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殖場負責人邁著八字步走在前麵,一邊回頭說道:“規矩都懂吧,賣出去的蚌,開到了成色好的珍珠,那算你們運氣好,可如果沒有開出自己滿意的,那也別想著退貨,一錘子買賣。”
薛晨淡笑一聲:“不用多說,這個道理我懂,請問怎麼稱呼?”
“趙老八。”
等來到了湖邊,正好有一船剛剛打撈上來的蚌運上了岸,趙老八去幫忙將蚌從船上卸下來,堆在了岸邊。
肖琨對趙老八的態度十分的不爽,在薛晨旁邊說道:“如果不是陪你,我扭頭就走,什麼東西!去年我來的時候,還不是他負責這裏。”
“肖哥消消氣,這種人不用和他生氣。”薛晨在心裏接著說道,會有趙老八哭的時候。他想了想,到一旁打了一個電話。
很快,一船的蚌就都卸了下來,看起來得有三四百個,像是一座小山一樣堆在那裏,趙老八朝兩人招招手,讓兩人過去。
“你們也都看到了,這是新撈上來的蚌,你們先挑吧,挑完了一起算賬。”趙老八抱著胳膊立在一旁。
養殖場的工人一聽是來賭珍珠的,也都笑嗬嗬的立在一旁看熱鬧。
薛晨看著這一堆蚌,聞著十分嗆鼻的腥味,忍不住感歎一聲,那麼美麗的珍珠竟然是從這裏麵挖出來的,真是奇妙。
他從養殖場的人手裏接過來一副塑膠的手套,就來到蚌堆旁,挑挑揀揀起來,挑出一個後就放在了一旁,花費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他挑出來了二十多個。
“好了,就這些,結賬吧。”
薛晨脫下手套扔在了一旁,對趙老八說道。
趙老八親自上前用卡尺將薛晨挑出來的蚌挨個卡了一遍,測量了一下長度,算計了一下說道:“二十厘米以下的是十二個,二十厘米以上的是十個,按照之前談的價格,一共是九萬六。”
等趙老八讓人拿來POS機,薛晨正準備刷卡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路虎開進了養殖場,就見到齊虎從車上下來,大步過來,笑著說道:“薛老弟,你電話裏和我說你在這裏賭珍珠,正好,我過來看看熱鬧。”
肖琨看到齊虎也過來了,點了下頭,心裏想到原來剛才薛晨是給齊虎打電話。
薛晨刷好了卡,趙老八問薛晨是將蚌帶走,還是直接在這裏開。
“就不帶走了,直接在這裏開,把珍珠取出來,免得將車弄的有味又髒。”薛晨說道。
趙老八做成了一筆大生意,還是以高出市場價一大截的價格成交,心裏正偷著樂呢,聽到薛晨要在養殖場就把蚌裏麵的珍珠取出來,大手一揮:“小劉,你去拿個盆子來,幫這幾位把他們的蚌撬開吧。”
“好咧。”一個養殖廠工人答應了一聲,跑去拿來了一個盆子。
“那多謝了。”薛晨說道。
“不用謝。”趙老八暗道一聲傻帽,被自己坑了還感謝自己,正常來說,一個蚌的正常價要比自己開的價低四成,他就是看兩人像是有錢的人,估計也不太懂行情,所以宰了一筆,自己這一趟買賣最少多賺了三萬塊。
當那個小劉開始開蚌,薛晨、肖琨和齊虎三個人都圍上去,立在一旁看著。
養殖場的幾個工人也都看熱鬧的立在一旁。
哢嚓!
熟練的將尖刀插進兩片蚌殼之間的縫隙,然後用力一扭,蚌殼就被撬開了,再用兩手一掰,整個蚌就被掀開,霎時,裏麵暗藏的珍珠就裸露了出來。
珍珠根據水域的不同分為淡水珍珠和海水珍珠,通常而言,海水珍珠更加的珍貴,因為海水珍珠個頭大,養殖更加困難,珍珠蚌的成活率低,並且,每一個珍珠蚌裏隻產出一顆珍珠。
而這家養殖場的珍珠蚌都是淡水三角帆珍珠蚌,每一個珍珠蚌裏都裹著數顆甚至十幾顆珍珠。
當第一個蚌撬開後,工人小劉將蚌裏的珍珠全都扣了出來,倒在了一旁的盆子裏,發出嘩啦啦的聲音,登時,每個人都看向盆子裏,看著這第一個蚌出產的珍珠的成色。
當看到盆子裏有一顆個頭不小形狀渾圓的金色珍珠,養殖場的工人都驚訝的出聲。
“運氣可真好啊,第一個蚌就出了這麼好的一顆珍珠,得有十毫米了吧。”
“這些天咱們已經開了上百個蚌了吧,這麼好成色的珍珠也沒有多少,他竟然第一個就開到了,這一顆就得兩三萬啊。”
“好兆頭啊。”
趙老八看到那粒十毫米的金色珍珠,心裏十分不爽,暗道一聲狗屎運,被買走的蚌每開出一粒好的珍珠,那就意味著是養殖場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