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老板,不用瞧,放心,保準是好東西,這是我太爺爺留下來的。”趙喜站在一旁,笑嗬嗬的說道。
沈萬鈞沒有回話,回頭看向薛晨:“過來看看?”
“好。”
薛晨接過紫砂壺,簡單的看了幾眼,心裏就有了數。東西的確是老物件,壺底有陳鳴遠款,正是清代康熙年間製陶名師陳鳴遠的作品,是一件精品。
沈萬鈞見薛晨朝自己點點頭,心裏有了底,正打算開口和趙喜談一談價格,突然,房門被推開,兩個人走了進來。
薛晨扭頭看到進來的兩個人,微微有些驚訝,而進來的兩個人看到薛晨和沈萬鈞,也同樣小吃了一驚。
“沈老板,薛晨,真是好巧,竟然在這裏碰到了。”
“是很巧。”沈萬鈞皺著眉頭回道。
進來的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珍寶軒的孫金洋和洛江!
趙喜迎了上去:“是孫老板來了,快請進。”
沈萬鈞心裏一陣不痛快,沒有想到第二波人來的這麼快,而且還是死對頭孫金洋。
“沈老板,真是碰巧了,你竟然也知道這有一個壺,看的怎麼樣?”孫金洋吊著眼梢,看著沈萬鈞問道。
趙喜笑著搓手道:“那還用說嗎?剛剛這位老板和小兄弟已經看過了,自然沒問題,剛要談價格,您兩位就來了,這趕巧。”
孫金洋看了一眼薛晨,雖然心裏對薛晨依舊十分不爽,但對薛晨的鑒定水平還是認可的,想到薛晨認定沒問題了,那麼就肯定不會有問題了,這倒省去了自己和洛江鑒定的過程。
“是啊,是挺巧,再晚來一步,這個壺我可就摸不到了。”孫金洋嘿嘿笑著說道。
“孫金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想要和我搶?你懂不懂先來後到的道理?”沈萬鈞沉聲喝問道。
“搶?沈老板,這話說的可過了,你們也沒完成交易,怎麼能說是搶呢,這是公平競爭而已,我想,這位趙喜先生肯定也不會拒絕,對不對?”孫金洋瞧了趙喜一眼,問道。
趙喜咧嘴笑了笑,沒說話,顯然默認了。洛江也趁這個時候上去簡單的看了看,訝然道:“陳鳴遠的壺。”
沈萬鈞不再理會兩人,轉頭看著趙喜,問起了價格。
趙喜搓了搓手,咂著嘴歎氣說道:“這個壺是我太爺爺傳下來的,要不是換樓房差點錢,我才不會賣掉,賣的價錢低了,那都是對我爺爺的大不敬啊。”
孫金洋看著沈萬鈞和薛晨,心裏哼了一聲,因為鑒寶大會,珍寶軒至今都沒有徹底的恢複元氣,生意較之去年下降了四成,損失巨大,讓他心痛。
現在既然碰到了,自然要摻合一下,就算自己買不到,也要讓沈萬鈞不痛快。
“趙先生說的有道理,出個價吧。”孫金洋問道。
“嘿嘿,不多不少,一百萬。”趙喜伸出了一根手指頭,報完價後用眼睛瞟著沈萬鈞和孫金洋。
“一百萬?”沈萬鈞當機立斷,“好,我要了。”
孫金洋也幾乎同時大聲道:“一百萬,我現在就開支票給你!”
“一百萬,價格的確很合適。”薛晨心裏暗道。
在他看來,這個紫砂壺的市場價值怎麼也在一百二三十萬上下,如果上拍賣,價格甚至可能飆升到二百萬。
正所謂“人間珠寶何足取,豈如陽羨一丸泥”,現在的紫砂壺市場正是大熱的時候,這種名家的老壺價值更是蹭蹭的往上漲,是非常好的收藏投資產品。
趙喜見沈萬鈞和孫金洋都有意買下,為難的說道:“兩位老板都想要,這可讓我為難了,賣給誰呢?”
沈萬鈞和孫金洋對視一眼,都沒有讓步的意思。
孫金洋從提著的皮夾裏掏出支票本和筆,說道:“我現在就可以給你開支票。”
沈萬鈞哼了一聲:“就你能開支票?”
趙喜看了一眼孫金洋手裏的支票,搖著腦袋說道:“孫老板,支票這種東西我不懂,一張票子就能取出來一百萬?我心裏不踏實,我要現金。”
“現金?一百萬現金?”孫金洋愣了一下。
“不錯,我隻要現金,誰能先給我拿來一百萬現金,我的這個壺就歸誰了。”趙喜緊緊抱著紫砂壺,看著沈萬鈞和孫金洋說道。
孫金洋看了沈萬鈞一眼,對洛江道:“大江,我們走,去拿現金。”
沈萬鈞也回身道:“景春,和我去拿錢,薛晨,你在這裏等著好了。”
“好。”薛晨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