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商離佑,媚兒就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臉,自言自語的說:“他的傷好不好關你什麼事?管那麼多幹嘛呢!”
可是,另一個聲音卻又在跟自己辯解:“不行!他是對我最好的男人,我不能不管他!”
“哎呀,又來了!”媚兒忽然覺得有些崩潰,這關鍵時刻,身體裏總是有兩種聲音在吵架,讓她不得安寧。
不管了,今天晚上還是決定去看看商離佑,再怎麼樣,他對伍辰兒的那一片深情也真是難得可貴,現在,像他那樣癡情的男人真的不多了。
不知為何,一想到癡情二字,媚兒眼前立刻浮現出夏瑾軒那張無賴的臉,也冒出來一句話,他會像商離天愛伍辰兒那樣愛她嗎?
麵上一熱,她拍了拍自己有些發燙的臉頰:“神經病!怎麼會想到那個混蛋呢?”一想到,他現在都有可能還在拉稀,就忍不住想笑!
哼!看他以後還敢不敢亂親她!
商離天突然改變主意,又重新將潘家父女用新刑法,所有人剛掉下去的心又提了起來,這一次,商離天下了死命,誰若替潘家父女求情,示為同謀,一如當初伍家一樣,縱然眾臣有心,卻也無能為力。
各人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關鍵時刻,人人為求自保,誰還顧了他們!
而皇後恰恰又在第二天去天龍寺祈福,多則四五天,少則三日,這宮中除皇後能求情以外,還有誰能有那個本事?
行刑當天,媚兒執意與商離天一起去刑場,她發過誓,一定要親眼看著當年參與陷害伍家的人一個個死在麵前。
潘全的臉上再也沒有昔日的意氣風氣,那一頭淩亂的頭發在風中飛揚,似染上了點點白霜,那雙眼睛裏盡是漠然。
而麗妃,那身寬大的囚服掩去了她本來嬌好的身材,淩亂的秀發半掩麗顏,偶爾露出那一雙無神的媚眼。
曾經的她,是何等的威風,雖與皇上沒有夫妻之實,可是,地位卻僅次於皇後;可是,如今的她,昔日的榮華富貴已不在,臉上又豈是一個憔悴二字所能形容得了。
剛開始她還是默不作聲,可是,一抬頭,看到商離天懷裏的媚兒時,那雙原本木然的眼睛頓時變得激動無比!
“你這個狐狸精,你陷害我!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那張牙舞爪的模樣,恨不得要將媚兒生生咬下一塊肉才甘心。
商離天見她臨死都不知悔改,寒眸半揚,怒道:“死到臨頭,還這麼不安分,真是該死!來人哪,把她推下去!”
早有人將麗妃推至蠆盆前,所謂的蠆盆,就是一個挖一個大坑,裏麵放滿了各種毒蛇,毒蟲!
麗妃低頭一看,嚇得兩腿發軟,那下麵的毒蛇正吐著紅信,噝噝作響,似乎正等著她這道美味下去,然後飽餐一頓!
別說她隻是一個女人,就連一旁的將士們看了也是後背發毛,暗咽口水!
“皇上,臣妾知道錯了!求您饒了臣妾吧!皇上…..”麗妃用力掙開被鉗住的雙臂,轉身衝到商離天麵前,痛哭流涕的求著。
“賤人!現在才知道錯,晚了!”薄情如商離天,當初伍辰兒幫了他那麼多,他尚且下得了手,如今的麗妃在他的眼中隻是一個無用的女人而已,活著與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大腳猛然一踹,麗妃那瘦弱的身子連滾了數下才停了下來,可她顧不上身上的疼痛,依舊是爬起來,又繼續跪到商離天麵前:“皇上,求求你,臣妾不想死,臣妾真的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