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他現在賺了錢,家裏蓋了這麼拉轟的一個小別墅,就算村子裏的人性情淳樸,可是也難免眼紅,背後說三道四,可給村裏修了路後,村裏人更多的就是念著你的好。
“祁大伯,錢我可以出,但醜話說在前麵,我不希望我的錢落到了別人的口袋裏,這筆錢我會放到我信得過的人的手裏,村子裏修路的每一項支出也都要明明白白,如果在錢上出了問題,那麼我肯定不會出錢了。”薛晨嚴肅的說道。
祁長河胸脯拍的山響,激動的保證說道:“小晨你放心,我向你保證,你的錢每一毛都肯定用在修路上,如果真的出了茬子,你隨便指著我鼻子罵我。”
“祁大伯言重了,我相信你。”薛晨笑了笑。
很快,薛晨出錢替村子修路的事就傳開了,這個消息無異於是旱地一聲雷,使得整個村子都沸騰起來,無不歡欣鼓舞,喜色盈麵,奔走相告,這可是解決了村子裏的一個大難題,受益的是村子裏的每家每戶。
正如薛晨想的一樣,消息一傳出去,原本那些眼紅嫉妒的村民的心態都變了,人前人後,隻會誇讚薛晨沒有忘本,是善人。
翌日上午,薛晨坐在門口的樹下乘涼,吹著微風,啃著西瓜,好不快哉,而一旁,自己的母親正笑眯眯的在和幾個村裏的婦女嘮著家常,父親正在木亭子裏和人下象棋,一派和諧。
突然,一輛尼桑轎車風風火火的開進了村子,到了薛晨家的門口,吱嘎一下踩了刹車,掀起了一陣黃色的揚塵。
車窗搖下,副駕駛位上探出一個長著棗核樣細扁腦袋的男子,喊了一嗓子:“嗨,我問你們,老薛家怎麼走?”
“哪個老薛家?”有婦人反問了一句。
細扁腦袋男子眼睛一咕嚕,說道“就是要出錢給你們村修路的那個老薛家。”
薛晨剛啃完了一塊西瓜,抬眼看了一眼,沒等別人回話,細扁腦袋男子就注意到了薛晨家修蓋的小別墅,還有停在院子中黑色奔馳車:“哈,真是巧了,這家應該就是吧,看起來還真是挺有錢啊。”
隨即,細扁腦袋男子推開門,跳下了車,一同下來的還有一三十左右歲,身材不高,但是很壯的青年。
兩人抬腳就要往院子裏走,薛晨扔掉西瓜皮,伸了一個懶腰,問道:“你們兩個要找誰?”
細扁腦袋男上下的瞧了薛晨一眼,眉梢一挑:“你就是出錢修路的那個薛……薛什麼來的?”
這時,在一旁嘮嗑的婦女裏有人似乎認出了這個細扁腦袋,臉色不好看的指點著和旁邊的人說了幾句。
“有什麼事?”薛晨掃了一眼這個人。
細扁腦袋看著薛晨皺了下眉,指著一旁的那個粗壯青年,說道:“這位是鎮政府的丁辦事員,我是馮新亮,今天來找你是談修路的事。”
“馮新亮?”
薛晨隻聽過這個人的名字,卻從來沒見過,見到麵前這個細扁腦袋就是馮新亮,眼神動了動。
馮新亮扭頭對一旁的那位鎮政府的辦事員說道:“丁老弟,你來說吧。”
那位丁辦事員清了清嗓子,咳了一口濃痰吐在地上,說道:“事情是這樣的,鎮子裏聽說你要給柳樹村修路,鎮子裏自然是大力支持的,所以會派人來監督工程,保證工程的順利進行。”
薛晨坐在椅子上,眼神淡淡的看著這兩人,沒有言語。
“為了做到專款專用,把路修好,達到國家的各項標準,鎮裏要求把修路的款項打入修路款專用的賬戶裏。”丁辦事員揚著下巴,照本宣科的講道。
沒等薛晨說話,一旁一個嘮嗑的婦女就憤慨的說道:“憑什麼把修路錢給你們啊,你們每年都修路,看把路修成了什麼樣?”
丁辦事員臉色一黑,而馮新亮扭頭就罵:“滾一邊去,別在這胡咧咧,再瞎說話,信不信我讓派出所把你抓進去關幾天。”
那女人不過是普通的農村婦女,對派出所這個地方天然的就畏懼三分,一聽馮新亮的喝罵,就囁嚅著不敢說話了。
而且馮新亮也絕對說的到做的到,鎮子裏早就傳馮新亮和鎮派出所的所長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
這時,薛晨直截了當的說道:“不可能。”
話說的好聽,專款專用,就連普通的農村婦女都看出來是搶錢,他又怎麼看不出?五十萬進去了,能拿出五萬來修路就已經謝天謝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