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敏將麵前的電腦朝著薛晨推了過來,薛晨瞅了一眼,見到屏幕上播放的是自己給郝雲峰進行按摩治療的畫麵,眼神動了一下。
“這是你按摩治療的整個過程。”席敏目光犀利的盯著薛晨。
薛晨注視著席敏,等著她把話說下去。
“在這一個星期內,我找了三位精通中醫按摩的專家看過這段錄像,三位專家都表示這套按摩治療完全沒有道理,完全不符合中醫按摩治療的手法,也就是說,你的按摩治療根本就不符合正常的中醫理論。”席敏的眼神愈加的淩厲,注視著薛晨的眼睛,仿佛要看透薛晨的心思一樣。
“然後呢?”薛晨很不在意的問道。
“我說意思你應該很清楚,你的這套按摩治療完全就是一個幌子,根本不可能起到療效。”席敏一臉嚴肅。
薛晨低頭看了看手表:“席女士,話說完了?如果說完了,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該過去了。”
“你!”席敏見到薛晨竟然完全沒有反應,眉心緊鎖。
薛晨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席女士,我不知道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如果認為我是騙子,可以找出證據揭發我,也可以親自去和省長說,如果省長發話,我保證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麵前,既然你那麼相信你嘴裏的專家,可以讓他們過來給省長治病,就這麼簡單。”
聽著薛晨平淡無常的話,席敏粉麵微寒,她始終不相信薛晨的所謂按摩治療,和幾個專家討論過後她更加確定這一點,本以為被自己質問,薛晨總會有點反應的,多少會有點慌亂……
“我隻是想要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我隻能當你是一個技巧高明的騙子。”席敏吸了口氣,鄭重的說道。
“沒有解釋,因為這種按摩治療是我我自己的獨家秘訣。”薛晨目光一凜,“你當我是騙子?我反倒要問問你,你弟弟為什麼要偷偷的拍攝我按摩治療的畫麵,現在你又來逼問我治療的原理,難不成你們姐弟是想要把我的治療方法給竊取走?是小偷?”
“你別胡說!”席敏登時激動的站起身。
“那現在請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這個偷拍的畫麵是怎麼一回事?”薛晨反擊道。見到席敏接二連三的質疑他,把他說成是騙子,任誰心裏都會很不爽!
見到質問不成,反倒被薛晨占據了自動,誣陷自己和弟弟是小偷,席敏緊抿著唇,許久站起了身,眸子裏滿是冷意。
“我的確沒有確切的證據,也沒有辦法阻止你給省長看病,但是你最好別露出馬腳,省長也別出任何意外,否則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你那時後悔也晚了,好自為之。”
“自以為是的女人!”薛晨暗道。
在席敏之後離開了咖啡廳,他直接趕到了三湖灣,給郝雲峰又進行了一次按摩治療。
做完了治療的郝雲峰自然是神情愉悅,神清氣爽,對薛晨的按摩治療大加讚賞,更是稱自己感覺最近身體狀態越來越好了。
席敏則一直在一側冷眼旁觀。
“今天上午,省長去人民醫院做了一次心髒的檢查,檢查結果讓賈龍去取了,應該一會兒就拿回來了。”胡南明說道。
……
陽安市第一人民醫院心肺科,郝雲峰就是在這裏做的身體檢查,做了X光片和心電圖,一位負責檢查的心肺科醫生拿著郝雲峰的病例,對照著上一次和這一次的心電圖的變化。
通過一張心電圖往往就可以看出一顆心髒的狀態,這位醫生很意外的發現,從心電圖上看到郝雲峰的心髒在供血能力、活性、心律方麵都比上一次做檢查時得到了巨大的提升和康複。
郝雲峰得的是綜合性的心髒衰竭,已經很嚴重了,一直靠藥物維持著,能保持不惡化就已經算是萬幸了。
可是從前後兩張心電圖表明,郝雲峰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心髒病竟然得到了極大的改善,竟然有痊愈的趨勢!
看著心電圖,這位醫生有點迷惑了,他從醫也有七八年了,但是還從沒有見到過這種情況,他思忖了一下,有點拿不準,走出辦公室後直奔心肺科的權威專家宋元書教授的辦公室。
到了宋元書的辦公室後,這位醫生把心電圖遞給了宋元書:“宋教授,這是郝省長今天來做的心電圖,我發現省長的心髒病竟然得到了極大的緩解和改善,似乎有痊愈的趨勢,有些拿不準看不懂,所以找您老來幫我看看。”
宋元書今天剛做的心電圖,眉頭皺了一下,因為他看出來的結果也是一樣的,心髒的各項指標都在朝著良好的方向發展。
“難道是那個人的按摩治療起了作用?不可能!”想到薛晨,宋元書的眼底閃過厭惡和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