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許銘詢問自己另一名能製作出半命珠的人是誰,荀老輕歎一聲:“我隻知道確有其人,至於是誰,我也不清楚。”
“您也不清楚?”許銘怔了一下,心裏有點迷糊。
“不錯,因為我隻看到了那一顆半命珠,卻沒有見過創造出了那顆半命珠的人真麵目,更不知道其姓甚名誰。”荀老搖了搖頭。
傑西卡一直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兩人的交談,聽起來另一個創造出了所謂半命珠的人還挺神秘的。
而如今她心中下意識的會對神秘的人都會很感興趣,在她想來,上帝之眼肯定在一個很神秘人身上,許銘也問出了她很想問的事情。
“荀老,那您是在哪裏看到那一枚半命珠的,是在誰的身上?”
荀老看了一眼許銘,遲疑了一下說道:“那一顆半命珠如今是在寧君山的長孫女身上。”如果換其他人,他可能不會告知,但是許銘在他想來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因為許銘一向和寧氏集團的關係都不錯,據他了解,也一直在追求寧君山的長孫女。
“在萱萱身上?”許銘眼皮一跳,吃驚不小,“荀老,您的那一顆不是賣給了寧氏集團,怎麼寧氏集團還買到了另一顆?也就是說,寧氏集團的手上有兩顆半命珠?”
這麼一想,他心裏這個鬱悶,他費勁了心機一顆都沒搞到,可是寧氏集團悄無聲息的就入手了兩顆。
“你說的對,寧家現在的確有兩顆半命珠,不過,另一顆不是買來的,而是別人送的。”
“送的?”許銘更迷糊了,誰這麼大方,送出去一件價值一千多萬的法器。
看到許銘發愣的樣子,荀老一想到當日薛晨竟然把半命珠當做生日禮物送出去,而且還沒有告知,隻當做一串普通的手串,心中也忍不住有些驚歎。
送一件價值上千萬的生日禮物雖然很難得,但絕對算不上世間僅有,豪門貴族之間也偶有發生,可是送了之後還不說出來,那就少見了,甚至可以說是空前絕後。
比如說送一幅看起來平常的畫,可是實則是一副價值千萬的名畫,送禮物的人肯定會指出來,來表現出自己的大方,但偏偏薛晨什麼都沒有說。
如果不是因為兩顆半命珠之間會發生排斥,恰巧被他發現,可能現在寧家人包括過生日的寧萱萱都還被蒙在鼓裏。
這份深沉不露低調不張揚的心性,想一想,就感覺到實在是可怕!
毫無意外的,許銘問起了是誰送的,既然已經告訴了其一,也沒有必要隱瞞其二,索性將是薛晨送的事簡單的說了說,也包含了發現半命珠的過程。
聽著荀老緩緩道來,許銘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能相信荀老說出來的每一句話。
“薛晨……送了……寧萱萱……一顆半命珠?這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他不相信,薛晨竟然送出價值上千萬的半命珠給寧萱萱,他是從哪得來的半命珠?沒有道理得到半命珠的,就算他真的有,怎麼可能當作生日禮物送出去。
那串難看的玉石手串中就有一顆是半命珠?還沒有親口告訴寧萱萱?是荀老發現才揭開的這一切?
隨著荀老的講述,許銘急促的喘著氣,心髒幾乎要爆炸了,心底也用處說不出來的滋味,有惱火,有不忿,又不敢置信,還有隱藏在心底的強烈尷尬感。
當日他送了寧萱萱一枚價值三百萬的翡翠手鐲,冰種高綠,其中一小部分都達到了帝王綠的水準,可以說十分珍貴難得。
當看到寧萱萱沒有戴自己送的翡翠手鐲,反而戴上了薛晨送的難看廉價的玉石手串,他著實大感憤然,感到不公平,也多次同寧萱萱據理力爭……
可現在回想起來,當時寧萱萱的眼中似乎有很奇怪的神色,仿佛是不以為然。是了,現在他也終於想通了寧萱萱為什麼會有那種眼神,自己的確是送了三百萬的禮物,的確很珍貴,可是和一顆半命珠一比……
“可惡!”
他現在意識到,自己當時在寧萱萱的眼中一定像是一個小醜一樣!
“薛晨,他一定是故意的,就是想要看我出醜!”
許銘恨恨的想到,否則既然送了一顆半命珠,為何不當眾說出來,那樣他也就不會在寧萱萱的麵前丟臉了!
“至於薛晨送出去的那一顆半命珠,我也問過他,但是他沒有告知,事情就是這樣了,所以說,我們華夏大地上能人異士絕不在少數,不過多半都不貪圖名利而已,路漫漫其修遠兮,無論是誰,都不可自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