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一眼保險櫃裏的一堆金銀,看到有七八個嬰兒拳頭大小的金錠,王東一陣咋舌,心裏稍一盤算,就估計除了這些金錠的價值,哪怕隻是當成金子賣,也得有五六十萬,如果當成古玩買,價格可能還會上漲兩三成吧。
薛晨既然讓王東過來了,自然也沒打算把蓮花池打撈的事瞞著他,他也相信王東雖然平時嘴巴有點‘口無遮攔’,但是什麼事能說,什麼事不能說,肯定還是有數的。
放下了金錠和銀錠,王東又瞄上了擺在保險櫃角落裏的那根雕刻著牡丹花瓣的玉釵,小心的拿在手裏仔細的看了看,看到那玉質和那雕工,咧了咧嘴,說了一聲好東西。
當放下玉釵,將那粉彩的梳妝盒拿起來後,眼睛直接看直了,看了看梳妝盒下麵的落款,有左右的仔細鑒定了一下,片刻後,長吸了一口氣,扭頭說道:“老薛,這難道真的是乾隆的粉彩?”
“你認為我會弄一贗品放保險櫃裏?那不是吃飽了撐的嗎。”薛晨坐在床邊,看到王東的手有點抖,真擔心他沒拿穩扔地上。
王東一聽是真的,立刻就感覺自己手裏捧著的是個炸彈,萬一真脫手碎了,那真是天塌了!
他好歹也進入古玩這一行當一年多了,眼力和知識都已經有了十足的長進,自然清楚乾隆粉彩的珍貴。
雖然自元代一來,宋、明、清,各朝各代都或多或少的有粉彩瓷器燒製出來,可是乾隆時期的粉彩絕對是最精良的,因為當時對粉彩的燒製十分的嚴格,稍有殘次和不合格,都會被處理掉,隻會留下精品。
而且,粉彩在乾隆時期基本上全都是官窯,不存在民間燒製,所隻有達官貴人才可能有那麼一兩件,在當時那屬於奢侈品啊,現今存世量更是非常的稀少,價值不再普通民眾都知道非常珍貴青花瓷官窯以下,甚至更稀有珍貴。
“我的老天爺,老薛,你該不會是打劫了哪個博物館吧,還有去挖了清朝哪位大員的墓了,從哪搞來這幾樣東西。”王東又拿起那件琺琅彩的銅盤和已經鏽蝕嚴重的銅鏡,搖晃著腦袋,驚詫無比的問道。
“撿的。“薛晨言簡意賅的說道。
王東將銅鏡放回了保險櫃裏,站起了身,聽到薛晨的回答就笑了:“老薛,你在哪撿的,我也去撿,不說撿到乾隆的粉彩,能撿到來兩塊金錠我就心滿意足了。”顯然把薛晨說的話當做了開玩笑。
“那你去撿吧,就在蓮花湖裏,也許我沒撿幹淨,真有一些被衝走的漏網之魚也說不定。”薛晨起身走過去,將保險櫃重新鎖上了。
“蓮花池?”
王東臉上的肥肉一抖,驀地想到了剛才在幾樣東西上麵看到的腐蝕痕跡,脫口道:“老薛,這些東西是你從蓮花池裏撈上來的?”
當見到薛晨點頭,王東一屁股坐在了床邊,眼睛都直了:“你不要告訴我說,那天你去釣魚從水裏釣上來的?”
薛晨當然不能說自己在找大魚的時候無意發現的,隻好用糊弄齊虎和李長福的那套說辭又拿了過來,說是自己釣魚的時候,不小心釣到了一個銅質的木箱把手,看出了是清代的東西,猜到了水下麵有東西,於是就找了人下去打撈,就打撈出來了這些東西。
聽著薛晨的講述整個事情的經過,王東的臉都漲的紅了,嘴唇哆嗦著,一臉的不敢相信:“這……這他麼也行?”
王東很想給自己臉上來兩個巴掌,告訴自己這不是做夢,聽到的都是真的。去釣魚竟然不僅掉上來了五十斤的魚,還釣回來了一堆古董,這未免也太離奇了,感覺比戲文裏唱的還扯淡。
使勁的撓了撓頭,過了許久,王東才勉強的接受這個事實,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向薛晨,無限感慨著說道:“老薛,你上輩子是做了多少善事啊,積了這麼多的財運,去釣魚能釣回來一堆金子,還有那個粉彩的梳妝盒,我的乖乖,沒有五百萬,都別想摸一下,沒想掃我這輩子竟然還能親手摸一摸乾隆粉彩。”
薛晨笑而不語,見到王東激動的樣子見怪不怪,就是他也著實激動了許久。
王東驀的站起身,搓著手說道:“老薛,你什麼時候還去釣魚,一定要帶上我啊,我也沾沾你的財運,不求乾隆的粉彩,給俺一個嘉慶的就已經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