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再一次曬完葫蘆後,給燕三打去了電話,詢問了一下收集公雞的進程,因為雞冠血是必不可缺的材料,一旦葫蘆曬好了而公雞的雞冠血還沒有準備好,那就麻煩了,會影響到純陽葫蘆的製作。
“薛先生,現在我手裏已經有了三十八隻符合您條件的公雞,請放心,在明天一早絕對能湊夠五十隻的。”燕三肯定的回道。在早上之後,他們又去了其他的市場搜尋。
“嗯,好,那麻煩你了。”薛晨滿意的說道。
在要掛斷電話前,燕三心裏遲疑了一下,將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薛先生,那些人攔住我們特意問起了公雞的事,我沒有和他們說起您,但是我不知道這件事對你有沒有影響,所以和您說一下。”
薛晨聽後也有點意外,竟然除了自己以外還有人收集紅公雞,目的顯而易見,極可能也是為了製造某種含有陽氣的法器,不由得暗想道:“這倒是巧了,隻是不知道要製造什麼。”他之所以這麼肯定,是因為除了這個解釋外,沒有其他的可能性。
剛剛掛斷電話,薛晨突然聽到一聲雷聲,神色一驚,不由看向窗外,見不知何時已經是烏雲滿天。
“我靠,這是怎麼回事,不是預報的一個星期的晴天嗎!怎麼會這樣?”
看到外麵要下雨,薛晨臉一黑,心裏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心裏暗暗祈禱,希望今天下雨明天能是個大晴天,不要影響到自己最後一天曬葫蘆。
可是天不遂人願,次日雖然沒有下雨,但也是烏雲滿天,這讓薛晨鬱悶的要死,隻差最後一天了,竟然出了這種事。
典籍上麵說連續三天的暴曬是不能停斷的,一旦斷了就需要重新來過,這讓他恨不得指著天罵上幾句。
“鬱悶,難道這就叫做天有不測風雲?”
薛晨本來打算今天就嚐試製作純陽葫蘆的,現在看來是不行了,正當他處於鬱悶的時候,燕三打來了電話,興奮的告訴他五十隻紅公雞都已經準備妥當了,讓薛晨過去驗收。
“好,我現在就過去。”
薛晨下樓開車來到了燕三說的那家廢品收購站,進到了收購站的院內就看到了燕三和燕三的幾個朋友,還有就是收集來的五十隻紅公雞。
“薛先生,請看,這就是您要的五十隻紅公雞。”燕三走到了跟前,語氣裏透著興奮的指著那五十隻裝在籠子裏的紅色大公雞,十分有成就感的自信說道。
薛晨點點頭,走到了裝著五十隻公雞旁的籠子前。
一隻紅公雞可能不引人注意,但是五十隻紅色的大公雞放在一起還是很震撼的,清一色紅色的羽毛像是一片火雲一樣,響亮的鳴叫聲一聲接著一聲,高亢嘹亮,像是大合唱一樣。
大概的看了一眼這五十隻紅公雞,薛晨越加的感覺燕三辦事很靠譜,眼前的這些紅公雞個頂個的毛發光潔鬥誌昂揚,精神頭也都很抖擻,用來收集雞冠血實在是太好不過了,效果肯定差不了。但是再一想到今天這個破天氣,他又忍不住歎氣,幾乎要罵娘了。
“薛先生,您不滿意嗎?”看到薛晨歎氣,燕三小心的問道。
“當然不是不滿意,我很滿意,隻是這些公雞一時用不到了。”薛晨無奈的說道。葫蘆還得重新開始三天的暴曬,如此一來,這些大公雞也得繼續養著,留到日後再用。
薛晨的這句話卻讓燕三找來的那幾個人誤會了!
這些人本來就對找紅色大公雞這個活感到有些懷疑,心裏一直沒有完全的放心,尤其是看到薛晨過來了,更是緊張的等著,唯恐臨時出現變故。現在一聽到薛晨說公雞用不到了,立刻腦補成了薛晨本打算要這些公雞了,想要變卦!
看到薛晨變卦,不肯接受這些紅公雞了,這些人都很氣憤,紛紛湊了過來,臉上都有了幾分火氣和惱怒。
“這些公雞可是我們花費了三天時間,起早貪黑才精挑細選出來的,你知道嗎?”
“你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了,那我們怎麼辦?這不耍我們玩呢麼?”
“不行,我們活都已經幹了,你必須得支付我們工錢!”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好在都看出來薛晨來頭不小,所以沒有人的言語敢過激,更不敢伸手。
而恰好在這時,從收購站的大門外又走進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在第一天率先離開的那個叫二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