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趙曉然。
接聽電話後,那邊傳來了趙曉然的聲音:起床了沒?
黃星道:起了,正要吃飯。
趙曉然道:那你吃完飯抓緊過來喲,約好了,上午代理商會來賓館。
黃星反問:為什麼要選擇在賓館見麵?
趙曉然笑道:在賓館見完麵,再怎麼安排,就要看張總怎麼安排嘍。我們是客,她是主。
‘張總?’黃星問:代理商姓張?
趙曉然道:對呢,叫張璐璐。年齡不大,但是事業幹的不小。女強人。跟付總一樣的女強人。
黃星禁不住說了句:女人其實沒必要那麼強勢的。溫柔一點,弱勢一點,才更像女人。
趙曉然道:你這是什麼邏輯啊?明顯就是瞧不起我們女人是吧?
黃星搖頭:哪敢,哪敢。
掛斷電話後,黃星洗了洗漱,開始與陶菲開始一起用餐。
吃完飯後,黃星交待了陶菲幾句,便驅車趕往趙曉然住的賓館。
但是敲了敲門,裏麵並無響應。黃星撥通了趙曉然的電話,趙曉然告訴黃星,她正在回來的路上,剛才打了輛,送了趙曉萌回學校。
黃星坐在賓館大廳的沙發上,點燃了一支煙,等待著趙曉然的回來。
大約十來分鍾後,趙曉然風塵仆仆地從外麵走了進來。一邊進來一邊揉了揉冰涼的臉蛋,朝黃星走了過來。
看樣子,外麵的確很冷。畢竟已是冬季,尤其是清晨,溫度還是相當低的。
趙曉然坐了過來,搓了搓手,說道:大早上的,還挺冷。
黃星點了點頭,問:那個什麼璐璐,幾點過來?
趙曉然看了一下時間,說道:還有半個小時吧。不過估計她會提前來。
黃星‘噢’了一聲,道:那接下來我想再睡一會兒。
趙曉然頓時愣了一下:昨晚沒睡好?
黃星苦笑:昨晚的事情真的好豐富,能睡好才怪。
趙曉然說,那好吧,那你去我房間先小睡一會兒,能張總來了,我叫你。
黃星跟著趙曉然上了樓,房間裏,黃星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哈欠,困蟲一下子上了上風,一不做二不休,黃星躺在床上,蹬掉鞋子,閉上了眼睛。
趙曉然往黃星身上蓋了一床被子,坐在床沿兒處。
也許是太累了,黃星剛躺下沒多久,便打起了小呼嚕,做起了夢。
正睡的沉穩,卻被趙曉然用手輕輕地搖醒了。
揉了揉眼睛,問:她來了?
趙曉然點了點頭:馬上到賓館門口了,我們去迎一下。
黃星條件反射一樣坐了起來,鎮定了一下情緒,用手狠狠地揉了幾下臉,讓還處於睡眠狀態的肌膚,盡快蘇醒過來。
趙曉然突然伏下身子,抓起黃星的一隻手,輕輕地替他套在腳上。
黃星猛地一怔,急促地道:不用不用,我自己來。
趙曉然頗有感觸地道:怕什麼。讓我為你服務一次,我樂意。
黃星道:那怎麼行!
趙曉然反問:怎麼不行?以前做為你的妻子,我沒有盡到本分,現在我想彌補一下,還不行嗎?
黃星強調道:但是這顯然……顯然很不合適。曉然你……
說話的工夫,一隻鞋已經穿上。趙曉然緊接著又拿起另一隻鞋,很輕很柔地套上,動作當中充滿了一種特殊的溫情。
黃星有些尷尬地站了起來,趙曉然貼近黃星的身體,用手幫他拉拽了一下其實並不淩亂的衣服。像丈夫臨出門妻子的習慣性動作一樣。
黃星覺得這有點兒誇張了,畢竟,她早已不是自己的女人。
她沒這個義務了。
去衛生間洗了一把臉,順手抓起一個毛巾來擦拭了一下臉頰。
好香!這種味道,是黃星曾經熟悉的味道!
扭頭一看,是一條花色的毛巾。確切地說,是趙曉然自己帶來的毛巾,和酒店的純白毛巾完全不一樣。她一直保持著以前的習慣,有點兒潔癖。而且,這毛巾上的香味兒,和幾年前完全一樣。這說明,她在使用香水和化妝品的時候,很專一。
一個小小的細節,不自然間撥動了一下黃星的心弦。
趙曉然打開房間門,二人一齊走了出去,下樓。
賓館門口,黃星朝外麵張望了幾眼,並沒有發現任何張璐到來的征兆。
趙曉然笑了笑,問道:猜一猜這個張總會開什麼車?
黃星搖了搖頭:沒處猜。但如果她屬於女強人性質的話,開的車子,應該會比較商務一些。就像付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