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我不在乎。”薛晨灑脫的擺了擺手。
“轟轟轟……”
法拉利發出強勁的轟鳴聲,飛馳出了市區,二十分鍾的車程後,沿著一條盤山公路,駛到了一座棕紅色的大門前。
門內是一座如同宮殿一般的獨棟大別墅,兩排筆直抖擻的青鬆夾道歡迎,白色的大理石的噴泉灑下的水霧映出陽光的七彩,讓炎熱的夏日頓時顯得清爽了許多。
“不愧是海城兩巨頭,雲州五大集團之一的寧氏集團,果然是財大氣粗。”
寧萱萱已經將自己是寧氏集團老董事長的孫女這個驚人的身世提前告訴了薛晨,讓他心裏有數,可看到這座恢弘大氣的別墅,他還是被震了一下。
別墅的傭人聽到鳴笛聲,小跑著過來開門,放法拉利開了進去。停車的地方已經停了十幾輛車,全都是百萬以上的豪車。
“走,我們進去吧。”寧萱萱很自然的挎住薛晨的胳膊,一同朝別墅走去。
薛晨被寧萱萱柔嫩的手臂挎著,鼻尖繚繞著淡淡的馨香,心裏頓時感覺似乎來參加這場壽宴也不錯。
他用眼角的餘光看了寧萱萱一眼,讓他心底有些詫異的是,寧萱萱妝容精致,容光煥發,人比花嬌,可是似乎並沒有多少開心的模樣,反倒是那雙眸子裏有些許抗拒的情緒,被他捕捉到了。
進入別墅,踩著純羊絨的地毯,穿過一小段牆壁上掛著精美工藝品的廊道,一轉彎,兩人麵前就是一間寬敞、華麗、明亮的宴會大廳。
古典的鋼琴曲,柔和的燈光,鋪著白簾、擺著的幾十種精致點心和菜肴的自助餐桌,來回穿梭端著酒杯的侍者,都彰顯出這場壽宴的規格不一般。
兩人來的比較晚,宴會廳內已經有幾十個衣著光鮮靚麗的男女嘉賓。
二人一踏入宴會廳,就有幾個年輕人注意到,紛紛湊近過來。
“二姐,你來了。”
一名二十出頭、染著微黃發的青年,一手插在西褲的兜裏,一手握著酒杯,一邊淡笑著說道。
“嗯。”寧萱萱淡淡的應了一聲。
“二姐,這位是?”青年看向被寧萱萱挎著的薛晨,疑惑道。
“他是薛晨,我的朋友,非常好的朋友。”
寧萱萱又給薛晨介紹了一下眼前的小青年,是她三叔家的兒子,名叫寧遠。
聽著萱姐對他的介紹,薛晨暗暗苦笑,唯恐別人不誤會似的。
“唰!”
薛晨突然感覺到一縷讓他十分不舒服的目光,順著感覺探尋過去,就見到許銘正冷著臉走過來,隨之一起過來的還有三四個年輕男女。
“萱萱,我可等了你好久。”
和寧萱萱打招呼時,身穿白色西裝的許銘俊朗的臉龐上流露出親和的笑容,語氣和眼神也都透著深情。
可是,這注定是拋媚眼給瞎子看,寧萱萱把頭轉向另一邊,看都沒正眼看許銘一眼:“不敢勞許大少等候。”
許銘碰了一鼻子灰,笑了笑,化解了尷尬,當目光投向薛晨,臉色迅速的冷淡下來:“還真是哪裏都能碰到你。”
“這句話也送給你。”薛晨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不軟不硬的回了一句。
“這個男的是誰,以前怎麼沒一起玩過?”
“難道是外地來的,海城市有頭有臉的,我差不多都知道啊。”
“萱姐怎麼挎著他?”
看到薛晨這張陌生的臉龐,在場的這些權貴二代們,都小聲的嘀咕了幾句。
“你們不用猜了,這位是萱萱的一個房客,是一家典當行的鑒定師。”許銘嘴角一翹,把薛晨的底細全都抖了出來。
“切,我還以為有多大來頭,原來是個打工的。”
“房客?竟然租房子住?”
“嗬嗬,應該是來吃頓白食,見見世麵的吧。”
知道了薛晨不是自己這個圈子的人後,也感覺到了許銘的敵意,這些年輕人自然毫不介意,也無需掩飾的將難聽到了極點的話一句一句的砸過來。
寧萱萱柳眉一擰,剛要嗬斥,就被薛晨用眼神製止了。
薛晨看著這些高高在上,眼神傲然的二代,不急不緩的開了口。
“我是一個打工的,你們也許不需要替人打工,那是因為你們的父母、你們的前輩在我這個年紀的時候在給別人打工,難道你們認為你們父母很丟人嗎?!你們以為你們生來就有的財富和地位,是大風刮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