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來到了蟬鳴寺外,王紅梅連連回頭,看向寒著臉站在原地的許銘,神情古怪,很是懊惱的樣子,她剛剛聽王東說那串佛珠不值錢,心裏剛剛舒服一些,立刻就跳出來一個人要花幾十萬買走,這讓她心底再度翻騰起來。
用眼角看著薛晨,忍不住問道:“薛晨啊,王東不是說那串佛珠不怎麼珍貴嗎,既然那人出價八十萬,為什麼不賣啊,也許講講價,能賣到一百萬呢!”
一百萬啊!王紅梅光是想一想,心髒都哆嗦,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一個數字,原本以為就算得到珠串,能夠賣個七萬八萬的就不錯了,想到一百萬和自己擦身而過,她肝都疼,甚至有衝動想要從薛晨的手裏搶過來……
“呸,那個許銘不是好東西,賣給誰也不能賣給他,別說一百萬,就是兩百萬,老薛也不會賣的。“王東恨恨道。
薛晨自然不會賣給許銘,可心裏也有點納悶,許銘為什麼非要高價買走這串佛珠,一定有很重要的原因,否則憑許銘那麼高傲的性子,怎麼可能會親自出麵和自己談價格?
再說,這串佛珠的價值就和王東說的一樣,如果不提是妙海法師佩戴之物,限於材質的原因,能賣個十萬八萬的已經非常不錯了。
至於許銘這麼做的原因,他暫時卻是想不出來。
走到半山腰,一直悶聲沒有說話的王紅梅突然笑了一聲,道:“薛晨啊,你看,你能成為有緣人,得到佛珠,那多虧我讓小冰打電話叫你來的,對不對?”
薛晨看了王紅梅一眼,眼底透著明了,點點頭,說道:“王阿姨說的對。”
“那你看,你得到了這麼珍貴的佛珠,值八十萬甚至更高,是不是得感謝感謝阿姨和小冰啊。”王紅梅巧笑著接著說道。
“是應該。”薛晨回道。
王紅梅剛要再次開口,卻被一旁的洛冰給阻止了:“媽,薛晨能被選為有緣人,那是他的運氣,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見到自己女兒拆台,替薛晨說話,王紅梅立刻有些惱了:“話怎麼能這麼說呢,當然和我有關係,如果不是我讓你打電話叫他來,他能得到佛珠嗎,那肯定落在了其他人的手裏,說不定有緣人就是我呢。”
“小冰,讓阿姨把話說下去。”薛晨神情淡然的笑著說道。
王東看了一眼王紅梅,把頭轉向了其他方向。
王紅梅瞪了洛冰,心裏暗道明明是自己女兒卻總是胳膊肘往外拐,緊接著臉上又掛上了笑意,看向薛晨:“薛晨,你既然覺得我說的有道理,那你打算怎麼感謝阿姨我啊?”
洛冰聽到自己母親說的話,感覺有些羞惱,很丟臉,這分明就是挾恩圖報,更何況連“恩”都算不上。
“阿姨,您打算讓我怎麼感謝你?”薛晨笑嗬嗬的反問道。
王紅梅見到薛晨這麼好說話,心思一轉,遲緩了一下,試探著說道:“你看,那串佛珠怎麼最少也能賣出個五十萬吧,這裏麵至少也有阿姨三成功勞,對不對?就算沒三成,也有一成吧。”
“媽,你……”見到自己母親幾乎就是開口要錢,洛冰感覺臉都被丟光了,忍不住再次出聲,想要勸阻。
薛晨卻不以為意,隻是微微一笑,道:“阿姨你說的對,多虧小冰給我打電話叫我來,否則我還真成不了妙海法師的有緣人,更拿不到這串佛珠,嗯,我記得下個星期五是小冰的生日吧,這樣吧,我肯定會去,那時再聊。”
王紅梅見薛晨答應的痛快,也不好再說什麼。
洛冰聽到薛晨竟然還清楚的記得自己的生日,芳心一顫,忍不住低下了頭,眸子裏流淌過不知是歡喜還是哀傷的光采。
在薛晨下山的時候,許銘三人也在下山。
知道許銘沒有拿到本來以為能夠穩穩得到手的佛珠,心情不好,曾玉龍和孫子墨根在一旁都不敢不喘氣,唯恐惹惱了許銘。
“銘哥,雖然沒有從薛晨的手裏拿到佛珠,但也不用生氣,要我說,何不隨便找一串冒充呢,反正也沒幾個人知道妙海法師送出去的佛珠究竟是什麼樣子,你說的那位領導的夫人更不可能知道。”孫子墨小心的提議道。
許銘正一肚子火氣,在想該怎麼懲治一下薛晨,方能解心頭的惡氣,突然聽到孫子墨的建議,腳步一頓,眉頭舒展了一下,感覺這不失為一個不錯的主意。
“子墨,你這個想法很好。”
孫子墨一聽許銘的稱讚,臉上立刻笑開了花。
當日,雲州省的多家電視台的新聞,都對妙海法師在蟬鳴寺進行的講佛法的情況進行了簡單的報導,播放了一些主要的畫麵,其中就有選定有緣人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