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蔡友德這個解釋,在場的所有人都在心裏思索起來,一時間,也不敢確信真相是不是的確如此,但一想到對方的身份是來自香江的鑒定大師,那就是絕對的權威,既然對方這麼說,那應該不會有錯。
一時間,大多數人都接受了這個說法。
但林熙蓉不相信,她雖然對這個金色的狐狸麵具不太了解,可是對於蔡友德的這個解釋十分的不認同,因為喜歡狐狸,所以死後就在臉上帶一個狐狸麵具?這個理由也太牽強了。
她很喜歡養狗,可是她絕對不會在去世後,要求家裏人在她的棺內放一張狗麵具,想一想,就感覺太滑稽了。
她下意識的看向薛晨,因為薛晨在鑒賞大會上給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潛意識的認為薛晨可能知道一些東西。
就在她看向薛晨的一霎,恰好看到薛晨的嘴角流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這讓她又驚又喜。
這個神情顯然意味著薛晨不同意這位香江來的蔡老的觀點,這讓她很驚訝,難道兩位專家級的人都不懂的事情,他懂?
林熙蓉下意識的想要張口詢問薛晨,但是眸光一閃,閉上了嘴巴,因為她有了其他的打算。如果她是在私下裏問出來,那豈不是可以做一個獨家的報導,想到這裏,她的內心雀躍起來。
“好了,記者朋友們,抓緊拍照攝像吧,因為很快我們就要整理棺木內的屍骸和陪葬品了,有什麼不懂的可以詢問我身邊的兩位,這位是我們文物局的潘教授,這一位則是來自香江著名的古玩界泰鬥蔡友德先生。”趙局長適時的開口道。
聞言,到場的記者都抬起手中的照相機,對準大開的棺木拍了一張又一張的照片,尤其是那張詭異的狐狸麵具,更是重中之重。
拍攝完照片,記者又蜂擁著圍到了潘教授和蔡友德麵前,都想要繼續詢問狐狸麵具的含義。
潘教授性格嚴謹,依舊搖頭,表示自己暫時還不清楚,但是回去後會仔細的查閱資料,爭取早日解開這個疑惑。
而蔡友德背著手,重申了自己的觀點:“這張狐狸麵具沒有特殊的意義,隻有可能是墓主人的一種特殊癖好,因為我縱觀一生閱覽的關於古代大墓的大量資料,都沒有類似的事情發生,這隻是一個獨立的巧合事件而已。”
記者們雖然都感覺這個說法太沒有藝術色彩,有些意猶未盡,想要進一步追問有沒有其他可能性,但是被趙恒用他師父已經累了為理由給攔住了。
當棺木內的屍骨和唯一的陪葬品整理完畢,整個開棺儀式也就算徹底完成,也預示著這座古墓的考古發掘徹底進入了尾聲。
回到賓館後,為了慶祝開棺儀式圓滿成功,趙局長特意在賓館的六樓舉辦了一個簡單的慶祝會。
薛晨本打算和其他的考古隊員坐一張桌,卻沒想到被潘教授叫了過去,隻好到潘教授身邊坐下。
“蔡老,你作為香江文化界的泰鬥前輩,有什麼話想和我們雲州省的年輕人說一說?”趙局長笑嗬嗬的問道。
“趙局長過獎了。”
蔡友德淡然的笑了笑,道:“如果說人生的道理,倒是多少還有一些,畢竟虛活了幾十載。”
趙局長掃了一眼廳內的所有人,沉聲道:“都仔細記在心裏,蔡老的一句話,可能讓你們受益終生。”
聽到趙局長這麼說,大部分人都放下了筷子,盯著蔡友德,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
蔡友德隨意的掃了一眼一張張臉龐,在薛晨的臉上稍微頓了一下,最後開口說道:“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切記,年輕人要多學習,自己不懂的東西,不要妄下定論,否則,隻會貽笑大方。”
聽完這番話,不少的人都一手捏著下巴,流露出沉思的神色。
薛晨眼睛眯了一下,他自然聽得出,這句話是說給他聽的。
“我師父的話,你要記在心裏,對你會有幫助的。”待眾人推杯換盞之際,趙恒看向薛晨,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這句話同樣送給你,否則,早晚你會後悔的。”薛晨冷冷的回了一句。
慶祝會結束後,薛晨直接去了潘教授的房間。
潘教授看到薛晨來了,指了指椅子,很熱情的說道:“小薛,你過來了,不用拘束,快坐。”。
“潘教授,我過來,是來和你告別的。”
“你要走?”潘教授驚訝的看著薛晨。
“不錯,現在考古發掘已經基本完成,隻剩下最後的善後工作,這裏的人手足夠富裕,我想我也該回去了,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薛晨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