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哥,我會幫你想辦法的,不讓你在裏麵待太久的。”薛晨道。他相信憑借自己和林雄天、林熙蓉的關係,應該能夠將這件事情解決掉。
薛超深深的歎息一聲,沒有將薛晨的話放在心上,隻當是在安慰自己,雖然他知道自己這個堂弟在海城市有些地位,有不少給力的朋友,可這裏畢竟是蘇南市……
這時,一旁監督的警察看了眼手表,很不耐煩的說道:“好了,時間到了,你們該離開了。”
“爸媽,你們一定要保重,兒子不孝,不能照顧你們了。”薛超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兒啊,你別說這種話,一定會沒事的。”薛晨大伯母一把抓住薛超的手,也嚎哭起來,仿佛是生死離別一樣。
費了不少的力氣,薛晨和徐德繼才扶著已經渾身幾乎癱軟的二老走出了警局。坐到車上後,二老依舊老淚漣漣,痛不欲生,不斷的念叨著薛超的名字。
開著車在附近找了一家賓館,將二老安排住下後,薛晨吩咐徐德繼照顧兩位長輩:“德繼,你留下來照顧你大舅和大舅媽,我出去辦點事。”
“好,晨哥你去吧。”
出了賓館,薛晨回到自己的車上,深吸了一口氣後,拿出手機撥打出去:“喂,是林總嗎,我是薛晨……”
放下電話後,他開車來到市區的一家咖啡廳,等待了十幾分鍾後,見到了到來的林雄天。
電話裏,薛晨已經和林雄天大概的說了一下薛超的事情,等二人落座後,林雄天就直截了當的說道:“關於公司采購員吃回扣被檢舉揭發的事,我也隻是聽說,具體也不太清楚,沒想到竟然會是你堂哥,既然這樣,我會吩咐下麵的人,明天就去公安局撤銷立案,把人放出來。”
薛晨呼了一口氣,十分不好意思的說道:“林總,這件事的確是我哥做的不對,我很感謝你能網開一麵,他給公司造成的損失,我可以保證給予雙倍的賠償來彌補。”
林雄天擺擺手,不在意的說道:“賠償就不必了,隻是這件事在公司內部的影響不太好,你哥是一定不能夠留在天韻珠寶了。”
“這個我明白,就算是林總不說,我哥也沒有臉麵留下來。”薛晨點點頭。
兩人又談了一陣後,林雄天就起身準備離開了,淡笑著說道:“熙蓉應該和你說過下個月的月初是她的生日吧。”
“嗯,已經知道了,我一定會去的,林總再見。”薛晨起身陪著林雄天一起走出咖啡廳,目送其上了車離開。
回到賓館後,薛晨來到大伯和大伯母的房間,見到徐德繼正坐在一旁安慰著,兩位老人都是一臉疲態和傷心難過。
見到薛晨回來,薛洪喜拿出一張存折,說道:“小晨啊,我和你大伯母也不懂這裏麵的道道,這裏是八萬塊錢,麻煩你了,拿去替小超找找路子,就算不能無罪釋放,哪怕是少判一年兩年也是好的。”
薛晨坐在一旁,把存折推了回去:“大伯,我剛才出去一趟,是去找了超哥工作公司的負責人,如果不出意外,超哥不會有事的。”
“真的?小晨,你不是在安慰我們吧。”薛洪喜聽到薛晨這麼說,心裏半信半疑,緊張而又忐忑的盯著薛晨。
大伯母和徐德繼也是如此,都眼巴巴的看著薛晨。
“這麼大的事,我怎麼敢隨便亂說,你們先休息吧,明天去警局就知道了。”
翌日,一行四人早早的趕到了警察局,當見到負責這個案件的警官,聽到的第一句話就讓二老激動的差點癱坐在地上。
“立案撤銷了,你們可以帶人離開了。”
很快,麵色蒼白、精神恍惚的薛超就被帶了過來,到了幾人的麵前後,手銬子也被摘了下去。
薛超感覺自己像是做夢一樣,當剛剛聽到警察和他說立案撤銷,他已經無罪釋放,可以離開了,幾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直到看到手銬子被摘下,才知道這是真的,不是自己的幻覺!
薛洪喜和老伴都奔了過去,緊緊的拉住了薛超的手,伸手摸著薛超的臉:“兒啊,你終於出來了,沒事了。”
薛超的嘴唇哆嗦著,激動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出了警局後,薛超也從爸媽的嘴裏知道了其中的緣由,是薛晨打通了自己公司的關係,讓天韻珠寶的人到警察局撤銷了立案,心中頓時百味雜陳,千百種難言的滋味湧上心頭,酸澀苦楚。
他正是因為去了一趟海城市,受了不小的刺激,所以才會堅決的和女朋友分手,吃回扣也變的更加變本加厲,導致有了今日,可是他心裏很明白,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怨不到薛晨的頭上,要怪也隻能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