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東陽罵道:滾一邊去,這裏沒你插話的份兒!

付貞馨怒道:單東陽你想幹什麼?你瘋了?

我沒瘋。單東陽急切地辯解了一句,將目光在黃星身上掃瞄了一下,說道:小付總,我想問你兩句話,問完我就走。

付貞馨不耐煩地說:你問吧,我在聽。

單東陽衝黃星一揚頭,示意讓他先行回避。黃星假裝讀不懂他的暗示,站在原地不動。

單東陽見狀,直接說了句,一邊涼快涼快去先。

付貞馨突然拉了一下黃星的胳膊,衝單東陽冷哼道:憑什麼?好,你不是想問我兩句話嗎,我來解答你,你看看我猜的對不對。你想問的是,一,你什麼時候能調回公司,二,我為什麼老是不接你電話。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調回公司你就別惦記著了,能幹就在賣場那邊好好幹,不能幹就打辭職報告走人,公司不會欠你一分錢工資。至於我不接你電話,我想你比誰心裏都清楚,我從來都沒有過要做你女朋友的想法,請你不要誤會。

單東陽情緒顯然有些激動,皺緊眉頭道:小付總,難道就因為那天在的事情,你就把我一棒子打死了?

付貞馨冷哼道:你是特種兵,誰能打得死你?單東陽,強扭的瓜不甜,我們不是一條船上的人,發生的事情,隻是其中之一。我不想說你這個人人品怎麼樣,隻是覺得彼此不合適。這種話其實不適合在這種場合說出來,但是我很想讓你醒悟過來。

單東陽焦急地道:醒悟?你讓我醒悟?當初我來公司,是你把我捧到一個很高的位置上,我也一直在努力為公司工作,但是就因為這個黃星的出現,你突然之間就把我從天上摔了下來。這對我不公平!

付貞馨扭頭瞧了一眼黃星:黃主任能站到今天的位置上,是他自已努力爭取到的,跟我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當初我甚至還處處給他使絆,阻礙他在公司立足。但是後來我覺得自已錯了,我不能把跟他的私人恩怨,也許不能算是恩怨,淩駕到工作和公司利益之上。你不妨把你自已的能力和品行,跟黃主任做一個綜合的對比,你除了拳頭硬點兒,還有什麼能比得過黃星?你捫心自問一下,自從你來了公司,公司被你管成了什麼樣子,像一潭死水,死氣沉沉,你就像是一個部隊的軍官,不不不,你本來就是。你老是拿軍隊的那一套,生搬硬套地來管理公司,公司變成了什麼樣子?軍隊和公司,是兩個概念!

付貞馨羅列了一大堆單東陽的罪責,單東陽惱羞成怒地吼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和付潔根本就是在利用我!等我把公司管上正軌,能力被榨幹,你們就一腳把我踢開,讓別人坐享其成!

付貞馨冷笑道:你是小人之心!能力,你有什麼能力?打架的能力嗎?你連個小賣場的經營和管理都搞不好,還想調回公司來?

單東陽咬牙切齒:小付總,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好,既然這樣,我單東陽就做一回韓信,賣場的工作我會幹下去,但早晚有一天,你會為自已的所作所為感到後悔。

付貞馨抱住胳膊說:好,我等這一天的到來。

單東陽用一副特殊的神色盯著黃星,說了句:誰是贏家,現在還不確定。

黃星順水推舟地道:不錯,我也從來沒有承認自已是贏家。但是我至少能贏你。單主任,你太浮躁了。

走著瞧!單東陽丟下一句話,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很粗獷地喊了一聲:來一碗板麵!

付貞馨不失時機地招呼黃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二人頭也沒回,便直接踏上了回公司的路程。走出了幾百米後,付貞馨回頭一看,單東陽並沒有追上來,這才摸著胸口鬆了一口氣。

黃星說,看樣子,單東陽對你還沒死心。

付貞馨說,別提他了!我很慶幸自已的選擇,當時的確是當局者迷了,單東陽不是我的菜。

黃星說,但是我聽的出來,你對他有點兒恨鐵不成鋼,你剛才說那番話,並不是真心想趕他走,而是故意用激將法,想讓他臥薪嚐膽。

付貞馨微微一愣,說,我應該給他一次機會,至少,我不希望他在社會上混的那麼狼狽。

黃星知道,當初付貞馨和單東陽之間,關係很微妙,雖然沒有到達自已跟付貞馨之間這樣親密,卻也有了一定的感情和信任。即便是作為朋友或者同事,付貞馨並不希望把單東陽一棒子打死,因此她采用了刺激的方式,想讓單東陽振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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