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市區外西南二十裏處有一座湖泊,是一條大江的支流彙聚而成,因這片湖旁有一處地方夏天開滿了荷花,於是被海城人成為蓮花池。
蓮花池也是海城垂釣愛好者最鍾愛的地方,甚至就連周圍的其他城市的人都不遠開車上百裏地,來到蓮花池釣魚,就因為這裏環境好,水質也好,魚兒也多。
一早,薛晨就開車來到了大興,沒等多久,沈萬鈞就開車過來了,不出意外,陳老果然也在車上。
不過沈萬鈞顯然沒有和陳老說過薛晨要邀請他參加鑒寶活動的事,所以在知道薛晨也要一同過去釣魚,笑嗬嗬的表示了歡迎。
“小薛,你也很喜歡釣魚?”陳溯源笑著問道。
“呃,還可以吧。”薛晨摸了摸鼻子鼻子,勉強的說道。
陳溯源沒有注意薛晨的神情,點著頭說道:“釣魚算是我除了古玩、品茶外第三個愛好了吧。”
讓薛晨意外的是,除了他們三人外,沈紫曦也會一同過去釣魚,不過還沒趕到,所以要稍等一會兒。
“紫曦聽說你會一同去,所以就打算也一起過去,她可是很少釣魚的,因為怕曬黑了皮膚。”坐在椅子上,沈萬鈞喝著茶,望向薛晨,點著頭說道,眼睛裏含著些許深深的意味。
薛晨心裏想到難怪沈紫曦的皮膚白膩的像是瓷一樣,果然是很注意保護自己的皮膚啊。正說著話的時候,一身清新的沈紫曦邁進了店裏。
就看到她穿著青色牛仔褲,肩披長袖的白色薄紗小衫,一頂淡黃色的遮陽帽遮住了一頭秀發,臉上還戴著棕色的太陽鏡。
“讓你們久等了。”沈紫曦笑盈盈的說道,先是和陳溯源打了聲招呼,接著明澈的眸光落向薛晨。
“嗬,紫曦,你包的還真是嚴實啊。”薛晨笑了笑,這顯然是想要保護自己的皮膚啊。
沈紫曦抿唇淺笑:“薛晨,我平時沒怎麼釣過魚,到了蓮花池,你要教教我。”
薛晨心裏苦笑,暗道他也不會,但想來釣魚就是把魚鉤甩進水裏就是了,也不是什麼難事,就點了點頭。
“既然人都到了,那就走吧。”沈萬鈞放下茶杯,站起了身。
陳老和沈萬鈞共乘一車,沈紫曦坐在了薛晨旁邊的副駕駛位上。
“薛晨,你今天怎麼這麼閑,竟然有時間陪著我爸和陳老去釣魚啊?”沈紫曦側過頭,好奇的問道。
“這個,其實是這樣的……”他和沈紫曦早就熟的不能再熟悉,薛晨沒有必要隱瞞什麼,於是將自己的事簡單的說了說。
聽了薛晨的解釋,沈紫曦抿唇輕笑了兩聲,眨了眨眸子。
“原來是這樣,難怪,不過我爸說的對,沈老的確一向不參加商業活動的,你想要說動他,很難的。”沈紫曦輕輕的搖了下頭。
嘶!見沈紫曦也這麼說,薛晨心裏更沒底了,心想難道出師未捷身先死?本來最有把握邀請的一個人反而成了最不可能的一個?
“就說永泰街每年一次的古玩鑒賞大會吧,陳老原本都不打算當裁判上主席台的,不過因為和我爸打賭輸了,才不得已親自參加。”
“打賭輸了?什麼賭?”薛晨心裏倒是有了點好奇,沈叔和陳老打了什麼賭,而且沈叔還贏了。
“這你就算是問對了,兩人打的賭正是關於釣魚,賭的是誰掉的魚更多重量更沉!聽爸爸說,當時他請陳老當做裁判,陳老不太情願,但有不太好拒絕,於是就提出了這個打賭,要知道陳老可是釣魚的高手,平時他肯定輸的,可是那天我爸爸運氣非常好,僥幸贏了。”
“原來是這樣。”薛晨摸了摸下巴。
沈紫曦用那雙巧笑盼兮的眸子望著薛晨,似乎看透了薛晨的想法:“你該不會是也打算和陳老打賭吧?”
薛晨遲疑著和搖搖頭:“陳老肯和沈叔打賭,是因為二人是多年的老友,我不過是一個小輩,怎麼可能要求陳老和我打賭,如果提出來那就是對陳老的不尊重了。”
“還有,我爸爸能贏,不僅運氣好,同樣他的釣魚水平也不差,可你剛剛也說了,你上一次釣魚還是在兩年前,就算是打賭,又怎麼可能贏的了陳老呢?”沈紫曦講道。
“這麼說,我就沒機會請到陳老了?”薛晨頓時鬱悶了起來,感覺是沒什麼太大的希望,可如果沒有請到陳老,就算是請到了其他的四位專家,專家席也會失色不少,影響力也不會小很多。
“你也不用這麼快泄氣,我會盡量幫你想辦法的。”沈紫曦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