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寶會已經結束了,可賞寶會帶來的影響才剛剛開始,一些在賞寶會上出現的各種各樣的珍稀古玩在海城古玩圈傳開了。
其中就有一位海城的商人知道了薛晨手裏的那件景泰藍盤子,通過齊虎作為中間人,聯係到了他,想要從他手中購買。
薛晨再三考慮決定見一見麵,如果價格合適就就賣掉,不為其他,就算是給齊虎一個麵子。
而聽齊虎說,這個要買景泰藍的人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非常愛玩,也愛交朋友,例如他曾經去過的狗場就是這個人開的,除此外,這個人還有包山開獵場,養馬開馬場……而這一次見麵的地方就是此人開的馬場。
一大早,一身休閑裝的薛晨站在樓下手裏拎著裝著那件景泰藍的盒子,等齊虎開車過來,打算直接坐齊虎的車去那處馬場。
不多時,齊虎開車過來,從裏麵推開了車門,薛晨坐上了副駕駛位。
“我這位朋友是二十郎當歲的時候就認識的,得有二十年了吧,那時候我不是在街頭瞎混嗎,就是那時候認識的,後來我開按摩房還受了他一些幫助,別看這個人在海城沒什麼名氣,可是一個有錢的主,否則也不能幹狗場、馬場這些不怎麼賺錢的營生。”齊虎一邊開車一邊介紹到。
“他叫什麼名字?”薛晨問道。
“侯世國。”齊虎又說道,之所以想和他商量買下來那件景泰藍的銅盤,不是想要占便宜,隻是這個人不想去參加拍賣會,想早點拿到手,給出的價格肯定不會比拍賣會上的低。
薛晨在心裏過了一遍這個人的名字,還真的沒有聽說過,但這也正常,海城這麼大,有錢的人海了去了,他怎麼可能全都見過全都聽過呢。
車子一路開出了海城市區,足足二十多分鍾的車程後,最後開進了一大片樹林當中,沒多久,眼前的視野豁然開闊,出現了一大片位於樹林當中的空地,除了一片類似廠房似的建築外,還有一個占地三四畝的馬場。
現在薛晨相信了,那個狗場和這家馬場是一個人的,因為布局和風格實在是太像了。
兩人下了車後,朝著那片小樓走過去,同時,薛晨看向位於不遠處的那個柵欄圍城的馬場,看到裏麵放養著約莫二三十頭大馬,那些馬不斷的來回小跑著,散著步。
看起來齊虎說的真沒錯,這個叫侯世國的還真是一個愛玩的人,玩獵狗追兔子,現在又養馬騎馬,倒是一個有意思的人。
到了小樓的門口,兩人遇到了馬場的工作人員,得知他們的老板侯世國沒再辦公室裏,而是在柵欄裏麵騎馬呢。
“走,薛晨,正好過去看看馬。”齊虎打頭朝著圍著馬的柵欄方向走了過去。
到了柵欄旁,薛晨向裏麵看去,看到一匹匹或來回奔跑或低頭甩動鬃毛的大馬也感到十分的有意思。
裏麵正有五六個人在騎馬,齊虎朝著一個中年男人喊了一嗓子:“侯兄。”當即,那個中年人就跳下了馬,用手拍了拍馬的脖子後,朝著柵欄外的方向走了過來。
薛晨也正視向此人,隻見到這個人穿著一身戶外裝,看起來似乎是專門騎馬的裝束,身材不高,但濃眉大眼,體格也很強壯,臉龐曬的有些發紅。
“齊兄弟過來了。”此人走過來後先是和齊虎打了聲招呼,然後目光自然而然的看向薛晨,客氣的笑著問道,“想必這位就是薛晨薛先生了。”
薛晨上前一步,何其握了握手:“侯先生你好。”
“薛先生的名字我可是早有耳聞,被稱為海城市最年輕的天才鑒定師,今天總算是見到了。”侯世國爽朗的笑著。
齊虎適時的插嘴道:“老候,你這句話說的太對了,不說別的,就薛老弟的鑒寶本事,那絕對是沒的說,我佩服的很吶。”
“走,我們進去談吧。”侯世國打了一個邀請的姿勢,率先朝著小樓的方向走了過去。
廠房似的樓房內裝修的也很簡單,但並不簡陋,到了一間會客室後,三人紛紛落座,同時也有人端上來了茶。
薛晨沒有廢話,很直接的將手中的盒子放在了茶幾上,將裏麵裝的那件景泰藍盤子拿了出來。
侯世國順勢拿在了手裏,仔細的看了起來,一邊看的同時也連連的點頭:“不錯不錯,難得品相這麼好,不容易啊,看,上麵的紋路和色彩多漂亮。”
薛晨淡然的坐在一旁沒有插話。
齊虎暗暗驚奇,心道,果然沒有看出來,他想的自然是這件景泰藍盤子被修複過的事,侯世國喜愛掐絲琺琅器,對這類的古玩自然研究頗多,可是現在竟然沒有提起修複過的問題,也就說明沒有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