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皮箱裏隻有上麵一層是真幣,下麵都是冥幣濫竽充數,薛晨就意識到有問題了,那幅畫他也利用古玉迅速的鑒定過,贗品無疑,雖然不是齊白石大師的真跡,但也有四五分的功力,是贗品中的高仿品,足以以假亂真,否則也不可能蒙騙過閆儒行。
而這位所謂機械廠的老總,在平河有著莫大名氣的尹鴻帆,薛晨也終於知道為什麼會感覺到有些麵熟了,因為兩人真的見過麵……
“他們?”
閆儒行看向陽安市來的那三個人,不知道薛晨為什麼會認定這三個人會給出最高價。
“閆叔,我之所以這麼肯定,是因為我看出了這場交易的貓膩,在這裏,我也不方便和你說那麼多,也沒有時間慢慢解釋,咱們就來打個賭好了,如果暗拍出價最高的是其他的四個買家,我二話不說,把妙海法師的佛珠送給你!”薛晨嘿嘿笑著低聲道。
閆儒行神色一動,他對於那串佛珠可是動心已久。
“可如果最後出價最高是陽安市來的這三個人,那麼把你的這輛賓利借我玩半年,如何?”薛晨嘴角噙著笑意。
這時候,尹鴻帆催促了一句:“各位朋友,可想好了出價,如果寫好了,就請送到我這裏。”
閆儒行略一遲疑,點點頭:“好!我就和小薛你賭一把,如果你輸了,可別耍賴,如果你贏了,那就說明的確是我看錯了,幫我挽回了幾百萬的損失,就算把賓利借你玩一年又能如何!”
這時候,其他的買家已經紛紛寫好了各自的出價,送到了尹鴻帆的手裏,閆儒行拿著紙片看著薛晨,薛晨順手接過來,拿著筆就在上麵龍飛鳳舞的寫上了出價。
陶四海瞄了一眼,看到給出的價格後,眼珠子差點飛出來,十分吃驚的看著薛晨。
“四海哥,幫我送上去吧。“薛晨將出價的紙條交給了陶四海。
陶四海嘴唇蠕動了一下,但看到閆儒行沒有說什麼,就起身將出價的紙條送了過去。
當六方買家都出了價後,尹鴻帆麵帶淡然笑意的一個個看了起來,而下麵的各方買家也都一副頗為嚴肅緊張的神情等待著。
尹鴻帆眼神微動,第一個拿起的就是陶四海遞上來的紙條,他小心的打開,當看到紙條上的價格,臉色頓時一沉,腦門的血管也崩了起來,緊緊的咬著牙。
紙條上赫然寫著兩個大字,五毛!
看到這個出價,尹鴻帆差點吐出一口老血,剛要氣憤的拍桌子起身,但驀地心裏一驚又一涼,不僅沒有起身質問,就連臉上的神色都恢複了正常,也將寫著五毛的紙條放了回去,繼續看起了其他的出價,可內心卻劇烈的震顫起來,驚起了駭浪。
“難道他……”
過去了不到十分鍾,在六方買家期待的目光中,尹鴻帆站起身,麵帶笑意的說道:“諸位的出價我都已經看完了,恭喜陽安來的三位朋友出價最高!”
聽到結果和薛晨預料的一樣,閆儒行神色微變,心中也一驚,感覺遍體發涼,暗道:“怎麼會是這樣?”
而陽安市的三個人都麵露欣然,尤其是染著紅發的青年豁然站起身,傲氣十足的笑著道:“我就說,你們爭不過我們。”
“可惜了,真是太可惜了。”
“唉,看起來是我和這幅畫無緣啊。”
“要是早知道,我就在高點出價了。”
其餘的幾方買家紛紛搖頭歎息,顯得很失望,尤其是帶著棒球帽的男子更是激動,再次把裝著二百萬的錢箱子提了上來,大聲說道:“尹先生,求你把這幅畫賣給我吧,他們出多少錢,我再加五十萬就是了!”
陽安來的三個人頓時不高興了。
尹鴻帆也立刻義正言辭的拒絕了:“這位朋友,就算你加價一百萬,我也不會賣給你的,這是我做人的準則。”
“尹先生的為人,我很敬佩。”紅頭發青年的二叔站起身,點頭稱讚道。
尹鴻帆微微一笑,盡顯一位成功人士的高尚品德。
薛晨撇了撇嘴,驀地眼神一動,高聲道:“哎呀,真是可惜了,沒想到我們出價那麼高,竟然還不是最高。”
尹鴻帆看向薛晨,聽到這句話,嘴角劇烈的抽搐了一下,心裏忍不住破口大罵,出價五毛還敢自稱高價?
他心裏恨的牙癢癢,但也隻敢在心裏罵一罵而已,不敢表露出絲毫的不滿,甚至期盼著薛晨趕緊離開,看著薛晨,他一顆心都七上八下的,總感覺不踏實。
紅頭發青年可算是抓住機會了,立刻借機嘲笑起來:“高價?哼哼,不知所謂!這就叫差距,在你眼裏的高價,在我眼裏什麼都不是,如果把我們的出價說出來,怕是嚇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