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軒有些年頭沒有過問國事了,自然對現狀並不甚了解。
媚兒答道:“瑾!難道你不知道秦老宰相的兒子秦風在邊關把守,手握重兵,你若動了秦老宰相,那後果不堪設想,更重的是,現在各國對西夏已是虎視眈眈,尤其以理南為首,若是這個時候,我們自己內亂,那天下豈不是也要跟著亂了嗎?”
夏瑾軒聽後豪氣頓生:“媚兒!你太謹慎了!俗話說,王子犯法,當與庶民同罪!秦宰相的確犯了欺君之罪,難道,我要因為他兒子是鎮守邊的大將而對他另眼相待嗎?”
一向嫉惡如仇的夏瑾軒並沒有轉過彎了,他從來都是這樣,年輕時是那般的年青氣盛,現在也還改變不了!
卻從來沒有想過,十八年了,很多事情都變得跟十八年前不一樣了!
媚兒耐心勸道:“瑾!其實霜兒這件事情還有些複雜,等會我慢慢一一跟你道來,你就會明白了……”
“媚兒,那你說!”夏瑾軒斂緊眉心,不知媚兒究竟在顧慮什麼。
媚兒正欲說著什麼,不料,外麵傳來高公公的阻撓聲:“世子殿下,您不能進去,大王和娘娘都在……”
小仙的話還沒說完,已是一臉似怒似焦急萬分的夏念風便衝了進來!
“大王,娘娘,世子殿下他……”高公公一臉為難,這無論哪邊他都得罪不起啊。
夏瑾軒朝他甩了甩手:“你出去吧!”
“遵旨!”高公公退了出去。
媚兒這才凝起眉頭,沉聲問道:“念風!你這是什麼態度,怎麼見了你父王和母後,連最起碼的禮儀都忘了嗎?”
夏念風一臉不岔地跪了下去:“兒臣給父王母後請安!”聲音顯得有些生硬,看得出來,心中很是委屈。
夏瑾軒自然是知道兒子匆匆而來是為了什麼,
“念風,起來說話!”媚兒示意兒子起身,也知道兒子接下來要說些什麼了。
果然,站起來之後的念風開口就急了:“父王,您為何叫人要把霜兒關起來?”話是問夏瑾軒,可是,眼神卻朝媚兒望過去。
因為,霜兒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媚兒應該是最清楚的,有些事情甚至是連念風都不清楚。
“放肆!你怎麼跟你父王說話的?”夏瑾軒麵色一沉,手在椅子扶手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
雖然不重,但是,威嚴卻還在,足以令夏念風嚇得住了嘴。
“瑾!”媚兒擔心夏瑾軒過於激動而傷害到自己的身體,連忙握著他的大手,既而對念風道:“念風,這件事情,母後還未來得及跟你父王解釋,而且從一開始,你就隱瞞了霜兒的身份,這的確是你們的不對!”
“母後,兒臣並非有意隱瞞,而是……”念風急急地想要解釋。
“夠了!你在隱瞞的時候,就沒將你的父王與母後放在眼裏,你當初就應該知道,這是欺君之罪!”身為一國之君的夏瑾軒有著絕對的威嚴,他的威嚴又豈能隨意觸犯?
“父王……”念風剛才隻是一時情急,這回被父王母後這麼一說,他自知理虧,但是,不管怎麼樣,他不能讓霜兒有事,於是再次跪了下去:“父王,真正犯欺君之罪的是兒臣,跟霜兒無關,請您治兒臣之罪,放了霜兒吧!”
“胡鬧!”夏瑾軒氣得兩眼圓睜,曾幾何時,自己那個可愛聽話的乖兒子,不再那麼聽話了。
卻未曾想過,自己曾經也是那般的執拗,也曾如此頂撞過自己的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