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個小時,曾玉龍走進監控室,臉色難看的和兩人彙報了一下外麵的情況:“薛晨又贏走了三十萬。”
許良擺了擺手:“知道了。”
在之後的每半個小時,曾玉龍都會進來彙報一次,每一次帶來的消息都是薛晨贏了多少錢,最少一次也有二十多萬。
三個小時慢慢的過去了,麻子臉餘剛和許良兩個人的眼睛酸的都睜不開了,可是沒有發現一絲一毫薛晨出老千的痕跡。
曾玉龍再次走進監控室,神情無比的急躁:“餘哥,阿良,不能再讓薛晨贏下去了,剛剛後台算了一下,從他進門到現在,就輸了三把,剩下全贏,已經拿走了三百萬了!”
“什麼?已經贏走三百萬了?”作為賭場主要負責人的餘剛豁然站起身,咧了咧嘴,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那張玩21點的桌上都已經被他玩的沒人敢上台了,誰玩誰輸,現在就剩下莊家和他了,再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曾玉龍焦急的說道。
許良麵色也同樣難看到了極點:“可惡,如果不是有寧萱萱和齊虎在,我早就讓保安把他架出去了,再狠狠的揍他個半死!”
玩二十一點的賭桌上的賭場莊家和剛才骰寶莊家遭遇了一樣的境地,甚至比剛才的那一位更慘,他這張桌在三個小時已經輸出去了二百萬。
賭桌的周圍坐滿了賭客,可是沒有人下注,因為清楚誰上誰輸,全都在看著薛晨和莊家兩個人玩,心裏都替不停擦汗的莊家感到可憐,而看向薛晨的目光無限的欽佩,如同看向神,賭神!
“這已經是第二十三把了,隻輸了三把,剩下的二十把全都贏了,他還是人嗎?”
“太恐怖了,要是去參加世界賭王大賽,妥妥的冠軍啊。”
“媽的,我要是有這個人的一般水平,那該多好。”
聽著周圍賭客的感歎,齊虎咧了一下嘴角,他和寧萱萱還有王東一樣,也早就不玩了,就在一旁看著。
三個人靜靜的看著薛晨玩了三個小時,心情也在不斷的急劇變化,由驚奇變成驚駭,慢慢的又變成了麻木,最後已經漸漸的習慣了薛晨大把的贏錢,反倒是輸了才會提起點精神來。
在一眾賭客的指指點點中和小聲議論中,薛晨伸了一個懶腰,連續玩了三個多小時,也讓他有些疲乏了,扭頭對王東說道:“累了,先不玩了,去把籌碼兌換了去吧。”
“哎!”王東臉色已經好了許多,連忙答應一聲,端著托盤就去兌換去了。
當薛晨起身,不打算繼續玩下去了,突然一個二十左右歲的年輕人衝了過來,噗通就跪在了薛晨的麵前,睜著布滿血絲的眼睛,充滿感情的長嚎一聲:“師父!”
薛晨被嚇了一跳,看了一眼左右:“嗨,我說朋友,你認錯人了吧。”
“不,我沒認錯人!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師父,我要向你學習賭技。”年輕人狂熱的說道。
薛晨被雷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的將這個年輕人扶了起來:“別和我學,你還是另請高明吧,我就是運氣好,真的,不騙你。”
眾賭客看到這一幕,發出一陣哄笑聲,同時心裏也佩服這個年輕人還真是有想法,做了他們想做但是沒做的事,如果能把這一手賭術學來,何愁不財源滾滾?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突然蹦出來的這個便宜徒弟,薛晨剛一回身,就看到幾個人正用冷厲的眼神在盯著自己。
“呦嗬,幾位又來了,是不是這張賭桌也壞了,我看還是先別壞了,因為我玩累了,先不打算玩了。”薛晨嘴角翹著,戲謔的說道。
聽到薛晨不打算玩了,準備回家,餘剛、許良幾人同時鬆了一口氣,可是薛晨下一句話又讓幾人將這口氣憋了回去。
“回去好好休息休息,養好了精神,明天繼續過來玩。”
餘剛陰著張臉,看著薛晨:“薛先生,我們到其他地方談一談吧。”。
“談一談?抱歉,我不認為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薛晨斜睨了一眼,冷哼一聲,一口拒絕。這時王東也兌換完了籌碼回來了。
餘剛見薛晨拒絕了,牙齒錯動了一下,壓低著聲音說道:“薛先生,我勸你還是談一談的好,畢竟你贏走的三百萬不是我們的,我說的話你應該懂,如果你繼續這樣贏下去,難保會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薛晨冷笑一聲:“不知道你們聽沒聽說過一句話,舍得一身剮敢把皇上拉下馬。”
餘剛語氣一滯,心頭十分惱火,如果是一般的富商賭客,他有一百種解決辦法,可薛晨不是一般人,主要的是身邊的人更不一般。
如果不是顧忌太多,也不會選擇給王東下套來對付薛晨,更不會牽扯到賭場了,早知道事情會這麼麻煩,他也不會那麼輕易的答應許銘摻合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