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大寬扭頭看了許銘一眼,見許銘的臉色也不太好,就知道薛晨是個無法無天的主,都敢招惹許銘,那肯定是有很大的底氣的。
他原本還想著薛晨萬一真的來了,一定要給薛晨點顏色看看,可是現在他突然發現自己完全是被拿捏的一方,而自己完全奈何不了薛晨。尤其是前兩天在宏源閣發生的事情更是讓他認識到薛晨的背景不簡單,很不好招惹。
“老薛,你要當眾征求在場所有人的意見嗎,那好說,我來喊上兩嗓子,讓大家都過來聽聽故事。”
王東清了清嗓子,作勢要喊,可是還沒等出聲,鍾大寬就急忙出聲製止了。
“不要喊!你們究竟想要怎麼樣!”
鍾大寬心裏真是恨得要死,但是又拿薛晨兩人沒有一點辦法,憋屈的他胸腔都快炸開了!
許銘也皺起了眉頭,對薛晨和王東兩人沒有絲毫的辦法。
“鍾大師,我來的目的很簡單,你也很清楚,就是想要收回我贏來的東西。”薛晨神態平靜不急不緩的說道。
鍾大寬無奈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說道:“薛晨,風水協會理事這個頭銜是真的沒有辦法轉讓的,你我各退一步,就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怎麼樣?”
“各退一步?”薛晨眉梢一挑,如果這四個字在幾天前他聽到還可能答應下來,但是經曆了宏源閣的事情,他已經清楚了鍾大寬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完全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一旦抓住機會肯定還會找他的麻煩,對於這樣的人他有必要退步嗎?
但是他現在也意識到風水協會理事這個頭銜的確不想自己想的那麼簡單,就算把鍾大寬的事情揭露出去,在場的人就會站在自己這一邊嗎?
那是肯定不可能的,自己不過是一個陌生人,而鍾大寬是風水協會的理事,頂多是出一些醜罷了,而何況,風水協會內又真的有幾個真本事的,隻怕鍾大寬做的這種事情在風水協會中是很常見的,已經見怪不怪了。
但是如果就這麼放過鍾大寬,那也是絕對不可能的,一定要讓鍾大寬為自己的行為付出足夠的代價才行,想到這裏,薛晨心裏有了主意。
“東子啊,裝修隊摔倒的那個工人的住院費、營養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各項費用加一起一共是多少錢?”薛晨側頭問道。
王東愣了一下,沒想明白薛晨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但是當見到薛晨給自己使眼色,他忽然明白了一些,心中頓時恍然:“啊,這個啊,我記得一共是十萬左右吧。”
薛晨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對鍾大寬說道:“鍾大師,那位跌落摔傷的裝修工人你還記得吧,你不認為應該由你來負責嗎,既然你想讓我退一步,可以!我可以不再要風水協會理事頭銜,但是那位受傷的裝修工人需要的費用你來出,你認為如何?”
既然鍾大寬愛財,為了錢財到處招搖撞騙,那就讓他破財好了,想必能夠讓這位鍾大師“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鍾大寬見到薛晨讓自己對那位受傷的裝修工人負責,而且一張口就是十萬的費用,他心裏忍不住怒道,這完全就是敲詐!
他剛要認不出怒斥,但是猛然看到薛晨眼底的譏誚,剛要出口的話吞回了肚子裏,心裏也冷靜了一下思考起來。
十萬塊錢對於他而言不是一個小數目,但也不是一個很大的數目,如果自己真的拿出這十萬塊錢無疑會讓他痛心很久,因為這需要他至少看七八次風水才可能賺來的,需要兩三個月的時間!
可是如果能夠用十萬塊錢把自己上一次失敗的事情給抹平了,把這件該死的事情徹底的做一個了結,也未嚐不可……
“好!”鍾大寬說出這個字的時候,感覺心都是在滴血的!
見到鍾大寬同意了,薛晨滿意的點了點頭:“鍾大師,出於對你信用的考量,我想我們還是現在就進行轉賬吧。”
聽著薛晨對自己的諷刺,鍾大寬陰沉著臉點了點頭:“那好,我現在就轉賬給你!”
許銘見薛晨三言兩語就把鍾大寬給吃的死死的,雖然他沒有損失,但看到薛晨揚起的嘴角,心裏依然十分的不爽,但這件事情是鍾大寬自己已經有了抉擇,他也不好再繼續幹預進去。
很快,薛晨就接受到了鍾大寬用手機進行的轉賬,然後順手轉給了王東五萬,王東嘿嘿一笑,心想今天這沒白來,跟著老薛走有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