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眼神淩厲的看著趙喜:“你已經拿到了一百萬,難道還想再拿走一百萬?人要懂得知足,否則可能一毛錢都拿不走。”
“你……”
趙喜剛要說話,李長福不耐煩的喝道:“是去派出所接受調查,還是交易,趕緊的,別浪費時間。”
趙喜一口牙都要咬碎了,腦門上血管都崩了起來:“好,這一次,我認栽了!”
“別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這個壺也就一百三四十萬,你今天已經到手了一百萬,而且還不清楚這是不是你第一次得手,就算是第一次也隻賠了幾十萬而已,不是嗎?”薛晨嘲弄道。
在一行人準備離開的時候,沈萬鈞回身冷冷的看著趙喜:“以後別讓我在海城市再看到你,否則,你一定會後悔沒有滾遠一點。”
他是真的怒了,如果今天不是有薛晨在,肯定會被騙的血本無歸,就算碰巧發現了,那也隻能吃個悶虧,憋屈的離開,他在海城混了幾十年,還從沒有經曆過這種事。
出了老宅,薛晨朝李長福抱拳說道:“多謝李所長,晚上,我們找個地方聚一聚。”
“好說好說,保護人民群眾的財產安全,是我們的職責嘛,薛先生有事,隨時叫我,絕對沒問題。”李長福笑嗬嗬的說道,態度十分的親切,仿佛是故交老友一般,更是看不出兩人有過恩怨。
薛晨心裏自然明白所謂的職責就是隨便說說,自己能夠一個電話讓他過來,自然是李長福想要和他交一個好。
也許一個副總之位隻能夠讓李長福平視相看,畢竟在海城市能夠擔任一個派出所的所長,也不是一般的人。
但是因為有夏成鴻的關係,那就不一樣了,估計到李長福的心裏也有抱著通過自己來進一步結識夏成鴻的打算。
等李長福坐上警車走後,張景春有些歉意的來到薛晨和沈萬鈞的麵前:“唉,今天這個事,沈哥,實在是太對不住了,因為我的大意,差一點連累了你,沒成想這個趙喜竟然是騙子。”
沈萬鈞拍了拍張景春的肩膀,安慰道:“景春,你想多了,我怎麼會怪你,又不是你故意的,況且我不是沒有受到損失嘛。”
張景春聽到這番話,心裏才好受一些,麵色也有所好轉,看著薛晨感激道:“薛老弟,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要是沒有你在,沈哥真的被騙了,我這張臉可就沒地方放了。”
“張大哥客氣了。”薛晨淡笑著說道。
“我總聽沈老哥說你本事大,今天一看,果然不一般,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以後有需要的地方盡管開口。”張景春說著,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薛晨。
待薛晨接過名片,沈萬鈞便開口道:“好了,我們都走吧,先離開這裏再說。”
張景春上了自己的車,薛晨則坐到了沈萬鈞的車裏,還沒走遠,透過後視鏡,兩人就看到一輛黑色小車停在了老宅子的門口,趙喜提著黃色皮箱和兩個壯漢坐進去匆匆離開了。
“薛晨,還好有你一起來了。”
沈萬鈞回想剛才發生的事,僥幸的感歎一聲,然後看了眼放在後座的紫砂壺,“虧你腦筋轉的這麼快,竟然來了一個黑吃黑,這一次可真是大賺了一筆,花了一萬塊錢就買了一件清康熙陳鳴遠的紫砂壺。”
“那隻能怪那幾個人倒黴,碰到了我,還被我發現了破綻。”薛晨嘿嘿笑了笑。
“嗯,這個紫砂壺是你得到手的,你打算怎麼處理?”沈萬鈞問道。
“沈叔,你說這話就太客氣了,如果不是你帶我來,我怎麼可能得手。我看不如這樣吧,這個壺歸您,就作價一百萬好了,給張經理一筆錢,再給李所長和兩個幹警一筆,剩下的我們對半分好了。”
“既然你這麼說,那就依你吧,這樣算來,我可是賺了一大筆啊。”沈萬鈞哈哈一笑,他自然不是在乎更多的錢,但是很滿意薛晨的態度。
等到兩人回了大興,剛一邁進店裏,就看到孫金洋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孫老板,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真是稀客啊?”沈萬鈞神情冷淡的說道。
孫金洋見到沈萬鈞手裏提著錢口袋,不由得嘴角一揚,神情無比得意的說道:“哎呀,沈老板,看起來這一次,你是慢了我一步啊,那個壺已經被我……”
話還沒說完,孫金洋就閉上了嘴,因為看到薛晨跟在後麵,手裏捧著一個紫砂壺進來了。
孫金洋噌的站了起來,直勾勾的看著薛晨手裏的紫砂壺,脫口問道:“你手裏的壺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