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雲峰對於薛晨是不是生氣他不在乎,他在意的是薛晨有沒有能力給晟晟治病,如果有能力,他有一百種辦法讓薛晨消氣!
“我不確定薛晨有沒有能力,但我從他的語氣感覺到,他可能有能力對晟晟的病情起到幫助,至於能起到多大的作用,我不清楚。”胡南明如實的說道。
“哪怕能夠延長晟晟一天的生命,也要不惜代價!”郝雲峰目光堅決的說道,“走,先過去看看晟晟,順便和小敏談一談薛晨的事。”
席敏坐在醫護人員搬來的椅子上,在病房的門口靠著牆睡著了,而席敏的身旁站著一個人,正是席敏的小弟席超。
當聽到腳步聲,席敏睜開了滿是血絲的眼眸,捋了一下頭發,站起了身,又注視向病房裏。
而席超對郝雲峰喊了一聲郝伯伯。
郝雲峰點了下頭,就對席敏說道:“小敏,我和南明剛剛商量讓薛晨過來試一試,也許能夠對晟晟起到幫助。”
“薛晨!”聽到郝雲峰提起這個名字,席超心裏忍不住翻騰起火氣來。
“他?”席敏下意識的皺了下眉頭,“爸,你現在還相信他真的有能力給人治病?那份體檢報告你也看到了,而且我也調查過他的治療按摩的手法完全就是毫無章法,沒有絲毫的醫學根據,他就是個騙子,肯定是偷偷用特殊的手段給您用了特殊的藥物。我不能接受一個騙子在晟晟身上胡來,晟晟已經夠痛苦的了。”
“話雖如此,但是我的身體不會欺騙我,我能感覺到薛晨的按摩的確是起到了療效,至於他有沒有偷偷的用了一些藥物,我想這個問題還不能完全一口咬定。”郝雲峰講道。
聽到兩人的對話,席超聽出了一些苗頭,有如此好對付薛晨的機會,他怎麼會錯過,當即在一旁開口說道:“郝伯伯,您千萬別信薛晨,他就是一個騙子,還假借您的名義從我的兩個朋友裏敲詐走了十萬塊錢。”
“有這種事?”胡南明皺了下眉,他對於席敏的這個弟弟還是有些了解的,更是沒有一點好感,對於這番話不怎麼相信。
“當然,其中一個就是陽安市的孫副市長的兒子,不信可以去問,這還能有假嗎?”席超一臉的誠懇,就差拍著胸脯指天發誓了,心眼一轉,又說起了狗場發生的事。
齊虎的中華細犬奪得了第一,得到了狗場方麵的檢驗根本沒有用過興奮劑,可是到了席超的嘴裏變成了用了興奮劑才奪得的第一。
“薛晨這個人絕對是個騙子,為了二十萬塊錢,不擇手段,給獵狗用興奮劑這種事都能做的出來,這種人一定要小心啊,不要被騙了!”席超語重心長恨恨不已的說道。
幾個人最為敏感的就是薛晨究竟有沒有暗中偷偷的給郝雲峰用狼虎藥,所以當聽到席超提到薛晨為了贏得獎金給獵犬偷偷用興奮劑的時候,席敏臉色一寒,郝雲峰和胡南明心裏也都多了一個疙瘩。
“席超,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確定說都是真的?沒有半句假話?”胡南明目光直視著席超,神情十分的嚴肅質問道。
席超心裏一虛,但是想到薛晨給他的屈辱,還有帶給他幾位兄弟的傷害,心裏一橫,用力的點了點頭:“胡秘書,我說的都是真的。”
胡南明還想要再追問幾句,但被席敏打斷了:“胡秘書,小超的確有時候做事不牢靠,但這件事情關係著他的親外甥的命,他怎麼會胡亂說呢。”
胡南明聞言,隻好閉上了嘴。
而席超則把頭轉向另一邊,因為擔心被人看到他眼底的心虛,聽到姐姐這麼說,一瞬間,他心裏有點忐忑,但是一想到薛晨的種種惡行,立刻就堅定了,心裏也安慰起自己來:“薛晨怎麼可能治療的了晟晟的病,就連那麼多專家都不行?”
“爸,不要再提那個薛晨了,我不相信他!也不想讓他碰晟晟,晟晟隻有……三個月的時間,我不想讓晟晟在最後的這段時間裏還要承受更多的痛苦,成為騙子手裏的工具。”席敏決絕的說道。
郝雲峰歎了口氣,也再次熄了找薛晨試一試的想法。
席超見到郝雲峰歎氣,想到肯定是對薛晨很失望很不滿,不由一陣竊喜,再一想到池景天他們幾個人這兩天謀劃的一個事,暗道真是天時地利人和,也是時候讓薛晨吃點苦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