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總管匆匆趕來打開了宮門,心驚膽顫的躬躬身,“恭請皇上入宮。”
皇上不急著走進去,站在門前糾結著新門匾,除了母後,沒人改動馨蘭宮。
“母後何時命人換匾了?”軒轅睿麵沉似水,心裏很是惱火。
“稟皇上,奴才奉白娘娘之命奴才做的新匾。”崔總管據實稟奏,皇上寵愛白娘娘,不會把白娘娘怎麼樣,希望白娘娘庇佑他躲過這一劫。
軒轅睿驀然眸光一凜,攜著一股莫名的慍怒,低沉的喝叱崔總管,“白娘娘沒有命你將乾坤宮的門匾也換掉?”
啊!?
“奴才不敢。”崔總管嚇得倒抽口冷氣,皇上的一句怒言差點沒把他嚇死,噗通跪下伏地叩頭。
“你們有什麼不敢做的,朕親筆提的宮匾你們都敢私下換掉!”
“奴才不敢,奴才該死,請皇上恕罪。”崔總管搗蒜般的叩頭求饒。
“來人,重則四十板,送窯場服役,永不得回宮。”
“皇上開恩,奴才不敢了,皇上開恩,開恩啊……”崔總管哭喊著被拖下去,周圍的太監宮女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軒轅睿皺緊眉頭跨進大門,望著院內蕭條的景象走不進去了,一甩袍衣回身向外就走,看到扔在門內一邊已經摔裂一角的馨蘭宮舊牌匾,心如紮進一把刀。
太監已把新門匾取下來,抬起破舊門匾準備重新掛上去。
門匾馨蘭宮新匾,馨蘭宮重新修輯一新。”
軒轅睿下過旨意,越過抬匾的太監,大步邁出馨蘭宮,徑直奔向後宮,親自尋找皇後,一直轉到傍晚仍是一無所獲。
晚膳後,軒轅睿無心批閱奏折,白玉蘭不請自來的時候,他已喝得半醉斜倚在軟榻上。
“臣妾給皇上請安。”
白玉蘭行禮,見皇上沒吭灌了一口酒。
這時,門衛太監來報,“啟稟皇上,沈才人請求覲見皇上,沈才人被抬……”
稟報太監說到此,見白玉蘭拋過一記狠戾的眼神,嚇得連忙咽下話。
白玉蘭嘴角勾著一抹冷笑,有她在皇上身邊,豈可讓沈才人先告這個狀,這個狀還是由她先告為妙。
見皇上無動於衷,正言稟道,“皇上,沈才人未經太後準許,擅自請妖道入宮,在宮裏弄神弄鬼搞得亂七八糟,違反宮規不思過錯,臣妾看不過去,以正宮闈風氣,下令打了她二十板子。”
“你身為才人,有何資格懲罰沈才人?朕給了你這個權利?”軒轅睿冷著臉,齒縫裏蹦出幾個字。
“皇上……”
白玉蘭有些慌亂,怔了一下,莞爾嬌笑,雙手攀上皇上的雙肩,絕美的嬌顏親昵的貼近他臉頰,柔魅盡展,“皇上,太後年歲已大,寧壽宮又離嬪妃們的宮苑較遠,哪能知道嬪妃們都在做些什麼。皇上不知嬪妃們已太過放肆,沒有一個守規矩的,若是不管她們,她們要無法無天了。”
“建造司做的新匾是你的命令?”軒轅睿醉眼邃視著白玉蘭極致魅惑的傾城之容,冷沉的問道。
是臣妾心急,命崔總管做了門匾。臣妾正想稟奏皇上,請皇上恕罪。”
白玉蘭柔聲輕笑,趁熱打鐵,“皇上,請皇上賜臣妾馨蘭宮,馨蘭宮很漂亮,多年無人居住,臣妾喜歡,平日在鳳元宮住的悶了,就去遊一遊園子。”
“馨蘭宮也是你能覬覦的?朕還沒冊封你為皇後,你卻自己冊封了。”軒轅睿壓抑著怒氣,沉聲道。
“皇上息怒,倘若皇上舍不得把馨蘭宮賜給臣妾,臣妾不要便是。”白玉蘭收了些許笑意,依舊柔聲道,“近日宮中嬪妾作亂,臣妾看不入眼,請求皇上賜給臣妾統領後宮的權力,臣妾定能把後宮治理周正。”
“朕首先就要治理你。”軒轅睿冷然道。
“皇上休得開玩笑……”白玉蘭驀然感覺皇上的語氣中隱隱攜著似要爆發山洪的前兆,絕美的雙眸看著皇上,不明白皇上的話中意,仰或是不相信皇上會對她發怒。
“你打了沈才人多少板子?”軒轅睿輕撫著她嬌豔的容顏,嗓音低沉的問。
“臣妾懲罰了她四十宮板。”
“朕加倍懲罰你,去慎行司領八十宮板,你看這般懲罰可合適?”軒轅睿以商量的溫柔語氣下了懲罰令,嘴角勾著一抹笑意。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