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給我!”手中頓時一空,夏寒軒作勢就要去搶,豈料,夏宇軒身子輕輕一旋,就躲開了夏寒軒伸過來的手。
夏寒軒一個踉蹌,整個人就撲倒在桌子上,大手一揮,桌子上的東西頓時掉了一地,發出了清脆破碎聲!
“大哥,你清醒一點好不好?你是世子,是將來的大王,你現在這個樣子若是被父王看到了,那他豈不是更生氣?”
一提到父王二字,夏寒軒更加的激動起來,霍地回過身,那帶醉的眼眸裏頓時升起了一股怨恨:“不管我做什麼,父王都會生氣!二弟做什麼,他都覺得是對的,他永遠都那麼偏心!若不是母後親口說我是他的兒子,我差點就以為自己是外麵撿來的野種!”
在聽到媚兒在商國受寵的消息之後,他幾乎就要崩潰,自己心愛的女人居然被商離天奪走了,這口氣他怎能咽下?
而這一切都要怪他那個英明的好父王,如果當初父王讚成他的做法,找一個人頂替媚兒去和親,那麼,他的媚兒現在就還會在他的懷抱。
可是,父王也堅持要媚兒去和親,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步入他人的懷抱,這份痛,這份恨,他如何能忘?
“放肆!”
夏宇軒沒想到他會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來,驚得臉色大變,正欲阻止,不料門口傳來一聲怒喝!
嚇得他霍地回首,跟著暗暗拉了拉夏寒軒的衣角,跪倒在地:“父王!”
一聽到父王的聲音,夏寒軒的臉色也變了變,不過,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想收回來已是不可能。
他輕咬著牙,一臉倔強,默跪在一旁,等待著那劈頭蓋的怒罵聲。
果然,西夏王氣得兩眼圓睜,差點沒吐老血,指著夏寒軒怒道:“你這個逆子!堂堂一國世子,居然為一個女人如此甘心落魄,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像什麼?跟街上的乞丐有什麼分別?你把孤的臉都丟盡了!你這是要把孤氣死才甘心嗎?”胸口驀然一痛,他撫著胸口,不停地起伏著。
“父王息怒!大哥隻是喝醉了,胡言亂語而已!”夏宇軒連忙起身扶著西夏王,暗暗朝夏寒軒透眼神,意思叫他向父王認個錯。
可夏寒軒偏偏不懂他的眼神,晃悠悠地站了起來,薄唇一扯,一抹冷笑自唇角溢出:“父王,您隻顧著自己麵子,您可曾為兒臣想過半分?您也深愛過一個人,您也知道,得不到自己愛的女人是件多麼的痛苦的事情,可是,您為什麼還要將自己經曆過的痛楚也要在兒臣這裏重演一遍?是不是這樣,您心裏才會平衡一點?”
“大哥!”夏寒軒的話可把夏宇軒嚇壞了,這是多大逆不道的話。
果然!
“放肆!你這個逆子!”西夏王氣得渾身顫抖如枯葉,抬手啪地給了夏寒軒一個重重的耳光,力道之大,讓夏寒軒倒退了一步,嘴角已然溢出血絲!
“父王!”夏宇軒看到大哥嘴角的血絲,連忙拉住了父王再次欲打下去的大手。
夏寒軒以手輕輕拭去嘴角的血絲,腮邊動了動,無懼地迎上西夏王目光:“父王,您若是不解恨,那就一掌打死兒臣好了!反正,在您的心裏,兒臣不管做什麼都是錯的,因為,在您的眼中隻有二弟才是您最滿意的兒子!”
“大哥,你就少說兩句吧!”夏宇軒夾在他們中間,著實為難,幫哪邊都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