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薛晨謹慎小心的收起了張天師印,柳袁明也已經整理好了買來的各種材料,當走到薛晨身邊的時候,手裏多出了幾個眼球大小棕紅色的鬆木珠子,全都經過了打磨和拋光,看起來還挺漂亮的。
“薛晨,你不是要和我學製作法器嗎,那我就教你製作靜心珠好了,因為製作靜心珠相對簡單,而且材料也便宜,也是我最擅長製作的法器。”
“好。”薛晨見到柳袁明要教自己製作靜心珠,立刻來了興趣。
柳袁明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製作靜心珠最好的材料就是檀木了,但是檀木太珍貴,不適合用來練習製作法器,可以用鬆木替代,當年我就是在練習的時候,無意間製作成功了,如果是檀木的話,那顆靜心珠的效果可能好一倍不止。”
靜心珠雖然隻是很低級的一種法器,但是柳袁明說也需要三個三個步驟。
“第一個步驟是用清水浸泡珠子,為的是消除珠子上麵沾染的各種複雜的氣息,最好使用山裏的泉水,但山泉水我們這裏沒有,隻能用自來水替代了。”
看著柳袁明用盆子打來自來水,將五顆鬆木珠子放了進去,薛晨有些遲疑的說道:“用自來水替代山泉水,可以嗎?”
柳袁明有些含糊的說道:“理論上是肯定不行的,但是你隻是練習練習,也不見得非要成功……”
聽了柳袁明的話,薛晨頓時一頭黑線,他還本想著試著成功製作出一個法器來,可現在看來柳袁明隻當他是好奇玩一玩而已,完全是在應付了事……
但他一想,也難怪柳袁明這麼做,因為確實沒有地方搞到真正的山泉水,而且他來衡川是有重要事情要做,不是來玩的,肯定不可能真的鑽研製作靜心珠。
而且就算是將山泉水弄到了,他就能成功嗎?顯然是不大可能的,柳袁明一個正宗風水師,還花了小半年時間,在數百次失敗後才成功一次而已!
“等法珠浸泡過了一個小時後,還需要風水師貼身佩戴一個小時,讓法珠和風水師的氣息相同,這樣下一步正是製作的時候成功的幾率才會更大。”柳袁明繼續介紹道。
薛晨心想前前兩步倒是挺容易的,當問起第三步,柳袁明拿過來一張折疊的白紙,攤鋪開來。
“這就是第三步,需要用銀勾筆將這張紙上麵的圖案分三筆刻畫在法珠上麵,三筆過後,如果成功了,成功的一瞬間能感覺到法力彙聚於法珠上,如果感覺不到那就是失敗了。”
薛晨看著麵前這張白紙上麵的圖案,是一個看起來並不複雜的圖案,像是草書,隻有寥寥的三筆,但他肯定這不是任何漢字!
當薛晨問起這個圖案是什麼的時候,柳袁明思忖了一下,說道:“風水一行可以說是脫胎於道家,這圖案就是道家的一種真言,又稱之為法言,如果你讓我更具體的解釋,那我也不清楚了,因為這些東西都是風水師一輩一輩傳下來的,別說是我,就是曆代的任何一個風水師也都不知道這圖案的真正含義,隻知道能夠製作靜心珠。”
“原來是這樣……”
薛晨聽完了柳袁明的解釋,也就不再多問。
在法珠浸泡在水裏的時候,薛晨也拿到了柳袁明在市場裏新買的銀勾筆,很簡單的一支筆,木製的筆身,銀質的筆尖彎曲如鷹喙。
等了半個小時,薛晨有些等不下去了,心想自己就是練著玩玩,沒有必要真的等待一個小時,直接把五顆珠子拿出來擦了擦,又貼身放入了懷裏。
柳袁明看到這一幕,嘴巴動了動,但沒說什麼,想來也知道薛晨就是玩一玩,用不著死板的較真。
按理來說需要貼身一個小時候再開始製作,可是薛晨等了十分鍾同樣也就不再繼續等了,拿出來後就開始準備最後一步,刻畫法言!
王德亮一直都靜靜的躺在自己的床上,看著薛晨和柳袁明弄所謂的風水法器,沒有插話,現在見薛晨要開始最後一步了,笑了笑,說道:“薛助理,一共三個步驟,你有兩個步驟偷工減料啊,這能成功嗎?”
“哈哈,反正就是玩玩,無所謂。”薛晨笑了笑。
柳袁明也認識到薛晨是一個好說話的人,搖了搖腦袋,很隨意的說道:“如果這樣能成功,那些曾經爬山涉水采集山泉水,認真每一個步驟的風水師直接一頭撞死得了,當然其中就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