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還有工作要處理,葛洪才剛要掛斷電話,就聽得自己的外甥還有事情要說,也沒有多想,隨口就到:“還有什麼事?”
蔣雲輝現在心裏真是難受的要死,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耳瓜子,也是萬分的後悔,事情過去就過去了,自己為什麼還要去報複呢?也感覺自己真是倒黴透頂,接連倒大黴。
誰能想到一個執勤的女交警竟然會是市局政委的女兒,憑你這個身份,不在吹著空調的辦公室坐著喝喝茶玩玩電腦,在外麵風吹日曬的,不是有病嗎?你有病也就罷了,還坑了我一把,我要是知道你的身份,我能罵你麼!
本想找個人發泄一下心中的這股惡氣、怨氣,不曾想這個薛晨同樣惹不起,分分鍾讓副局長出麵,你這不是欺負人嗎?他原本感覺自己有個局長舅舅,也算半個官二代,現在突然感覺自己什麼都不是!
聽到老舅欣慰的聲音,他多不想把事情說出來,可是不說的話,他能怎麼辦,等著日後被副局長穿小鞋?那種日子,想一想他就不寒而栗,感覺前途一片暗淡,隻能讓老舅幫想想辦法。
“舅,事情是這樣的……”
每一個字都很那說出口,但蔣雲輝還是硬著頭皮把事情簡單的說了說,一開始還能聽到電話對麵有呼吸的聲音,事情說到一半,電話對麵已經是死寂一片,當事情說完了,過去了十幾秒鍾,對麵還是沒有回應的聲音。
“舅?”蔣雲輝小聲的喊了一聲。
這一回,電話對麵有回應了,傳來壓抑著怒氣的聲音:“我不是你舅!”
“舅。”蔣雲輝嘴角抽搐了一下。
“我沒你這麼個外甥!”葛洪才怒發衝冠,吼道。
“舅,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您一定得幫我想想辦法,要不我以後日子可沒法過了。”蔣雲輝低聲下氣的道,一臉的苦楚。
“你還知道自己錯了?昨天是市公安局劉政委,今天又是工商局任局長,你真是氣死我,我這張老臉早晚被你丟光!”葛洪才是真的怒了,剛剛心裏還對蔣雲輝成熟了感到欣慰,誰承想又惹了一攤子爛事來讓自己擦屁股。
電話裏傳來的憤怒吼聲真的蔣雲輝的耳膜都發疼,他的臉也隨之漲成了紫色,胸膛裏滿是悶氣。
葛洪才在辦公室裏來回踱著,拿著手機連續訓斥了十多分鍾,說的嗓子都幹了,這才緩了一口氣,雖然依舊十分惱火,但心中不得不平複一些,因為再怎麼生氣,這件事他能不管嗎,畢竟是他親外甥。
坐回椅子,用手用力的捏了捏眉心,葛洪才疲憊的說道:“我和任崇山沒什麼交情,找他就算了,這件事說起來和你在工商局的工作也沒關係,反倒是你說的那個薛晨我曾經見過,解鈴還須係鈴人,找他一起吃頓飯,談一談吧。”
“怎麼談?”蔣雲輝小心的問道。
“還能怎麼談?道歉,和事,化解幹戈!”葛洪才沉聲道。
“道歉?讓我給薛晨道歉?”蔣雲輝在心裏呐喊一聲,一百個不願意,在心裏想一想,就感覺格外的屈辱。
但是沒敢說出來,他知道如果自己敢反駁,已經頻臨暴走的舅舅可能一起之下就不會管自己了。
葛洪才對自己的這個外甥實在是太了解了,見到對麵沒聲音了,就知道是蔣雲輝不願意道歉,他不耐煩的說道:“這是我唯一一個能想出來的辦法,也是最簡單的一個辦法,如果你想不想道歉,那隻能辭職了,與其留在工商局被一個副局長穿小鞋。”
“辭職?不行!”
蔣雲輝一聽辭職兩字立刻急了,對於自己的這個工作,他一百個滿意,工作輕鬆,收入不菲,而且說出去也有麵子,別看隻是一個普通的辦事人員,可是多少開著奔馳寶馬的小老板在他麵前都得陪笑臉,這份工作丟了那就好比天塌了!
“薛晨我來聯係,等我通知。”
掛斷了電話的葛洪才靠著椅子,閉上了眼睛,心裏十分的煩躁,也思量起這件事情來:“薛晨和任崇山,這兩個人是怎麼認識的?任崇山知道雲輝是我外甥,既然這麼做……”
快要下班的時候,薛晨接到了葛洪才的電話,聽到葛洪才約他晚上出來吃個飯,他並不是很意外。
“葛局長盛情邀請,是我的榮幸,我自然不能拒絕,不過今天晚上我已經和其他人有約了。”薛晨回道。
“哦,是這樣。”葛洪才淡淡的說道。
薛晨也不想讓葛洪才以為他是故意拒絕才這麼說的,他雖然和蔣雲輝產生了矛盾,但沒必要為了這件事和葛洪才出現間隙,於是就解釋了一句:“是王浩秘書的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