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雙手插兜,轉頭向侯世國,嗤笑一聲:“你糊弄誰呢,剛才我又不是沒有看見,他不就騎了嗎,怎麼會說不讓人騎,難道他不是人?”
看著這個年輕人指向自己,薛晨皺了下眉,但沒有說什麼,也沒有理會,他相信侯世國會處理好了。
侯世國臉上也有了一些不耐煩,可是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薛晨能夠安穩的騎上喬伊的背,他也很納悶,也不理解。
而這個瘦高的年輕人不依不饒的說道:“這匹馬我今天騎定了,需要多少錢,你們說就是了,說什麼不讓騎,騙誰呢?”
看到這個年輕人這麼囂張,齊虎眉毛一挑,心道現在的小年輕可真是一點都不知道收斂,有點錢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侯世國似乎也有點生氣了,擰著眉說道:“既然你想騎,那就騎好了,不過醜話說在前麵,如果你掉下來摔傷了,可別怪我們馬場,是你自找的!”
“切,嚇唬誰呢,我又不是沒騎過嗎,內蒙那邊我常去,比這還高的馬都騎過,也沒有出什麼事。”年輕人撇了撇嘴,轉身走過去將幾米外慢慢遊蕩的大黑馬的韁繩抓在了手裏。
大黑馬似乎意識到這個小子是想要騎自己,立刻十分不爽的搖晃起了巨大的腦袋,同時不安分的甩動尾巴,打著一聲聲響鼻。
瘦高年輕人毫不理會,拽著韁繩,踩上馬鐙,翻身就躍上了馬背,動作很利索,顯然所言非虛,是經常騎馬的人。
而他剛一騎上去,大黑馬立刻就不老實了,高高的揚起了兩隻前蹄,想要將後背上的人扔下去,瘦高的年輕人趕緊緊緊的抓住了韁繩,雙腿夾緊了馬肚子,盡量的坐穩。
可是大黑馬越加的暴躁起來,開始上竄下跳,一蹦一米多高,大有不將後背上的人甩下去不罷休的樣子。
而瘦高的年輕人一邊抓著韁繩平穩自己的身體,一邊嗬斥著大黑馬,試圖讓它溫順下來,可是大黑馬絲毫不理會他,依舊用力的搖晃著身體。
過了五分多鍾,大黑馬越來越狂躁,這個年輕人感覺到有點怕了,兩條腿夾馬肚子都酸了,有點夾不住了,而手上的韁繩也磨破了手皮,火辣辣的疼,感覺下一刻就會要被甩下去,幾乎是下意識的,叫喊起來:“我不騎了,快讓他老實下來,我要下去,我要下去!”
一旁馬場的人也試圖靠近過去,用手抓住了韁繩,想讓大黑馬喬伊安穩下來,讓年輕人能安全的從馬背上下來,可是大黑馬搖頭擺尾,上竄下跳,完全就不聽馬場工作人員的話。
而馬背上的年輕人臉早都嚇白了,眼看著就要堅持不住被甩下來,如果真的掉下來,隻怕最少也得落個骨折的下場,如果著地的姿勢不好,就是摔死都有可能。
侯世國對大黑馬喊了一聲:“喬伊,停下來。”他也試圖也想讓大黑馬停止甩動,但是看起來也沒有什麼效果。
這時,一旁的薛晨上前了幾步,一隻手抓住韁繩的同時,另一隻手拍了拍大黑馬的脖頸:“大黑,老實點,讓人下來。”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剛剛還如同奔湧洪水的大黑馬突然成了涓涓的溪流,很快就安穩下來,不再上竄下跳,而是安穩的站定了。
馬背上的瘦高年輕人飛快的翻身下來,腳剛一著地噗通一聲跪在了薛晨的麵前,看起來是腿都嚇軟了,臉色也白的沒有一點血色,完全沒有了剛才囂張的神態,臉上滿是尷尬和難堪。
侯世國舒了一口氣,拍了拍薛晨的肩膀:“小薛老弟,謝謝了。”如果人真的摔傷了,總歸是有些麻煩的,這是他很不想看到的,也很影響心情。
“小意思。”薛晨不在意的擺擺手,伸手捋了一下大黑馬的鬃毛。
三人走出了圍欄後,薛晨回頭看了一眼立在馬場如同帝王一樣的大黑馬,感覺這匹大黑馬很聰明,讚歎道:“大黑真是一匹不錯的好馬。”
侯世國對於薛晨給自己的喬伊亂起名字,也不好說什麼,就當做沒聽見好了,而齊虎則咧嘴笑了笑,因為他早就見識過了薛晨給動物起名字的愛好。
他的愛犬黑龍硬生生成了小黑,他現在懷疑,如果不是已經有小黑了,是不是這匹黑馬就會叫小黑。
下午侯世國讓人在馬場布置了一桌酒菜,全都是山珍野味,味道非常的不錯,兩人吃飽喝足後準備上車啟程回去了,當車開到了半路,薛晨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