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你那是假的,哪來的漏輪到你撿啊,禍害錢。”
洛海的老婆王紅梅端著果盤從廚房走進客廳,埋怨的瞪了洛海一眼,“你要是真有報紙上報道的那個天才鑒定師的水平還行。”
放下果盤,王紅梅突然道:“唉,我記得小冰的大學男朋友,似乎就是學考古係的,畢業後應該也會幹這一行,不知道現在混的怎麼樣了。”
“哼,別提他,如果那小子能有報紙上這個鑒定師的一半水平,我都答應他和小冰交往了,但可能嗎?”洛海正因為自己打了眼,白瞎了三千塊錢鬧心呢,煩躁的揮了揮手。
“也是。”王紅梅認同的點著頭。
……
大興這段時間的生意極好,薛晨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很是辛苦,沈萬鈞也都看在眼裏,於是他告訴薛晨,除了重要的買賣需要他出手鑒定外,其他的工作可以都交給劉乾來做。
薛晨對沈萬鈞的好意很是感激,這段時間他確實很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放鬆放鬆。
他本來打算睡個好覺,然而,一大清早,手機就響了起來。
“這個王胖子……”
薛晨賴在被窩裏,看了眼掛斷的手機,耳朵裏還回蕩著王胖子激動的都有點語無倫次的聲音,仿佛隔著電話唾沫星子都噴到了他的臉上。
“就一個報社的采訪,至於嗎?”
除了林熙蓉前往卓越典當行進行了關於畫中畫的采訪外,王胖子也充分的表達了對他的崇高的敬意。
薛晨笑著問了一句崇高有多高,王胖子一本正經的說三層樓那麼高,兩人在電話裏都笑了。
王東說,永泰街古玩鑒賞會那天他也去了,去的比較晚,到的時候已經進行第二輪了。
在最後看到薛晨手滑將唐三彩打碎時,他心裏已經開始盤算把劉鬆年的山水四景圖賠人家了,好在是虛驚一場。
除此外還有一個好消息,就是那塊印度老山檀牌匾已經全部加工完成,製作打磨成了足足二十餘件佩飾。
兩人在電話裏商量了一番,決定做一個小型的印度老山檀的展銷會,地點就在卓越典當行的二樓。
電話裏,王胖子嘿嘿一笑,將布置會場的事大包大攬下來,而將邀請展銷會嘉賓的事情完全交給了薛晨。
薛晨也沒多想,毫不誇張的說,憑他如今在海城古玩圈的聲望,隻要放出話去,會有很多收藏家搶著來!
剛要將手機扔到床頭櫃上,突然又響了起來,他看也沒看,順手接通了。
“小弟弟,你現在在哪裏呢?”
電話裏傳來了寧萱萱麻酥酥的嬌媚嗓音。
薛晨頭皮一麻,立刻臉不紅心不跳的撒了個謊:“萱姐啊,我在……外地出差呢,老板讓我去見一位外地的客戶,有事嗎?”
“哦,在外地啊,那什麼時候回來呢?”寧萱萱笑嗬嗬的繼續問道。
“這個,不一定,主要看和這位外地客戶溝通的怎麼樣。”薛晨硬著頭皮,繼續回了一句。
“哦,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就是上一次從你那裏回去後,少了一隻耳釘,我想可能是落在你那裏了,我現在就在你家的門口,打算開門進去找一找,所以打電話和你說一聲,免得看到不該看的。”電話裏,寧萱萱的聲音似笑非笑。
薛晨一錘腦門,無力道:“萱姐,你稍等,我這就去開門。”
等穿好衣服,把門打開,就見穿著一身淺灰色運動裝的寧萱萱正站在門口,神情戲謔的看著他。
應該是剛剛晨練跑步過,寧萱萱白瓷般的脖頸上還閃著點點的汗漬,細膩的臉頰泛著運動後的健康潮紅,看起來格外的明豔動人,如一朵沾著露珠的玫瑰花。
“我來是正式通知你一聲,明天晚上就是我爺爺的壽辰,免得你忘記了,我會來接你的,穿的正式一些,至於壽禮,我也幫你準備了,如果你想自己準備,表達一份心意,那也無妨……”
“停,停,停!”
薛晨急忙叫停了寧萱萱的話,“萱姐,我可還沒答應你去參加你爺爺的壽宴呢。”
寧萱萱睜著點漆的雙眸,語氣無辜的訝然道:“那天,你不是答應過我了嗎?”
薛晨無語:“我哪答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