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竟然是浴池的工作人員,過來提醒時間。
一場虛驚。
也的確,黃星和付貞馨二人,在這浴間裏好一陣放縱,不知不覺淡化了時間觀念。
付貞馨稍微鬆了一口氣,說,嚇壞我了!
……
走出了浴間,在經過前台時,付貞馨突然感到臉上一陣。她覺得前台那個婦女看自已的眼神,有些不太對勁,這也難怪,自已和黃星在浴間裏洗鴛鴦浴,智商再低的人都知道,裏麵會發生什麼。所以付貞馨心裏有鬼,覺得浴池的人都在看她,嘲笑她。
外麵,一陣涼風撲麵而來,付貞馨禁不住打了個寒顫。黃星攬住她的肩膀,希望用這種方式,能夠暫時替她帶來一種小小的溫暖。坐上車,付貞馨啟動了發動機,但遲遲沒肯起步。一些雜七雜八的思緒,瞬間侵襲在了她的腦海,揮之不去。
黃星說,走啊,先去吃個飯,餓的不行了,實在是。有點兒體力透支。
付貞馨皺眉罵道,你有病啊黃星,都出來了還拿我開心,哼!
黃星苦笑說,我什麼時候拿你開心了,怎麼,說肚子餓都不行?你這也太霸道了吧?
付貞馨強調道:不是這句!你剛才說,體力透支,這不明擺著是……算了算了,下次肯定不會這麼輕易就上你的當了,悔不該帶你出來洗澡。
黃星心說,究竟是誰上了誰的當啊?但他沒爭辯,心裏卻也是出奇地豁然開朗,與付貞馨這種傾國傾城的小美女在浴室裏偷情,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這是一種樂比無倫的享受,閉上眼睛,回味無窮。那些柔美嬌豔的鏡頭,讓黃星有一種強烈的滿足感。男人天生愛征服,征服世界,征服女人。每一次征服,都是一種全身心的蛻變和感觸,人生就像是得到了一次全新的升華。
這時候天已經很黑了,導航儀屏幕上的時間,顯示為19:20。
付貞馨在駕駛座上安靜地坐了一會兒,然後才係上安全帶,拿出隨身攜帶的小圓鏡來,細致地整理了一下頭發。
車子繼續,大約二十幾分鍾後,車子駛到了一處荒蕪人煙的角落。說是荒蕪人煙,其實有點兒誇大。這附近全是農田和莊稼,村子與村子之間距離很遠,零星地點綴出一個相對稀薄的空間。成片成片的玉米地,在夜的襯托下,像是一隊一隊的士兵,整整齊齊地排列成了一個個方陣,等待著首長的檢閱。風一吹,沙沙響,像掌聲和番號聲。付貞馨打開了半截車窗,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豐收氣息,和田野的特殊香味。
黃星家在農村,因此對郊區的這種景象並不感到稀奇,他望了望外麵,笑說,今年又是一個豐收年。
付貞馨扭頭看了他一眼,將了他一軍:莊稼再豐收,跟你有什麼關係?
黃星強調說:關係大了!糧食是民之本,國家之本。全國八億農民最大的盼望,就是風調雨順,莊稼豐收。
付貞馨道:行了別唱高調了!賣弄什麼呀你,現在本姑娘要交待給你一個任務。
黃星點了點頭:你說。
付貞馨緩緩地將車子停在路邊,說:去地裏掰幾隻新鮮玉米。
黃星一愣:幹什麼?
付貞馨說:吃唄。鮮玉米烤著吃可好吃了,香的厲害。
黃星道:你要吃的話,可以去買。但是堅決不能去偷。別說是良心上過不去,如果被逮住,那可是要坐牢的!偷一顆玉米,和偷一萬塊錢,是同一個性質。
付貞馨一吐舌頭:瞧你說的,還怪嚇人的呢。算了,我也是心血來潮,突然饞玉米吃了,想體驗一下野炊,升個火,烤倆玉米棒子一吃,那叫一個香甜。
黃星反問道:你今天帶我來這兒,就是為了野炊?
付貞馨搖頭說:當然不是啦!
黃星繼續追問:那是要幹什麼?
付貞馨沒回話,而是加了加油門,繼續往前行駛。
車子駛上了黃河大壩,並且直接上了北店子浮橋。黃星說,還要過橋?付貞馨說,我發現了一個很浪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