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三個不去教訓他,回來做什麼?”孫子墨遙指薛晨,衝著刀哥三人吼道。
刀哥老臉上閃過一抹難堪,但很快被決然代替,歎了口氣,對孫子墨說道:“孫兄弟,對不住了,我們也是被逼無奈,我們背不起三十萬的大罪,隻能得罪您了。”
“你說什麼?”孫子墨一臉詫異,心中隱隱生出不好的預感。
“動手!”
刀哥也不多說,率先出手,一拳就將毫無防備的孫子墨打倒在地。二毛和小狼也圍了上來,將孫子墨夾在裏麵,一陣拳打腳踢。
孫子墨躺在地上,抱著腦袋,蜷縮著身子,承受著三人的攻擊,慘叫聲和咒罵聲連連從口中傳出。
“你們三個混蛋,竟然敢打我!啊,我要殺了你們!”
他快瘋了,身體上的痛是一方麵,最主要的是,他的內心承受不了!
他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自己找來對付薛晨的三個人,怎麼反過頭來把自己給揍倒了,這三個人失心瘋了不成?
刀哥三人知道薛晨還在巷子裏看著,為了擺脫這個又恨又怕的煞星,隻能委屈地上的孫子墨,一腳重過一腳,踹了幾十腳後,發現孫子墨不再動彈,儼然已經昏死過去。
見此,薛晨也不再停留,拎起皮兜向銀行走去。而刀哥也如獲大赦,一聲“扯呼”,領著兩個小弟逃離了現場。
薛晨存完錢從原路返回時,並沒有看到昏死過去的孫子墨,想來是有好心人發現,打了120,他也沒有多想,徑直回了典當行,一進門就看到沈萬鈞正坐在紅木太師椅上,悠閑的品著茶。
“老板來了。”薛晨上前打了個招呼。
沈萬鈞看到薛晨回來,臉上露出笑容,指著一旁的另一張椅子,道:“小薛,過來坐。”
等薛晨坐下,沈萬鈞看了一眼外麵,皺了下眉頭,疑惑的說道:“剛才我來這裏的時候,看見一個倒在地上的人被一輛救護車拉走了,那個人看起來有點像是孫金洋的兒子,你看到了嗎?”
薛晨一聽,心知自己沒有猜錯,於是,他渾不在意的笑了笑,道:“沒看到,那孫子墨怎麼會倒在地上,還要送往醫院?難不成是壞事做多了,遭了報應。”
聽到薛晨的回話,沈萬鈞怔了一下,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微微的點了點頭,目光沉穩的說道:“薛晨,如果你碰到什麼麻煩,盡管開口。我沈萬鈞雖然不喜歡惹事,但也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到頭頂上。”
“知道了,老板。”薛晨笑著點了點頭。
沈萬鈞摩挲了一下手中的瓷杯,繼續說道:“鑒賞大會還有三天就要舉行了,你可能隻是大概的了解,我過來就是和你詳細的說一說,也好讓你心裏有數。”
“好。”
“這個古玩鑒賞會,是七年前,從我們大興、珍寶軒,還有金典這三家典當行在這條永泰街上徹底形成三足鼎立的態勢後開始舉辦的,畢竟同行是冤家,為的就是比一個高下。而評判人則是我們海城市德高望重的五位古玩圈前輩,肯定是不偏不倚的。”
“鑒賞會經過幾年的舉辦,形式也漸漸固定下來,比試一共分為三輪,每年都略有不同,但不會有太大的變化,今年的三輪比試也在一個星期前定了下來。”
“哪三輪?”薛晨正了正身體,肅然問道。
“第一輪,慧眼識珠,五位評判人從近三年的各大拍賣會拍賣的數萬件古玩中挑選出二十件,截成圖片打印出來,讓三家的鑒定師代表從其中挑選出拍賣價值最高的三件,每選擇正確一件,得一分,最高得三分,考驗的是鑒定師對古玩價值的把握。”
“第二輪,名為隔簾觀影,將一件器型明顯的真品古玩,比如青銅器,亦或是瓷器和雕像,放在一個透光的簾子後麵,讓三家鑒定師代表隔著簾子,觀看器型輪廓,推斷裏麵器物的材質和年代,越準確,得到的分數越高,最高同樣是三分。”
“為了公平起見,第二輪的古玩器物,都是從市博物館的倉庫裏借來的,在比試開始前,誰都不知道具體是哪一件。”
聽完前兩輪比試的內容,薛晨不置可否,隻是問道:“那第三輪……”
說到第三輪比試,沈萬鈞神色凝重起來:“第三輪,明辨古今!我們大興、珍寶軒和金典三家典當行,各拿出三件古玩珍品,其中至少一件真品,而後抽簽決定,三家互相進行鑒定,不僅要鑒別真偽,斷定年代,還要估算出如今市場的價格!這一輪,也是分數最高的一輪,是六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