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品清已經入行有些年頭了,經驗也十分老道,對於顧客的催促完全沒有理會,依舊是認真的鑒定著。
而薛晨和薛超都坐在了一旁,一邊喝著茶,一邊等待著鑒定的結果。
時間一點點的推移,在薛晨進了店後將近二十分鍾的時候,黃品清長舒了一口氣,將那枚兔毫盞重新放回了顧客的麵前,說道:“這個兔毫盞我看不準,請先生帶回去吧。”
話說的很委婉,“看不準”,行話的意思就是你這件東西是贗品,不過是留些麵子,沒有直接說破罷了。
男子的臉本就是微黑,一聽黃品清的話臉色更黑了:“黃先生,你可看準了,這可是正宗的建窯兔毫盞,錯過了可就後悔一輩子,如果我不是想要周轉資金,也不會舍得出手。”
黃品清淡淡一笑:“李先生,我已經說過了,這件東西我看不準,請收回去吧。”
這位李先生似乎對黃品清將自己的兔毫盞鑒定成了贗品很不高興,深深的皺著眉頭,說道:“黃先生,既然你認為我的這件兔毫盞是贗品,那我可否請教一下,哪裏不對?”
見到顧客非要自己說出一個一二三來,黃品清也不惱,神情淡然的說道:“既然李先生要我說,那我就說說我的淺薄想法,如果說錯了,還請李先生不要生氣才好。”
薛晨喝了口茶,看了一眼黃品清,心道不愧是老資格的鑒定師了,說起話來也滴水不漏,不談品性,單單作為古玩店的鑒定師還是很優秀的。
“這枚兔毫盞製作規矩,顏色也正,兔毫也不錯,但是在我看來,胎體問題有點大,首先胎體太過細膩,而建窯的瓷器雖然名氣不小,但畢竟那時的生產力水平有限,多少都會有些細小的雜質,其次,看這茶盞的足,也能夠看出用機器拉胚的痕跡,不是純手工,規則有餘而缺少了幾分自然美……”
黃品清一連點出了幾個這個兔毫盞的問題,那位顧客臉色的怒意也漸漸的散掉了,反而多了幾分尷尬和難堪,眼神也心虛閃爍起來。
當黃品清剛一住嘴,黑臉顧客立刻起身,拿起自己的兔毫盞說了一聲告辭,像是逃似的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等到顧客離開,薛晨適時拍了拍手,笑著說道:“黃老眼裏真是厲害,對兔毫盞把握的也非常精準啊。”
黃品清舒了一口氣,嘴角帶著些許笑意說道:“過獎了,如果我連這個兔毫盞都看不清,那我也不配吃古玩這口飯了。”
薛晨點了點頭,剛才黃品清對那件贗品兔毫盞的一番點評著實不錯,就算是換做他,如果單憑他自己的本事也差不多,當然,借助古玉肯定能夠了解的更詳細,這是無可比擬的優勢。
隨即,薛晨上了樓,和薛超了解了一下最近古玩店的經營狀況。
薛超搖了搖頭,歎氣道:“因為受到那次打砸的影響,店裏停業裝修了一小段時間,所以讓店裏的生意受到了不小的影響,將那雙繡花鞋帶來的人氣和銷售額都給拖累下來,使得上個月的營業額和開業的第一個月相當。”
聽了薛超的話,薛晨不太在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沒事,店裏的生意會緩過來的,在離開前我會給店裏布置一個招財的風水局,應該能夠對店裏的生意起到一些好的影響。”
“風水局?”一瞬間薛超愣了一下,但沒有多問。
薛晨還要當天趕回海城,也不浪費時間,將自己從海城帶來的幾樣東西從車裏取出來,正是一青銅葫蘆,一串五帝錢和一青銅的八卦鏡,還有用來定位的羅盤。
有了一次經驗,這一次薛晨布置起來很順手,當掛好了五帝錢和八卦鏡,輪到青銅葫蘆的時候,直接將其進行倒掛!
可是掛好後,讓薛晨意外和不解的是,眼前沒有金色的虛影出現,也就是說這個風水局沒有成功!
“怎麼會這樣?”
薛晨踩在椅子上,看著麵前掛在門框上方的青銅葫蘆,疑惑了一下,又用手挪動了起來,當葫蘆嘴的角度轉向門外方向的時候,金光終於在他眼前出現了!
“原來葫蘆嘴的方向還有講究。”薛晨暗道,他之前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本以為隻要將葫蘆倒掛就可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