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萱萱看著寧遠,說道:“你現在知道薛晨的箭法怎麼樣了吧?”
寧遠訕訕的點點頭。
“以後自己不清楚的事情不要輕易下定論,否則會讓人笑話。”寧萱萱認真的說道。
寧遠感覺這話似曾相識,似乎父親也和他說過,也是因為同一個人。
寧萱萱本是在教育寧遠,可是一旁許銘卻感覺比寧遠還要難堪。
射箭協會的一群青年餘光隱隱的看向許銘,也滿是不喜和鄙夷。
弄虛作假假裝自己箭術高超就已經很丟人了,可竟然一箭惹了這麼一個大麻煩,真是掃把星,如果不是有高人解決了,今天指不定會傷到幾個人,就是意外身亡都有可能。
一個高調弄虛作假,一個低調深藏不漏,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一杆秤,孰高孰低,一眼就分曉。
許銘自知留在這裏隻會承受白眼,直接叫上許良和自己隊伍的向導打算離開,寧遠跟著先走了,寧萱萱則留了下來。
照片拍過了,所有人也都累了,剛剛受到一場驚嚇,還狂奔了一段路,讓不少人都感覺快要虛脫了,都提議現在就回去,不玩了。
向導詢問薛晨這頭野豬該怎麼辦,畢竟這頭野豬是薛晨射殺的,是屬於薛晨的財產。
薛晨撓撓頭:“平時射殺了野豬怎麼處理?”
向導苦笑一聲:“平日裏碰到野豬也沒有超過一百斤的,奔跑速度很快,又很機警,所以很難射殺,如果僥幸殺死了,兩個人也就抬回去了,可還沒有過射殺二百斤以上野豬的記錄,所以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看就用樹枝做個木頭架子抬回去吧,我們這麼多人,很輕鬆的。”
有人提議,一時間也得到了很多人的讚同。
在一群人七手八腳下,很快一個木頭架子就搭好了,眾人齊心合力將使沉重的野豬抬了上去,一共十個人共同用力,很輕鬆的就抬了起來,一路上說說笑笑的下了山。
當下了山後,被抬回來的成年野豬驚動了整個獵場,很多人從樓裏走了出來,十分驚奇的看著被射殺的黑皮野豬。
獵場的負責人可是嚇的冒了一頭冷汗,射箭協會這次活動邀請的都是協會裏年輕有為的青年男女,都來曆不小,如果真的有人因為這頭野豬受傷,那他可就慘了,肯定會賠一大筆錢。
獵場的人找來杆秤,給這頭野豬稱量了一下,得出了準確的數字,二百五十八斤!為了感謝薛晨,獵場的人免費給薛晨將這頭野豬進行了處理,開膛破肚,刮毛去皮,進行了簡單的肢解。
宰割的人用了好大的氣力才把射進腦袋裏的那支箭拔出來,見到箭上麵射進去了半尺身,沾滿了紅的白的,暗暗咋舌,感到不可思議。
“薛兄弟,這麼大一頭野豬,你自己也吃不完,賣我一塊吧。”那個國字臉的青年來到薛晨身旁,笑著說道
“想要就隨便拿。”薛晨不在意的笑了笑。
“那我就不客氣了。”國字臉哈哈一笑。
其他人也都過來,打算帶走一塊,畢竟這又野豬對於他們都是很有紀念意義的。
薛晨大手一揮,誰想要就隨便拿。
整頭野豬被分解,每個人都用袋子裝上了一大塊,可是還剩下將近半頭多,薛晨見到場院內有兩輛皮卡,就和獵場租了一輛,雇了個人將剩下的半頭野豬送回到了市裏。
射箭協會的一行人也登上了來時的那輛客車,準備打道回府了。
“萱姐,回去後你也拿一塊回去吧,這可是純正的野豬肉。”薛晨扭頭對寧萱萱說道,在回去的客車上,兩人並肩坐著。
“好啊,我還真要吃上一口,解解恨,它可是把我嚇了個半死。”寧萱萱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唇角帶著笑意說道。
“吃一口怎麼夠,要多吃幾口。”薛晨點點頭。
突然,薛晨感覺一隻柔嫩溫熱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手,一側頭就看到寧萱萱那雙明媚閃亮的眸子正望著他。
“薛晨,謝謝你,還好有你在,如果沒有你,我不敢想象今天會發生什麼。”寧萱萱有些後怕的歎息一聲。
“有我在,不會有事的。”薛晨安慰了一句。
顯然她是被嚇到了,想一想也能理解,寧萱萱雖然平日裏很“霸道”,說一不二,少有人敢招惹,但麵對的可是一頭龐然大物,能毫不猶豫將人碾死的野畜,在野豬的眼裏,不分男女和身份高低。
“但你不可能一直在我身邊的……”寧萱萱看向窗外,低聲道。
“那倒是。”薛晨點點頭,笑嗬嗬的說道。同時感覺到抓著自己手的那隻手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