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清了清嗓子,走到顯眼的地方,欠了欠身,笑嗬嗬的說道:“大家好,本人王東,忝為卓越古玩店的店長,我可以保證,此次參與展銷的所有印度老山檀掛件,均為真品,且是八十年份以上的老貨,假一賠十。”
客人們聞言,都看著王胖子,善意的笑了笑。
“老山檀真偽,我想在場的大部分人都能夠鑒別出來,自然也相信王店長所言,可我想知道,展銷會,自然是先展覽,後銷售,那怎麼個銷售法?”有人率先問道。
對於這個問題,薛晨和王東早有商議,於是,薛晨從容的走到眾人的視線當中,微笑著開口道:“說真的,我沒想到會有這麼多的朋友到場,十分的榮幸,可問題也來了,掛件一共隻有二十一件,有的朋友肯定會空手而歸,賣給誰,不賣誰,很難抉擇。”
“如果選擇直接拍賣競價的方式,雖然公平,可是太顯得本店趨利,也不值得如此大費周章,可掛件就這麼多,買不到的難免會在心裏抱怨,所以本店決定這一次的銷售方式為暗拍,可多次投標,但最終每人最多隻能購買兩件。”
參加展銷會的客人基本上都明白暗拍是怎麼一回事,見到以這種方式銷售,都很新鮮,也覺得很適合。
尤其是每人最多隻可以購買兩件,讓來賓們對薛晨好感度大增,商人逐利,自然是賺的越多越好,可是這個限製,可以讓一些囊中並不豐厚的來賓也能夠嚐試著買到一件,很體貼。
“展銷的每一件掛件旁都有詳細的尺寸,不同的編號和底價,各位看好了哪一件,就可以去我們的店員手中取紙和筆,將自己的姓名、編號和出價寫下來,投入門口的紙盒箱子內,每一件掛件以暗拍的最高價者購得。”薛晨指了指一旁地上擺放的一個隻留著一個窟窿的紙盒箱子。
在薛晨宣布完了暗拍的方式後,到場的客人們再一次的認真的一件件的觀賞起來,挑選著自己中意的掛件,也在思量著出多少價錢合適,既不能太高,但是又要壓過所有人,需要一些魄力和眼力。
過去了十幾分鍾,已經有人去取紙和筆,將填寫好的暗拍價格,慢悠悠的塞進了紙盒箱子內。
王胖子站在薛晨身旁,搓了搓手:“老薛,這個方式沒問題吧。”
“心放肚子裏吧,絕對沒有一點問題的。”
薛晨沉穩的笑了笑,剛才就已經利用透視穿過紙盒箱子,簡單的看了一看,見到投入進去的幾張紙單上的暗拍價格,都要比給出的底價高出一大截,心就落了地。
展銷會進行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見到差不多有意願的來賓都已經投過暗拍了,王東就宣布暗拍結束。
紙盒箱子被捧到隔壁的一個休息室內,放在桌子上拆開,灑出一堆紙片,王東吃驚道:“乖乖,這麼多!”
“別廢話,客人都等著呢,趕緊將所有暗拍根據編號分出來,選出出價最高的兩個。”薛晨催促了一聲,找出第二高價,是因為每人最多購買兩件的限製。
倆人忙活了十來分鍾,才再次回到展銷廳,王東的眼睛裏也隱隱的多出了幾分興奮的神采。
眾多來賓齊刷刷的看向兩人,心裏都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些緊張和期待,唯恐自己暗拍上的價格不能壓過其他人,買不到如此精良稀缺的老山檀掛件。
“各位久等了,現在,我就宣布每一件掛件暗拍的最高出價人。”薛晨端起手裏的紙單,嗓音清晰的念了起來。
“一號手串掛件,最高出價人陳全先生,出價三萬二千元。”
來賓中一位氣度儒雅的男人嘴角揚了起來。
“二號手串掛件,最高出價人是趙麗芬女士,出價兩萬八千元。”
“三號……”
二十一件展品,十八件手串,根據手串的檀香珠子的直徑和品相,價格也都有所起伏。
當薛晨念完了所有掛件的最高出價人後,有人歡喜有人鬱悶,最為難能可貴的是,沒有一件流拍!
“嗨,真是失策,比最高價隻差了五百塊錢。”
“沒想到我出了三萬二,就競下了十五號的手串,很值啊。”
這時,王東笑的眼睛都已經眯成了一條細縫:“請拍得的朋友到一樓結款,憑收據,就可以帶走展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