軒轅睿也已近一年沒踏入這座昔日出入最頻的宮殿,看著冷冷清清的院落,心內頓感空落,瀟兒的心都在皇兒身上,一絲一毫都沒有夫君的位置。
她忽略了夫君的存在,把夫君遺忘在腦後。
軒轅睿十分不悅的從鳳元宮出來,鬱悶的溜達到承祥宮。
承祥宮奢華的大殿中散發著誘人的香氣,不知何時,軒轅睿對玉蘭香的味道有了依賴感,甚至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一時不聞玉蘭的香氣感覺提不起精神,做什麼都沒興趣。
獨自對著窗外的冷月喝了幾口酒,香爐裏的玉蘭香渺渺飄冉,軒轅睿的血液裏漸漸攢動著一股強烈的渴望,大口喝下一口酒,吩咐,“傳皇後承祥宮侍寢。”
“遵旨。”承祥宮總管曲樂諂媚的躬身應道。
沒有人比曲樂的心思轉動得靈快,皇後回宮當日,皇上便傳詔皇後侍寢,看來,皇後是繼白玉蘭之後,又一個在承祥宮受皇寵的女人嘍。
曲樂咧嘴笑笑,嘿嘿,承祥宮會永遠繁榮鼎盛下去的,承祥宮的總管曲樂也會永遠出人頭地,穩坐於各宮總管之首。
雲瀟奉旨踏入承祥宮寢宮,一股玉蘭香氣撲鼻而來,令她微微擠擠眉頭,好不習慣,昔日承祥宮用香隻用清淡的蘭香,從不用這種刺腦的濃香。
緩緩邁步走進,看著室內的擺設裝飾,一時間目瞪口呆,承祥宮已經麵目全非!
雲瀟心裏好生失落,自己不在宮中這幾年,變化真是太大了。昔日在承祥宮度過的美好時光已無處重遊,隻有到回憶中去找尋了。
想起軒轅睿在墓園時的僵硬之態,雲瀟大為疑惑,他因何要這般徹底的改變一切,莫不是他已經把她忘記了,也許在努力的忘掉她。
“臣妾給皇上請安。”雲瀟離他很遠就停下行禮。
“瀟兒,為何這般拘束。”軒轅睿把酒杯放到小幾上,起身走過去拉住雲瀟的手,把她帶到軟榻上,軟榻上的富貴牡丹雕紋已變作玉蘭花的花紋,雲瀟心裏涼涼,極不願意觸碰到那蘭花軟榻。
“在空肚喝酒?”把目光轉到軒轅睿的身上,雲瀟柔聲問道。
“朕去了鳳元宮,你不在。”軒轅睿吐出一口酒氣,似乎向她傳達自己此時不悅的心情。
“一身酒氣。”雲瀟伸手在鼻子前扇扇風,低聲歎道,“皇上恕罪,臣妾在寧壽宮陪伴太後和宏兒,尚未回鳳元宮,不想讓皇上撲個空,臣妾抱歉。”
“為何不擔憂擔憂朕?”
“瞧你的出息,竟然跟兒子爭寵?”雲瀟無奈的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