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付貞馨一邊用手梳理著頭發,一邊跟黃星下樓。
黃星邊走邊介紹了一下自己與付潔的遭遇,付貞馨竟然情不自禁地罵了起來:那該死的醉鬼,竟然欺負到老姐頭上了!
但偏偏事與願違,越是著急,越是急不得。黃星急匆匆地上了車,待付貞馨坐到副駕駛位置後,便啟動了車子準備調頭回醫院。誰想,車子往前竄出幾十公分後,突然哐啷一下子,像是被狠狠地憋了一下。
怎麼個情況?
黃星以為是車子軋到什麼東西了,趕快下車察看。
這一看不要緊,卻發現,在車子右後輪上,竟然被上了一把鎖!
鎖正好卡在了輪子上方,已經有一部分車漆被車鎖碰掉。黃星氣不打一處來,情不自禁地大聲罵了一頓:哪個狗日的這麼混蛋!
付貞馨一皺眉,有些恍然大悟地說道:有可能是物業上給上的。
黃星一愣:為什麼?
付貞馨道:這個地方不讓停車。這也是物業上強製業主們買地下車位的一種手段罷。地下車位價格高的離譜,很多業主不買賬,就被物業上采用了各種卑鄙的手段。已經有好幾輛車被物業公司的保安動過手腳了。
黃星苦笑:這麼混蛋呢?先停證據,回頭再找他們算賬。你姐的事比較要緊。
付貞馨點了點頭,掏出手機,打開閃光燈,啪啪啪對著車輪上的大鎖連續拍了幾張照片。
黃星從後備箱中拿出了鉗子,試著要強行釓斷車鎖。但是這鎖太粗太大了,估計裏麵都是密集的鋼絲。那鉗子根本不起作用,釓了半天,上麵隻是出現了幾個印痕。黃星禁不住急的出了一頭冷汗,眼下還有什麼辦法能夠打開這把鎖?
付貞馨像是想到了一個主意,建議說道:用,用鋸子,用鋸子怎麼樣?
黃星道:哪去弄鋸子?
付貞馨指了指樓上:我家裏有,你等等,我去拿。
黃星點了點頭,兀自地叼上一支煙,一邊吞吐著煙霧,一邊在心裏咒罵著物業的無恥。
很快,付貞馨小跑著拿來了鋼鋸。黃星學著木工的姿勢,一隻腳踩在輪胎上,身子斜成一定角度,更方便下手鋸鎖。付貞馨則不失時機地給付潔打去了電話,詢問她的傷勢。
但黃星畢竟不是專業人士,雖然在鋸子麵前,堅硬且有韌性的車鎖也沒了脾氣,但是進展極慢,以至於黃星累的滿頭大汗了,仍舊隻鋸開了一個小小的豁口。黃星真後悔自己當初沒學過木工。
付貞馨這邊打完電話後,很焦急地對黃星說道:我姐她,她又不讓我去了。
黃星一愣:什麼?為什麼?
付貞馨道:我也不知道呢,她就說,讓我在家好好休息,她的傷沒事兒。
黃星一皺眉:胡鬧!這不是害我白跑一趟嗎?
話雖這樣說,但黃星心裏卻禁不住一陣驚喜。這似乎更加印證了黃星之前的猜測,付潔是通過這樣一種方式,對自己做出暗示。她的主要目的,就是支開包時傑,讓自己留在醫院陪她。不過付潔這彎子繞的,的確有點兒大了。她完全有一百一千種方式,來達到相同的目的。
付貞馨道:為了不白讓你跑一趟,我得跟你去。
黃星趕快道:別,可別。既然你姐都說了,那你就別去了,你去不是找挨批評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姐的脾氣。
付貞馨焦急地道:那她受傷了我總不能不管吧?
黃星道:傷的不重,就一點皮外傷。一會兒我送她回家就是了。
付貞馨堅定地道:不行,我得過去照顧我姐。今天晚上我住她那兒。
黃星道:你放著一個公司不管了,去給你姐當保姆?
付貞馨似乎是恍然大悟地望著黃星,一瞬間明白了什麼似的:我明白了,好吧,給你個表現的機會。但是我警告你,不許對我姐有過分的行為!我姐她受傷了,你可別欺負她!
黃星當然能聽出付貞馨此話的含義,不由得心裏一陣苦笑。
但付貞馨馬上又改變了態度,呢喃道:那也不行,我總得去看看呀。這樣吧,我開我車去,一會兒我自己回來。
黃星思量了一下,覺得如果不是付貞馨過去,這丫頭肯定誓不罷休,於是點了點頭:隨便你吧。
又是五六分鍾過去了,鎖仍舊未被鋸開。
但是卻招來了物業的一個保安,衝黃星狠狠地喊了起來:住手,快給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