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神秘人住在風月樓最安靜的北院,那裏幾乎成了那神秘人的私人空間,他有個怪脾氣,誰惹到他了,就會發火,而那北院,也經常傳來如狼一般的怒吼聲。
曾經有一個姑娘因為好奇,而試圖靠近北院,結果卻是活著進去,死得很慘的出來。
所以,連老鴇也懼怕霜兒三分,隻求一分安寧,當然,她也不敢報官,因為,她知道,在那些官老爺還沒來之前,她就有可能橫屍在這裏了。
“霜兒!你真是太好了!謝謝!謝謝!”那叫阿七的姑娘見霜兒點頭答應了,喜得跟什麼似的,拿著那件漂亮的裙子,就跑到一旁喜滋滋地比劃著!
“小姐,您把衣服借給阿七姑娘了,那您待會怎麼辦啊?”霜兒身邊的丫頭阿珠忍不住問道。
阿珠是霜兒來這裏的第二天,在外麵買回來的丫頭,當時,阿珠正被他的繼父打算賣去為娼,無奈,她死活不同意,她繼父一怒之下,正欲打死她!
而霜兒剛好經過那裏,於是,出錢買下了阿珠,阿珠的繼父是個賭徒,眼裏隻認得錢,一看到錢,兩眼直放光,就撇下阿珠不管了!
於是,阿珠就跟霜兒回來了,她非常感激霜兒的救命之恩,這三年來,她一直跟在霜兒身邊,用心的照顧著霜兒的生活起居。
當然,北院後麵的那位神秘人,除了她和霜兒,沒有人見過,不過,她心中感激霜兒,自然也不會向旁人透露出半個字來。
聽了阿珠的話,霜兒唇角還是揚起那抹淡淡的微笑:“阿珠,我並不想做什麼花魁,所以,由她們去罷了!”
她隻是重在參與而已,她對那個什麼花魁的頭銜一點興趣都沒有!
“小姐,我覺得你比她們更好,更能稱得上花魁!”阿珠為向來好脾氣的主子鳴不平,這風月樓裏,小姐的名氣不亞於哪個姑娘,可是,這裏哪個姑娘都明裏暗裏排擠著小姐,這令她非常的看不慣。
“阿珠,不要胡說!”霜兒低聲喝住了阿珠,她來風月樓,並不是為了有朝一日能攀權附貴,她是有目的而來的。
“姑娘們,要開始嘍!都準備好了嗎?”胖媽媽扭著圓滾滾的身子,咧著大嘴,揮動著手中的絲帕走了進來。
眾姑娘嘰嘰喳喳地站到一旁,禮了禮:“回媽媽的話,都準備好了!”
“那就好!第一個就阿七吧,鎮定一點,可別丟了我風月樓的臉!”胖媽媽眯著那雙幾乎隻見一條縫的眼睛,從那一排排的姑娘身上審視著,從頭到腳的評論著:
“你看你,唇紅擦得那麼紅,你以為這是扮女鬼嚇人哪……”
“還有你,胸前的衣服拉那麼低,兩砣肉全都拋出來了,你以為賣奶啊……”
“你也是,頭上戴那麼大一朵花,雖然知道你是花娘出來賣的,也不用那麼俗吧……”
“還有你你你……這是花魁賽,你們以為出去就接客啊,兩條白花花的大腿全都露了出來,看看那中間,什麼都露出來了……”
“……”
胖媽媽幾乎把每個姑娘都從頭到腳的品論一番,那些姑娘被說得灰頭土臉的,有的趕緊去換衣打扮,有的趕緊卸妝上妝,又是一團亂!
胖媽媽那肥胖的左手往腰上一插,右手朝那些亂七八糟的姑娘指著罵道:“我可告訴你們,我這裏雖然是妓*院,可是,各個姑娘走出去,得比大家閨秀還要端莊三分,就你們這個打扮,人家一看,就知道是出來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