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總,我有點事下想問問你。”於濤遲疑著說道。
“哦,於主任,有什麼話就說。”薛晨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角,看著於濤。
“就是關於昨天你和我說的貪墨克扣公款的事,你掌握多少了?”於濤問道。
“這個事啊,已經掌握了一部分,調查起來並不複雜,涉及的金額也不大,粗略估計也就在一到兩萬之間,我想如果我不彙報,寧總和集團方麵都可能不記得這件事了,不過一兩萬塊錢,誰會放在心上,對不對?”薛晨凝視著於濤,聳了聳肩。
於濤深吸了一口氣,艱澀的開口道:“薛總,既然這樣,我希望你就不要彙報了……”
回到公司後,薛晨在進辦公室前,對於濤關心的說道:“於主任,以後打牌也要適度,會傷身體的。”
於濤歎了口氣,點點頭:“多謝薛總關心,我會注意的。”
下了班,薛晨回到了錦官城後,給崔鳳蘭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崔鳳蘭和她的丈夫還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兒子一同來到了薛晨的家裏。
“歡迎,歡迎,三位還是我搬到這裏後的第一批客人。”薛晨熱情的將三人迎入客廳。
崔鳳蘭的丈夫是個看起來頗為穩重的男人,氣度儒雅,笑著說道:“那我們還挺榮幸的,聽鳳蘭說公司的兩位副總都很年輕,現在一看,果然是年輕俊才啊。”
崔鳳蘭隔著落地玻璃窗,見到廚房的桌子上已經擺好了十幾盤菜,詫異道:“薛晨,這是?”
“是這樣,在中午的時候我就打電話給金碧輝煌,叫了一位廚師過來,否則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做一桌子菜。”薛晨笑著解釋道。
吃飯的時候,薛晨和兩人左聊一句右說一句,關係也漸漸的親近了許多,畢竟遠親不如近鄰,況且薛晨是崔鳳蘭的上級,還是盛情邀請。
當無意間提到兩人兒子的學習,崔鳳蘭有些無奈的說起她兒子已經快要升入高中,但是學習一般般,差一些分數進入海城市最好的中學第一中學,兩人正找門路呢。
“第一中學……”薛晨眼神動了動,但是沒有多說什麼。
一次串門,薛晨和崔鳳蘭關係立刻拉進了許多。
距離半個月的觀察期越來越近,公司裏的員工也都表現的兢兢業業,一絲不苟,唯恐自己被辭退。
當各個部門的員工得到寧傑德傳達下來的去會議室開會的通知,每一個員工都像是進戰場一樣,硬著頭皮,忐忑不安。
會議室內,寧傑德坐在會議桌的首位,薛晨和夏依可還有是個部門的主任分別坐在兩側,普通的員工分散而坐。
等會議室徹底的安靜下來,寧傑德目光掃視過每一個員工的臉龐,聲音沉穩的說道:“公司已經運行了半個月,也到了我說過的觀察期的期限,我手裏的就是兩位副總交上來的裁員名單,我會依據名單來斟酌將會被裁掉的員工。”
看著寧傑德手裏拿起來的兩張折疊起來的紙單,下麵的員工都屏住了呼吸。
“這一張是薛副總提交的名單。”寧傑德抖開薛晨交上來的名單,然後給下麵的員工展示了一眼。
當看清名單是空白的,每個員工都鬆了一大口氣,包括行政部主任於濤也悄悄的鬆開了緊握的拳頭。
這時,薛晨淡笑著說道:“根據我這段時間的觀察,在座的每一位員工的工作態度都值得肯定,雖然偶爾會犯一些小錯誤,但瑕不掩瑜,是值得留下來的好員工。”
嘩。
薛晨的一番話立刻贏得了所有員工的掌聲。
另一邊的夏依可冷淡的瞥了薛晨一眼。
寧傑德又打開了夏依可提交上來的名單,打開後他先看了一眼,神色在一瞬間有了細微的變化。
在所有員工的目光中,他將上麵隻寫著一個名字的紙單亮了一下,寫的那個名字也不是別人,兩個字:薛晨。
見到夏依可提議裁掉的唯一一個人竟然是和他同級別的副總薛晨,下麵的員工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麵麵相覷的對視了一眼,都感到詫異。
薛晨看到名單上自己的名字也愣了一下。
寧傑德想了想,說道:“鑒於兩位副總沒有提出裁員的名單,那麼這一次暫且就不進行裁員,但,我希望諸位都能夠保持現在的工作狀態和熱情,為公司的發展壯大發出自己的一份光和熱,好了,散會。”
在所有員工都開始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寧傑德擺擺手讓兩位副總和四個部門的主任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